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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蕭家未來的少夫人看待,吃住都很妥帖,而且蕭乾似乎也不怕她跑掉,並沒有派人監視,她的身邊除了藍姑姑,便只剩下玫兒了。
可藍姑姑與玫兒都不是能好好嘮嗑的人,在這個她至今無法產生代入感的時代,她便有些無趣。
唯一能給她帶來安慰的就是——滿地都有“古董”可以瞧。
除了吃和睡,古董是她唯三的愛好。
不過,古董這東西也是要看質量的,她能接觸到的,也都不算什麼特別好的物什兒。為此,她躊躇再三,終於還是沒有抵擋住誘惑,偷偷潛入蕭乾的房間,將他那些五花八門的瓶瓶罐罐都摸了一遍,才總算止住了心裡的癢——可心不癢,手卻癢了。
從蕭乾的屋子回來,她手上過敏發癢,撓撓幾下,很快紅疙瘩便躥遍了全身。
她癢得直跳腳,正喊藍姑姑找醫生,薛昉就送來了一個有著金魚花紋的小青瓷碰,說給姑娘擦身子用。
墨九邊撓癢邊疑惑,“擦什麼身子?”
薛昉這小子太老實,紅著臉說:“使君交代,姑娘身上癢,這是止癢的。”
這樣私密的事他怎會知道?除非他就是始作俑者。
想到這個,墨九頓時氣急攻心,“告訴他,他全家都癢——”
她把薛昉趕出去了,卻把小瓷瓶留下來。
為了避免藥物有毒,受到第二次傷害,她下樓哄騙來了旺財兄,在它厚厚的腳掌上做了一個“皮試”,仔細觀察了足足一刻鐘,見旺財兄並沒有“狗顏殘喘”,她方才放心地回屋脫了衣裳,裡裡外外擦洗乾淨,把那觸體清涼的藥物塗在了身上,同時在心裡暗暗發誓,那個毒君的東西,半點都不要沾。
傍晚的時候,蕭乾領著一群人出去了,留下薛昉照看她。
墨九不曉得他們有什麼急事,但她閒得發黴,不僅身上癢癢,腳丫子也有點癢——想上街玩,也想尋機開溜。
她找了一大堆藉口,可只聽完第一個,薛昉就毫不考慮地笑著點頭。
“墨姐兒,使君交代過,您可以自由出行。”
墨九奇怪了,小聲問他,“那廝不怕我跑了?”
薛昉搖頭失笑:“蕭使君自然不怕你跑。”
墨九眉毛挑高,“為什麼?”
薛昉意味深長地看她,“你不是跑過了嗎?”
可結果又如何?這句話他沒說,墨九卻懂。這是人家給她留臉子。
老實說,對於蕭乾總能精確無誤的找到她,墨九也有點奇怪。她想來想去,仍然覺得是旺財兄的問題,於是暗自決定,下次先要把旺財拐帶走,要不然,先把它幹掉算了。
但那是後話,這會旺財不在驛站,她又想上街去看個稀奇,也就顧不得旁事了。
她大搖大擺的上了街,只領了藍姑姑和玫兒兩個。
有兩個人隨身伺候,她有點不自在——主要她們管得太多。
她是個姑娘家,喜歡往熱鬧的地方擠,尤其吃食攤兒,但藍姑姑和玫兒非得催命似的拉她走。
天氣悶熱,拖得個汗流浹背,她的情緒就受了些影響,只把各種小吃都嚐了一遍,都沒心情打包。
從街口最後一間食鋪店出來的時候,墨九打了個飽嗝,看著欲哭無淚的藍姑姑和玫兒,無奈地搖了搖頭,“你們兩個真是沒勁兒。人活一世,除了吃,還能有什麼樂子?讓你們吃就吃唄,何必那麼客氣呢?”
玫兒咬唇不語,樣子委屈。
藍姑姑則是怒目而視,“你把最後一個銅板都花光了,我們吃什麼?”
墨九打個哈哈,客套道,“你們太友好了,都留給我吃,我都不好意思了。”
藍姑姑看她可完全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哼了哼,又開始苦口婆心地規勸,“來之前娘子說了,讓我管束著你,你看看你這樣下去,越來越傻,可怎生得了?”
墨九看怪物似的看著她,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覺得我傻?”
藍姑姑苦巴巴的臉上,幾乎可以擰出水來,“可不就是傻嗎?哪有正經姑娘去男人屋子摸了個滿身疙瘩的?哪有正經姑娘把藥拿去塗狗的?哪有正經姑娘吃東西……吃你這樣多的。”
墨九閉了閉眼,嚴肅看她,“最後一句,我不能忍。”
藍姑姑不像玫兒,她不怕墨九,重重一哼,“不能忍又如何?”
墨九大怒:“我永遠也想不起來借過你錢。”
說罷她大步走在前面,不去看藍姑姑氣咻咻的臉色,心裡卻在琢磨,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