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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的進攻鋪天蓋地,宛如驚濤駭浪,一波接著一波,層出不窮。
正面戰場就有數萬精銳,然後從側翼襲擊的也不在少數,曹營數個營盤都遭到了襲擊,如風雨中的幾葉扁舟,搖搖欲墜。
此時曹操在正面戰場只留了一萬多人,其它方向還有精銳駐守,以及四五千預備役,勉強抵擋袁軍進攻。
雙方你來我往,曹營據營壘堅守,張遼許褚徐晃等諸將奮力死戰,光打退袁軍殺到營壘寨牆上的次數就不下十次,箭支如雨,遮天蔽日,若黑雲壓城,要將營壘覆滅。
但即便是在如此艱難的情況下,曹操也是冷靜指揮,雖沒有兵仙韓信那般指揮七十萬兵馬如臂使指,但亦是從容有度,展現極高的軍事素養。
很快夕陽西下,夜幕降臨,在最後一次殺退了袁軍的進攻之後,所有曹軍將士都已經累癱在了地上,汗水與血水交織。
牆寨內外,到處都是屍體。密密麻麻,數不勝數,光今日一戰,敵我雙方傷亡就達數千之眾。
張遼許褚徐晃等諸將渾身浴血,氣喘吁吁地癱坐在牆寨上,看著如潮水般退去的袁軍,此時此刻他們的腦子裡沒有任何念頭,一片空白,很想就這樣躺在地上睡一覺。
“傳我命令,讓前線將士們退下來,好好休息,再令後面的將士去打掃戰場,務必要小心謹慎,防止袁軍再來。”
曹操沉聲對身邊的傳令兵說道:“飯菜熱好了否?”
“熱好了。”
“去吧。”
“唯。”
士兵就去下達命令。
等傳令兵走後,曹操這才倚靠著土山壁樓上的柱子緩緩蹲下來。
他現在也非常疲倦,不是身體累,而是心累。
整個人臉色發白,虛汗如雨。
指揮這樣一場大型戰爭對於他來說,並不算輕鬆,但也不至於累成這樣。
究其原因,還是在於袁軍的攻勢確實兇猛,幾次差點把曹營打破,並且營寨裡的糧草也不足,讓他十分憂懼。
好在今日的難關算是渡過了。
但接下來一段時間,曹操知道,袁紹還會捲土重來,繼續進攻,所以他不敢懈怠。
稍微休息了一下,起身擦了擦汗,走回了自己的主將營帳。
又過了數日。
到十月初,袁紹果然再次發起了猛攻.
當時沮授被奪了兵權,他的兵馬由郭圖統領,許攸和田豐荀諶同為謀主,但田豐被關押,荀諶病死,所以許攸平時坐鎮中營。
此刻袁紹命令郭圖從曹軍南面進攻,自己則繼續在東南方主攻,雙方又是一場激烈的大戰。
而在袁營許攸營帳內,他正焦急不安地走來走去,等待著訊息。
到了傍晚時分,有許家奴僕匆匆前來報信。
“什麼!”
許攸營帳內,聽完奴僕的報告之後,許攸駭然色變:“你再說一遍!”
奴僕哭喪著臉道:“郎君已經被審配殺了。”
“你沒有把我書信給他?”
許攸怒問。
奴僕哭訴道:“奴已經飛快往鄴城趕,可到了之後才知道,在奴來報信的第二日,審配就已經殺了郎君。”
“可惡!審正南,審正南!”
許攸憤然拔出腰間之劍,猛然砍向桌案,怒吼道:“我勢殺汝!”
他此刻已經是憤怒到了極點。
袁紹不幫忙,他就只能自己寫信給審配,求他手下留情。
沒想到在他送信到之前,審配就已經先下手為強,直接將許攸的家人殺死。
這讓許攸既憤怒又怨恨。
憤怒的是審配動手太快,幾乎都不給他求情的時間。
怨恨的是袁紹居然見死不救,妄自己為他籌劃多年,卻在此時眼睜睜地看著他家人死。
這般怨毒,又怎麼能是一時憤怒能夠化解。
很快,這股憤怒和怨恨很快化為復仇的動力,令他雙眼猩紅。
許攸在帳篷裡走來走去,眼神中的狂躁之意已經是掩飾不住,他現在只想洩憤!
過了片刻,許攸忽然走出帳篷,對左右說道:“我家人出事,必須立即趕回河北,若明公回營問起來,就說我已經北去了。”
“唯。”
左右將士得令。
許攸便在營中找了一匹馬,帶著隨從,一路向北離開。
沿途路上崗哨佈置,都銘記在心,所有口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