一礫沙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搖頭,道:“你確定他說得就是這把弓,我經常對著它,從未發現裡面有什麼玄機。”
元夕卻篤定道:“既然他用了那麼多心思,特地誘我來偷這把弓,說明這樣東西對他一定十分重要,在他採取下一步手段之前,我們還是要早些找出才好。”
蕭渡將那把弓在手中反覆摩挲,一時也看不出什麼頭緒。突然他腦海中閃過先帝所說的那句話:“有一日當你持箭張弓之時,就能憑它肅清奸黨,再建功勳。”他心中一動,喃喃道:“這把弓,我從未真正用過。”
元夕與他互看一眼,頓時都有所了悟,蕭渡於是持弓而立,用盡力氣拉滿弓弦,這時,只聽“吧嗒”一聲,原本嚴絲合縫的弓身突然鬆動開來,蕭渡連忙轉動那一處機關,發現裡面果然藏著一個暗格。
眼看這銀弓的秘密就要揭開,蕭渡和元夕都有些激動,連忙伸手進暗格中,發現裡面竟藏著一張早已泛黃的紙箋,上面是先帝親筆御書:靈禪寺,弘玉法師。
暮鼓聲聲,驚起無數飛鳥從林中掠起。靈禪寺的香火併不算旺盛,寺中的方丈弘玉禪師雖在十幾年前的一場佛法論道中聲名大噪,但是此後卻只閉關靜修,從不見外客,那些慕名而去的香客們吃多了閉門羹,也就懶得再去討不痛快,於是這些年,寺裡便越發冷清了起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此刻,靈禪寺門外的石階上佈滿了青苔與落葉,蕭渡撩袍拾階而上,心中卻是忐忑不已,據先帝給他留下訊息已經過了足足八年,他到底想透過弘玉法師對自己說些什麼。如今先帝早已崩逝,弘玉法師還是否記得當年的承諾,又是否願意見他?
他懷著種種疑慮敲響了寺門,一個小沙彌開啟門,見面前之人周身貴氣便知道不是俗客,於是雙手合十作揖問道:“這位施主,有何貴幹。”
蕭渡稍稍遲疑了一會兒,開口道:“我找弘玉法師。”
那小沙彌抬眸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飛快回絕道:“方丈從不見外客,施主還是請回吧。”
他說完便要關門,蕭渡卻立即伸手,一把抓住門板,語氣中含了不容置喙的堅定道:“我要見弘玉法師,你去通傳一聲,就說宣遠侯蕭渡求見,他一定會見我。”
那小沙彌被他的氣勢嚇到,只得滿臉狐疑地進去通傳,過了一會兒又恭敬地跑出來,道:“方丈說了,請施主進禪室一敘。”
簡樸的禪室內,燻著淡淡的檀香,弘玉法師正在蒲團上閉目打坐,聽見蕭渡進門的腳步聲,方才將眼睛睜開。他那雙早已如古井般淡漠的眸子,一對上蕭渡的面容,竟微微泛起些波瀾,但很快又消失在一汪深潭之內。
蕭渡連忙恭敬向大師作揖行禮,弘玉大師長嘆一聲,道:“我足足等了你八年,你終於來了。”
蕭渡心中一突,隨即便有些難以抑制激動,連忙問道:“敢問大師,先帝讓我來找您,究竟所謂何事?”
弘玉大師的目光漸轉幽深,似是陷入久遠的回憶中,緩緩道:“八年前,你父皇確實曾在我這裡留下了一個訊息,他同我說若你能來找我,就立刻通知他來與你相見。”
蕭渡聽見父皇這個稱呼,頓時如遭重擊,脫口而出道:“您……您全都知道了!”
弘玉大師抬眼朝他瞥了瞥,嘆口氣道:“果然,你已經知道了一切,你父皇也已經崩逝,他原本藏在弓裡的用心也早已無關緊要了。”
蕭渡站在原地垂頭攥拳,心中悔恨難言,原來先帝將銀弓贈與他時,曾寄望於他能發現弓裡藏著的暗格,然後將自己引到弘玉大師這裡與他相見,想不到自己發現這件事時,先帝早已歸天,註定只能與他陰陽兩隔。
弘玉大師見他這幅模樣,搖了搖頭道:“那些年,你父皇經常會到寺中聽我講禪,我知道他心中有許多鬱結,其中最大的一樣,便是不能與你相認。可他又害怕你不願認回他這個父親,接受不了自己的身份。所以他只能將這個秘密藏在銀弓中,期盼若是有緣,你就能到這裡與他相見。只可惜他等了很久,都沒能等到你。凡事皆有因果定數,既然命定無緣,侯爺也不必太過強求。”
蕭渡忍不住苦笑,也許真是冥冥中有所安排,他與先帝註定沒有父子親緣,再多的懊惱悔恨也是無用,他於是掩下悲傷情緒,躬身作揖道:“多謝大師告知,既然此事已了,在下也不便再做打擾了。”
“且慢,”弘玉大師卻提高聲音,目光灼灼地盯著他道:“侯爺雖來得遲了,卻並不算是白來。五年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