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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手道:“既是如此,曹公奉迎天子於危難之際,可謂社稷之臣,汝何故要是作流言,汙其名諱”
沈晨搖搖頭道:“曹操是漢賊還是漢臣,它日自有公論。何況天下人人可以勤王,他曹操可以,我就不行大丈夫身處亂世當中,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勳。曹操今日奉天子,又非以天子名詔來伐我,我如何不能擊之。來日他欺凌天子之日,自當是我提劍上洛,為天下人討個公道之時”
“哈哈哈哈哈哈。”
人群頓時爆發出一陣嘲笑。
有人譏諷道:“就憑你也能提劍上洛”
沈晨冷然道:“哼,燕雀安知鴻鵠之志。我自徐州而來,見曹操屠戮生民何止二十萬你們怕是二十萬活人都未曾見過,何況是二十萬死人曹操從弟曹仁,大將樂進被我手刃,我只身抗擊殘暴的曹軍,難道這都不能證明我有北上勤王之能嗎”
剛才還嬉笑的眾人頓時一滯,這才想起來,眼前的這位可算是一位殺神。
周安皺眉道:“汝覺得曹公不能匡扶宇宙”
“他為什麼能呢”
沈晨反問。
周安向北又一拱手道:“天子在後,曹公在前,以王道而統御四方,豈不正應典司萬眾之禮”
“殘暴的人又如何能擔得起治理國家的大任”
沈晨搖搖頭:“我其實很不明白,如今的道德已經敗壞至此了嗎曾經殺人死罪的法律或許因亂世到來而已崩壞,我無法評曹操屠戮數十萬生民是對是錯,但這並不是爾等勸我不要報仇的理由不是嗎”
“額”
周安稍微思索,一時詞窮,片刻後長嘆道:“你是對的,你有你的看法,我們有我們的看法,但這並不代表我們之間有錯誤。”
沈晨點點頭道:“你也算是一位明事理之輩了。”
兩個人算是誰也沒有說服對方。
但對於那些非黑即白的二極體們來說,這周安也算是一個名士了。
因為兩個人看待問題的角度不同。
周安認為曹操奉迎天子,握有大義,是中興之臣,哪怕有汙點,也應該為了國家的安穩而不要去批判。
但沈晨和曹操有私仇,加上他認為曹操為人殘暴,是無法承擔起中興之臣的任務,所以兩個人都各自有各自的觀點。
只是相比於其他士人,這周安確實也算是一位遊歷四方的名士,能承認沈晨的話是對的,就已經很不錯了,因此也算是得到了沈晨的尊敬。
遠處向朗看完了這場論戰,轉身對李仁說道:“看來這沈晨也不像大家說得那麼不堪,身懷仁義而抨擊殘暴,又怎麼能是錯呢”
李仁感嘆道:“阿晨師弟又精進了不少,他以前可沒有那麼大的志向。只是一直說曹操的殘暴,現在卻說要提劍上洛,有大丈夫之志。他時常說知行合一,如今這般豪言壯志,卻是讓我等同門汗顏。”
“什麼叫知行合一”
就在這個時候,兩人的身後,忽然有人開口詢問。
向朗轉過頭,剛開始有些陌生,但仔細端詳片刻之後,驟然驚喜道:“師君”
在他們的身後是一位大概四十餘歲不到五十歲的中年男人,長得非常和善,下頜留了山羊鬚,穿著普通樸素的長衫,正笑眯眯地看著他們。jujiáy
這個人正是潁川名士司馬徽。
誰也沒想到他忽然到了,而且就已經站在了人群當中。
他的身邊沒有帶什麼長物,就只有幾個家眷和十多個奴僕,手裡拿著大包小包的行禮。
這對於其他名士來說,已經算是最窮的名士了。
不過士人都知道司馬徽從來都不窮,只是他向來這麼樸素而已,即便是在潁川有無數良田和桑園,也每天都親自下地幹活,從來不把自己當名士。
“師君。”
“師君。”
“師君。”
幾乎是在眾人都發現司馬徽已經到了的時候,人群裡頓時叫老師的此起彼伏。
雖然司馬徽不是荊州人,但他曾教過的荊州士人卻非常多,這裡來迎接的至少有二三十多名以前學於他的學生,比如向朗劉廙等人都在。
司馬徽與他們的學生們也很多年沒見過了,環顧四周,見到這些熟悉的面孔也十分感嘆,說道:“我只是託慈明在襄陽幫我買一處偏遠的房產以便居住,沒想到你們都來了。”
那個字慈明的學生本名叫黃暉,是黃家的族人,早年學於司馬徽,與龐統和向朗都關係很好,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