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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娘身體不好,還這麼晚把帶她過來,”
趙夫人卻只是擺了擺手,聲音虛弱卻透著冷意道:“我的丫鬟死了,我怎麼不能來看看。”蕭渡被母親一噎,想說什麼卻再不敢開口,只悻悻站在一旁。
趙夫人稍微順了下氣息,又將目光牢牢釘在鄭龍身上,厲聲問道:“就是你害死萍兒得?”饒是鄭龍征戰多年,卻也被這一瞥嚇得一個哆嗦,連忙苦著臉道:“叔母,你要信我,真得不是我做的!”
“你閉嘴!”蕭渡狠狠瞪了他一眼,又脫下身上外衣披在母親身上,柔聲道:“夜裡風大,娘你小心身子。這裡我會處理,明早一定給您一個答覆。”
趙夫人面色稍緩,輕聲道:“萍兒服侍我這麼多年,今日是你大婚我才借她去幫忙,誰知……”她瞳中泛出水光,喉中哽咽起來,餘嬤嬤連忙掏出張帕子遞過去,趙夫人拭了淚,又掩住口輕咳幾聲,才盯住蕭渡道:“我知道他是你的表兄也是愛將,娘也不會勉強你什麼,但這件事一定得給我個交代,我不能讓萍兒含冤枉死。”說完,便讓餘嬤嬤牽著轉身離去。
蕭渡望著母親離去的背影,只覺得今夜這局面變得愈發複雜起來。這時,周景元又匆匆跑來,道:“侯爺,老爺請你們趕快過去。”蕭渡劍眉一挑,知道這件事終是瞞不過父親,便連忙帶著鄭龍去了老侯爺所在的風荷院。
老侯爺蕭雲敬自卸下爵位,便每日在院內養花種草、看書練字,還在書房后辟出一小片湘竹園來。此時已過三更,參差竹影在秋棠池中映出點點星輝,如銀河倒影、風雅至極。蕭渡與鄭龍卻沒有夜半賞景的興致,只腳步匆匆地穿過遊廊,走進了蕭雲敬所在的書房。
轉過一座花鳥彩繪屏風,蕭雲敬正端坐在花梨如意紋案几後,他手邊放著一盞剛剛煮好的清茶,而坐在他身邊為他奉茶之人,粉面琢妝、雲鬢金釵,一身煙霞窄袖對襟衫,眼角略生細紋,風韻絲毫不減。蕭渡朝這邊一掃,心中便明白了個大概,躬身朝兩人行禮道:“爹,王姨娘。”
王姨娘見他進來,連忙站起,走上前拉住他的手道:“今晚是你的好日子,怎麼竟會發生這種事!”說著就溼了眼眶,不斷嘆氣,滿臉憂慮之色。旁邊的鄭龍便愈發覺得渾身不自在,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個耳光。
“好了”坐在案後的蕭雲敬朝王姨娘道:“秉君,你先回房吧,這些日子為了渡兒的婚事也勞累了不少,早點回去歇息吧。”
王姨娘連忙搖了搖頭,道:“一家人說什麼勞不勞累的,要不要我派人去向哥哥知會一聲,萬一鬧大了,也好讓他那邊提前有個照應。”
“不必,”蕭渡淡淡道:“死了個丫鬟而已,犯不著勞煩王侍郎。”王姨娘回頭看了看蕭雲敬的臉色,便笑道:“倒是我多事了,那好,你們好好商量著,我先回房了。”說完便行禮告退出去。
見王姨娘掩上房門,又遣退了門外伺候的下人,蕭雲敬才朝蕭渡問道:“死得是誰?”
“是娘房裡的貼身丫鬟,好像是叫做萍兒的。”
蕭雲敬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斂目問道“你準備怎麼做?”
蕭渡皺起了眉,道:“如果是平時還可以勉強壓下,偏偏是在今日,府中的賓客實在太多,人多嘴雜,也不知瞞不瞞得過,現在只得壓上一陣是一陣。我剛才已經已經吩咐任何人都不準靠近那屋子,等明日天亮再做打算。”
蕭雲敬嘆了口氣,又將目光轉向鄭龍,鄭龍連忙噗通一聲跪下,聲淚俱下道:“二叔是我錯了,但是我真得沒有殺人啊!”
蕭雲敬搖了搖頭,又嘆道:“你可知道你身為蕭家軍的武衛將軍,這次回京後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這件事如果被有心人利用,累及得可不止你一人啊。”
鄭龍此時才回過神來,難道這件事幕後是有人在操縱?他頓時覺得背脊發涼,心中又恨又悔,再也不敢開口辯駁什麼。
蕭渡不想父親太過憂心,忙上前一步道:“父親放心,這件事我會想辦法查清楚,定不會讓蕭家軍受到牽連。”
蕭雲敬輕闔雙目,似是疲倦至極,道:“你心中明白就好,先回去吧,這件事必須好好了斷。”他突然又想起一事,叮囑道:“還有,今晚本應是你大喜之日,記得好好安撫你的妻子,別嚇著了她。”蕭渡憶起元夕此前見到屍體的神情,心想這倒不是件難事,於是點頭應下,帶著鄭龍行禮退出房去。
鄭龍跟在蕭渡身後,猶豫了一會兒,終於鼓起勇氣追上去問道:“侯爺,還要回去洞房嗎?”
“洞你個頭!”蕭渡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