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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將她刺死,然後再故意把屍體撞在牆上形成新傷,那鮮紅色的血也是後來才故意灑上去的。
他又思忖起來:鄭龍曾說過,確實和那丫鬟有過雲雨,她大腿上那些痕跡也能證實,但這丫鬟明明死去已久,這又該如何解釋?他這麼想著,也就往那邊看過去,元夕順著他的目光一路移下,她既然讀過醫書,當然明白那粘稠的物事是什麼,這一下便羞紅了臉,看也是不看也不是。
蕭渡見她這幅模樣,頓時覺得自己扳回了一城,便故意嘆道:“這處總不能讓我來驗了罷。”說完又故意將眼光定在她身上。
誰知元夕紅著臉點了點頭,接道:“這處要找個經驗豐富的嬤嬤來驗才是。”
蕭渡剛剛掛起得笑容瞬時僵在了臉上,覺得頗為受挫,這時卻聽元夕又道:“我覺得,這兇手應該是個女人?”
“何以見得?”
“你看,”元夕指著她脖子的傷痕道:“這幾處傷痕應該是女人的指甲抓出來得,”她話音一滯,突然又瞪大了眼,猛地朝屍體的脖子上伸過手去……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上了一個死人!”聽完蕭渡說完,鄭龍的臉刷得白了下來,表情像剛吞了只蒼蠅般難看。
蕭渡心中好笑,卻仍然板著臉道:“這就要問你自己了,你看清楚,扶你進房得那個到底是不是她?”
鄭龍望著床上那張腫脹的臉孔,頓時覺得腹中泛著酸水,奈何他當時喝的太醉,這丫鬟打扮都是差不多,而這屍體的臉上又全是傷痕,實在是沒法斷定。
蕭渡看他嚇得滿頭是汗的樣子,才覺得憋了一晚上的閒氣抒發了許多,慢悠悠道:“你放心吧,已經找府裡的嬤嬤驗過,她體內並無□□存在,可見並不是和你雲雨那人。而且從她脖子裡發現一截塗著蔻丹的斷甲,殺她得應該是個女人。我想是有人故意誘你入局,再趁你睡死,將著屍體搬過來故意嫁禍。”
鄭龍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暴怒道:“被我查出是哪個敢害我,定要扒她的皮、抽了他的筋!”他望向蕭渡已有些疲倦的側臉,又哭喪著臉道:“都掛我一時色迷心竅,毀了侯爺的洞房之夜。”
蕭渡聞言怔了怔,隨後走到窗邊,微微勾起唇角道:“這倒是無妨,夏相這個女兒頗有些意思,沒弄清楚她的底細之前,我不會給機會讓她懷上子嗣。”他的目光又變得凌厲起來,慢慢掀開窗頁,接著道“我現在只想知道,到底是誰,做了這麼一出好戲!”
此刻天邊漸漸露出第一抹紅霞,薄霧初升,百鳥輕啼,這一夜,終於就要過去。
元夕因記掛著清早要給公婆奉茶請安,雖然已被折騰得疲倦至極,卻不敢睡死,只脫了外袍在床上打了個盹,聽見的更鼓聲響起,連忙讓安荷和餘嬤嬤為她盥洗打扮,又挽了個墜馬髻,就匆匆出得門去。
走到遊廊垂花門前,便看見蕭渡正抱胸站在廊柱旁,一身月白色團雲宮綢錦袍,沐在清晨的陽光下,如瓊枝華樹,熠熠生輝。他一見元夕出來,便朝她朗朗笑道:“娘子昨晚睡得可好?”
元夕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勉強如他一般裝腔作勢地應了聲,同時又暗自感嘆:為何同樣是一夜沒睡,這人這麼快就能恢復神采,自己卻要拼命敷粉凃脂,才讓臉色不那麼難看。她身邊的李嬤嬤和安荷此時也連忙朝蕭渡請安,安荷昨日在門外看守被他逮個正著,此刻見他便如耗子見了貓,匆匆行了禮便躲在元夕身後不敢出聲。
元夕隨著蕭渡一路穿廊過院,終於走到老侯爺和夫人所在的上房內,一進門便望見滿屋的人或站或坐,皆是羅衣華服,髮髻上的金釵步搖晃得她眼前有些眩暈,腳下本就因勞累而有些虛浮,跨過門檻時竟不小心絆了一絆,猛地朝前栽去。
正當元夕羞憤地想著:這下要在眾人面前丟醜之時,一雙大手已將她牢牢扶住,一抬頭就對上蕭渡那雙關切的雙眸,柔聲叮囑道:“娘子小心。”彷彿天底下最為溫柔多情的相公,元夕驚訝地眨了眨眼,一時也忘了害羞,呆呆地被他扶進了屋。
屋內高坐上首的蕭雲敬點了點頭,似是對這一幕十分滿意。而坐在他身旁的趙夫人則表情淡淡,只拿眼神往元夕身上掃了一掃,如古井般無波的深眸看不出任何情緒。
元夕定了定心神,連忙朝兩人屈膝跪下,接過身旁的丫鬟遞來的茶盞,深吸一口氣,道:“爹、娘,喝茶。”
蕭雲敬接了茶,笑著抿了口,掏出紅包遞了過去,元夕抬頭道謝,藉機端詳著兩位公婆:老侯爺生得方臉闊肩、劍眉星目,有種武將特有的颯颯英姿,相比起來,蕭渡的五官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