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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算命的?”
“算命的,怎有我準?”
“……去!信你就有鬼了。”
“賭,一個相思令。”
“賭就賭!”
“不要春令。”
“……不來!”
兩個人小聲兒說著話,頭碰著頭,看上去極是親密,以至於先前不太相信墨九這樣的美人兒會“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的人,也都相信了他們的“夫妻關係”,不由紛紛向她投來惋惜的眼神兒。
畢竟哪怕她沒怎麼打扮,素顏青衣坐於席上,也是美中極品!
墨九對眾人的視線,恍若未覺,只專注地分析蘇赫了。
老實說,之前她還有些想法,可如今看來,蘇赫只把他們當成普通的賓客了,說不定真就只是出於對南榮來人的友好,根本不像他們猜測的那樣,知道她是墨家鉅子。
這麼被晾在這裡,墨九特別無聊。
賓客們討論的話題,和拍的馬屁,她都無感。
人家看他們不吭聲,世子也不怎麼搭理,慢慢也都不與寒暄了。
這尷尬的局面,讓墨九恨不得告辭離去,等宴會罷了,再尋機會來拜訪蘇赫,問問他宋驁的事兒……哪裡知道,她正如坐針氈,那位世子卻突地舉杯,對她道:“賢伉儷遠道而來,本世子敬你夫妻二人。”
這是蘇赫世子第一次主動舉杯。
宴席上,眾人譁然。
墨九也有點兒驚訝。
端起斟滿的酒杯,她瞄了蕭長嗣一眼,示意他站起來回敬,可那貨卻坐著不動,只慢慢端起酒杯,微微抬手一舉,對蘇赫世子淡淡道:“在下腿腳不便,不好向世子行禮,先乾為敬。”
一片烏鴉從墨九的頭上飛過。
他腿腳不便?不便他是怎麼走進來的?
明明那麼多人看見他走入金帳,他居然好意思撒這樣的彌天大謊?
不得不說,蕭長嗣真乃神人也!
墨九恨不得告訴眾人,自己根本不認識他。訕訕一笑,她端起酒杯正要喝,不料,手上突地一空,只見那個“腿腳不便”的人,把她的酒杯一併拿了過去,又對蘇赫世子微微一笑。
“世子,吾妻有孕在身,不便飲酒,我代她飲盡此杯!”
啥啥啥?有孕在身?
墨九心肝兒都上火了,嚴重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
這貨還要不要臉了?她啥時候有孕在身了?
憋住一股子氣,她目光涼颼颼瞄向他。蕭長嗣卻只是輕輕一咳,順便拍拍她的手背,拉她坐下,神色極為寵溺、溫柔。
“為夫無礙。你乖乖坐下,勿要擔憂我——”
擔憂他?她是恨不得揍死他好不好?
墨九恨得牙根兒癢癢,蕭長嗣卻就勢握緊她的手。
他的手心很暖和,明明病懨懨的一個人,卻極為有力,指尖那樣一下一下的摩挲在她的肌膚上,癢癢的,麻麻的,讓墨九心裡一亂,怒氣淡下不少。
可莫名其妙就成了“有孕婦人”,而且還“嬌弱”得酒都不能喝了,她不得不佩服這個蕭長嗣——丫可真會得寸進尺。
在這樣的場合,他清楚她不好當面拆穿他了。
因為他們綁在一條船上,船翻了,對大家都不好。
一肚子的火兒,化成一個尷尬的笑意,她也親熱地握緊他的手,指尖恨恨地掐入他的肉裡,然後“嬌羞”的低頭過去——惡狠狠瞪他。
“多謝夫君——”
蘇赫世子看他二人如此,慢慢飲下酒水,並不多言。
眾賓客觀之,又爽朗的笑著恭維起來。
雖然沒有人知道蘇赫世子那一張詭異的面具下,到底是什麼樣兒的表情,可經了這麼一個小插曲,墨九“夫妻二人”的地位,自然水漲船高。巴結的、討好的、敬酒的,都上來了……
可她有孕、蕭長嗣有病,都不宜飲酒。
於是,可憐的墨妄,就成了一個替死鬼。
一杯接一杯,他在笑聲裡,應對得體。
墨九皺眉,心疼墨妄了,默默為他倒了水。
“師兄,喝不了,就不必理會,咱也不必管人家。”
“無事。”墨妄衝她一笑,低低道:“咱們初到陰山,地面也不熟,難免沒有找人幫忙的時候,有些結交的人,總歸是好的,小九不必擔心我。”
嗯一聲,墨九不再勸,心裡卻是一熱。
“師兄,有你真好。”
這句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