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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為經典來治。
曹操早年也覺得這書不錯,裡面並沒有傷害到他統治的內容,所以不僅他看,還讓曹丕和曹植學習,以加強他們的政治能力,掌握新的思想。
結果就是沈晨在北方的影響力越來越大,被諸多儒生們奉為當代第一大儒,而且已經有往儒家第四聖的方向發展趨勢。
漢朝本身就沒有文字獄,文化的傳播也受限於竹簡,像曹丕的太學一直沒辦起來,就是各大世家對本家族家傳的典籍視如珍寶,不願意拿出來分享,結果就造成了文化壁壘。
所以像沈晨這樣大方地傳播儒家思想,到處分發、售賣刊印成書籍的各類經典的人,少之又少。
這就造成了曹魏集團的矛盾與割裂。
在軍事上,他們將沈晨視作大敵,屢次打擊。
可在文化上他們又奉沈晨的書籍為正統,即便嘴上不說,可連曹魏統治者都治,就更別說底下的世家大族和豪強寒門了。
因而面對沈晨,曹魏集團的態度還是很複雜,軍事文化不同對待產生了精神錯亂的感覺。
但到《人論》出來之後,就不同了。
《人論》極大動搖了曹魏的統治,讓底層百姓較為浮躁,很多人甚至拖家帶口,脫離北朝,跑到了南方去。
一系列的情況讓曹丕都有些措手不及,不得不想辦法對抗。
只是以目前沈晨在儒學上的影響力,想要將沈氏的影響抹除掉,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為現在的大儒們頂多是對古代的經典進行注視,也就是解釋儒家文化。
而沈晨是直接自己寫了幾本經典出來,自己就是儒家文化的創造者之一,跟孔子、孟子、荀子一個地位。
所以想對抗或者抹除,除非再出來一個聖人,但那完全不現實。
因而曹丕也只能選擇躺平,聽之任之。
現在樂詳提了出來,又讓他想起了這個糟心的事情,扶額說道:“朕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然沈晨那廝為當世大儒,儒生們現在都治沈學,便是馬學鄭學都不治了,想要與之匹敵,談何容易。”
樂詳想了想道:“臣以為,陛下可以效仿武帝。有用則用之,無用則棄之。《諸子言》和《沈氏經》提倡的實用主義、思想教誨、知行合一都不錯,可以保留。《人論》對陛下不利,不如禁止在北方傳播、抄寫、談論。”
“禁止?”
曹丕左手撐著下巴,右手輕輕敲擊著面前的桌案,陷入了沉思。
自春秋戰國以來,知識都極為寶貴。除了歷史記載有秦始皇焚燒一部分書籍之外,就再也沒有官方嚴令禁止某本書的事情。
後世有營銷號說法家的《商君書》是我國第一本禁書,是漢武帝時期禁的,但實際上《商君書》不僅在漢代十分流行,還是當時漢朝皇室要學習的主要經書之一。
比如晁錯在伏生學習《尚書》之前,跟的是一位叫做叫張恢的老師學《申子》和《商君書》,漢武帝時期的丞相衛綰上書說民間學習申、商、韓非、蘇秦、張儀之言,會危害到國家,請漢武帝罷黜。
就連劉備臨死之前都囑咐阿斗,可讀《漢書》、《禮記》,間暇時歷觀諸子及《六韜》、《商君書》,益人意智。可見當時朝廷並未將《商君書》列為禁書,只是取士者必須學的儒家,因此導致當時學儒的多,學法的比較少。
甚至就連秦始皇焚燒書籍,也並不是把這些書籍徹底毀掉,而是指非博館藏書,流落在民間的書籍毀去,基本上被毀掉的書籍都在秦始皇的博館中有備份。真正燒書的是項羽,把咸陽給燒了,導致不少典籍失傳。
因此至少在史料當中,明確記載有真正開始被列入禁書的,是從明朝叫門天子朱祁鎮正統七年開始,被徹底禁止的《剪燈新話》,明清以前,都沒有禁書的說法。
這意味著如果曹丕把沈晨的《人論》列為禁書,那麼將開啟歷史上第一本禁書的先河。
“嗯。”
過了片刻,曹丕緩緩點頭道:“文載公言之有理,這等無父無君之論,確實應該禁止,朕回去之後,便頒佈詔令,不允許《人論》在各大世家收藏、流傳,太學也不能講這本書經義,凡此書有者,皆焚燬。若私藏,則以謀逆處之。”
“陛下英明,只是《人論》畢竟波及甚廣,很多儒生們都學習,若是定下的罪責過大,恐引發大量儒生驚懼,萬一他們與南朝有所勾連,那就更是不好,還是希望陛下謹慎為之。”
樂詳拱手行禮,《人論》確實給他們這些傳統儒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