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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蹄落在積雪上,聲音太小。
宋驁近了,竟無人察覺。
而且,茅屋前的火堆處,光線正亮,彭欣與擊西看外面的人,處在一片黑暗之中,可宋驁在光線弱的地方看向火光籠罩中的兩個人,卻清晰無比。
他們抱在一起?
他們親熱的抱在一起?
喉嚨裡像堵了一根刺,宋驁氣急了!
這個姓彭的娘們兒,虧他還想著她,念著她,甚至為了她八個多月了都沒有近過婦人,這是什麼樣的情懷?可她到好,兒子才剛剛滿月,她就出來勾搭男人,連擊西也不放過——
可想而知,在臨安府得勾多少男人?
宋驁是知曉擊西性子的。
他單純、善良、沒有心機。尤其知曉彭欣是他的女人,他是斷然不會與彭欣有什麼男女感情的,那麼,如今兩個人抱在一起,從彭欣驚詫的表情和擊西懵懵懂懂的樣子,他就可以確定一件事——肯定是這個婦人耐不住寂寞,主動勾引了擊西。
“豈有此理!”
越想越生氣,他咬牙低罵一句,猛地丟開韁繩大步奔過去,一把揪住擊西的領口,把他拎了起來,重重丟到一邊,怒不可抑地怒吼。
“就算你不曉事,也容不得這般無理!”
喂!小王爺不是心知擊西無辜嗎?
不是明明感覺都是彭欣一個人的錯嗎?
可為什麼,他收拾的人還是擊西?
宋驁沒有發現自己的矛盾之處。一雙狹長的眸子裡盛滿了怒意……和幽怨。盯著擊西的樣子,似是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了。
然而,擊西坐在雪地上,一臉無辜地扁了扁嘴巴。
“小王爺為何要生氣?”
“哼!”宋驁能說自己吃味兒嗎?
“就算生氣,為何要丟擊西?”
摸了摸受傷的屁股,擊西慢吞吞爬起來,想了想,又指著彭欣認真地道:“彭大姑娘很冷,小王爺來了,快抱抱她吧?”
冷!?彭欣說她冷?
果然,她就是藉此勾搭擊西。
宋驁心臟怦怦跳著,自個兒腦補了一萬字紅杏出牆的曖昧糾纏,目光淬著冷意,慢慢挪到彭欣的臉上。
只一眼,他便怔住。
怎的她臉色這樣白,身子這樣瘦?他記得他走的時候,她不是這樣子的啊?而且生完孩子的婦人,不都養得白白胖胖的嗎?難道臨安那些人,都不聽他的話,待她不好,在暗地裡虧待了她?
如此一來,他來不及怨念旁的,厲目微轉,瞪向嚇得聲都不敢吭的宋嬤嬤,“怎麼回事?”
怎麼回事?什麼怎麼回事?
宋嬤嬤略低著頭,只覺風雪更大了,面頰無端被他冷冽的視線颳得生痛。上前福了福身,她先向宋驁請了安,又拿眼風掃著靜默不語的彭欣,一邊在心裡嘆息這個姑娘不會討好男人,一邊為了彭欣在宋驁面前加分。
“這不,彭姑娘惦念著王爺獨自一人邊疆,悽風冷被的,怕王爺傷了身子,這才顧不得產後體虛,日夜兼程地趕到金州,在興隆山沒多歇一口氣,聽說王爺在汴京府,便央了擊西帶她前來尋找王爺。姑娘這番情意……”
“嬤嬤!”這番明顯有違事實的話,彭欣實在聽不下去了。她打斷宋嬤嬤,不冷不熱地望向宋驁,疏冷地道:“王爺不要誤會。我這次過來,主要是想找蕭使君為我瞧瞧身子。我……並沒有惦念王爺!”
我並沒有惦念王爺!
這句話純粹就是在宋驁的心上扎刀。
沒有人願意自個兒想念的人,一點也不想自己。
他面孔微沉,正不知如何下臺,便聽見了擊西的神補刀。
“對啊對啊!”擊西老實地道:“在興隆山時,彭大姑娘說什麼都不來,還是我和嬤嬤好生相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說服了她哩。”
宋嬤嬤咳嗽著,見擊西不停口,一臉尷尬地望天。
而宋驁聽了這捅心窩子的話,更是氣得呼吸加重,血液逆流。
這娘們兒啊!她不是來看他,居然是來看蕭乾的。不僅想看蕭乾,還想讓蕭乾看看她的身子,到底存的什麼心?宋嬤嬤也是,字字句句都為著彭欣說話,可她明明就是他的奶孃,什麼時候她變成了她一派的人?
還有擊西……
不!尤其是擊西。這小子該不會對彭欣存有什麼心思吧?
念及此,他刀子似的眼風,不停剜看擊西。
擊西這小子娘是娘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