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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言!”
“呵”一聲,墨九笑著,突地有了精神頭兒,側眼睨她道:“彭姑娘最近話多了啊?怎麼句句都在找我的不自在?信不信……我揍你?”
彭欣懷著身子,心情似是好了許多,蒼白的臉孔也有了血色。她與墨九終日相處,兩個人一冷一熱的性子極是融洽,這一番下來,竟有了姐妹一樣的親近感,如此,不管墨九說什麼難聽的話,她都能淡然聽之,不以為意。
“那也得你揍得過我。”
墨九無聊翻白眼,“懷孕了不起啊?”
彭欣輕聲:“有本事你也懷一個?”
墨九呵呵冷笑,“好像多大個事兒似的。惹急眼了,我大人小孩兒一起揍!”
彭欣挺了挺還不曾凸起的小腹,涼涼掃她,“你來試試?”
墨九癟癟嘴,看她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又沒興趣了。
這日子太無聊,她回頭瞥一眼默不作聲的玫兒與藍姑姑,突地眨個眼睛,又肘向彭欣的胳膊,“噯我問你,你懷著人家的孩子,就不想那個人嗎?”
這是基於一種女人的同理心。
若她自己懷了某個男人的孩子,是難免不想他的。
可彭欣面色一變,卻垂下眸子,繼續搗鼓藥材,“不想。”
看她每次問及此事就閃爍其詞,墨九八卦之心頓起,繼續笑道:“那你和我說說唄,你以前那個海誓山盟的男人,到底與宋驁長得有多像啊?我告訴你,宋驁的幾個兄弟,我可都見過,要不然你與我詳細描述一下,指不定就是其中一個了?”
彭欣眉頭微皺著,一句話都不吭,聽她一直喋喋不休,突地沒了耐性,放下手上的藥材,入艙去喝墨九特地為她煲的“孕婦湯”了。
墨九回頭看她喝得津津有味,抬頭望天,伸長了四肢。
“天老爺,我這命好苦了,為人煲湯,卻沒人理我……”
“姑娘!”玫兒突地小聲喚了一聲。
這丫頭是個機靈的人,墨九聽她聲音怪異,便覺得不對,趕緊收斂住自己不太雅觀的姿態,坐起身來順著玫兒的視線望向不遠處的另一艘畫舫,小聲問她:“怎麼了?”
玫兒道:“我剛看見一個個鬼鬼祟祟的探頭,我看過去時,他又縮回了腦袋。”
墨九遲疑一下,嚴肅地挪了挪頭上的氈帽,也與她們一起盯視著那般黃白相間的畫舫。
畫舫並不怎麼打眼,上面還掛著一面“國喪”的白幡,初時墨九以為是蕭乾派來找她的人引起了玫兒的注意,可仔細觀察片刻,她目光卻越來越涼。
“彭欣!”
彭欣還在艙內,聞言不理會。
“彭大聖女!”她又喚了一聲。
彭欣這才走出來,見她表情不對,涼了面容,“發生什麼事了?”
墨九瞄著她,“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兒?”
彭欣閉上眼靜默片刻,搖了搖頭。墨九又問藍姑姑與玫兒兩個人,可她倆與彭欣一模一樣的茫然表情。
“除了畫舫的香膏味兒,哪裡還有什麼味兒?”
墨九卻是一聲冷笑,拉低了氈帽,“那艘船上的人,不是中原人。”
幾個女人聽得一頭霧水,不太懂她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彭欣問她。
“馬奶酒,羊檀味兒……”墨九淡淡道:“這是來自吃貨的直覺。”
那艘船越靠越近,那味兒也慢慢濃烈了,吸了吸鼻子,彭欣不由佩服起墨九對食物的敏感來。
“真有你的!”她低頭,皺了皺眉道:“該不會是衝我們來的吧?”
“誰知道呢?”墨九雙手抱著胳膊,隨口笑了笑,“來自不善吶!”
——
至化帝已然下葬,京城軍民皆素服舉哀。
國不可一日無君,新帝登基之事刻不容緩,權臣官吏一邊為新帝挑選登基吉利,一邊商討改元年號,另一邊還得防範有人之人藉機舉事……
一派風平浪靜的表相下,南榮朝堂如一趟渾水。
可就在這時,一封從北方來的信件卻在這一趟渾水裡再次投入了一個大石子,登時激起千層海浪——
十天日,珒人發兵二十餘萬,由珒國名將完顏修帶領,分兩路南下,進取川陝,試圖控制長江上游,對南榮形成包圍之局。
早就說要開戰,卻一直未戰,珒人自然有他們的顧慮。
此番來勢洶洶,一是看準了南榮國內的政局動彈,先帝剛逝,新皇還未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