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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的臉色卻是比他更為冷硬,他並未與尉繚說話,而是對鄭妃道:“如今尉繚已在此,你便將方才的話,再說一次,寡人便要看看,事實是否當真如此。”
徐福也不由得抬頭去打量尉繚臉上的表情。
尉繚面色冷漠,模樣沉穩,看不出絲毫的破綻,的確不太像是鄭妃心中的那人,若他真是的話,到了秦王跟前,怎麼還能維持住與他無關的冷靜姿態?除非是他的演技實在太好。
鄭妃的身體又戰慄了起來,她好半天才穩住了情緒,低聲道:“王上,這樣的話……我如何……如何再能複述一遍……”
嬴政冷漠地看著她,“那你便告訴尉繚,你心中所願,究竟是什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寡人也在此聽著。”
鄭妃又重重地咬了咬唇,這才吐出一口氣,對著尉繚道:“不知尉繚先生可還記得我……”
尉繚倒也不隱藏,大大方方在嬴政跟前點了頭,“記得。昔日遊歷鄭國,與鄭妃有過幾面之緣。”後面半句聽上去更像是解釋給嬴政聽的。
“我自入秦宮以來,心中有一願望,我日夜因這個難以達成的願望,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或許是因為見到了尉繚的緣故,鄭妃臉上的表情不再緊繃著了,她臉上飛快地閃過似哭似笑的神色,“尉繚先生可知,我心中掛念姜遊……”
尉繚不自覺地朝嬴政看了一眼,隨後不待鄭妃說完,便打斷了她,“鄭妃此時提起他來,是何用意?”
徐福暗自皺眉。
瞧上去,這尉繚與鄭妃並沒有幾分情誼啊,開口語氣竟是如此生硬,半點不留情面。
徐福總覺得鄭妃如今的境地有些堪憂。
而鄭妃此時情緒微微激動,“尉繚先生,我心中思念……”
尉繚再度打斷了她,“如今鄭妃乃秦王姬妾,怎能貿然提起我這師兄?我師兄年紀已大,我離去時,便聽聞他有娶妻之意,想必等回時,我那師兄已有妻兒了。”
鄭妃臉上神色驟然就冷了,她收起目光,面色恢復到平靜無波的狀態,幾乎也就是那樣一瞬間的功夫,她便收拾起了所有的情緒,恢復成了從前的那個鄭妃。
情緒變化之快,令徐福驚訝。
鄭妃甚至連半分恍惚憂傷的表情都沒有流露出來,便冷硬地回了尉繚一句,“原來如此,我知道了。”
“請尉繚先生出去。”嬴政冷聲道。
尉繚也沒有要多留的意思,只是走之前,他反倒還回過頭來,深深地看了一眼徐福,徐福被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其妙。
尉繚來得快,走得也快,明顯並不樂意摻合進這檔事來。想來也不難理解,任何聰明人,都不會想要摻合進君王的家務事,因為一旦摻合進來,此後便可能成為毀滅自身的影子。試問,王室這些糟心的事,君王怎會樂意讓別人知道呢?秦王對於任何冒犯他威嚴的人,都不會客氣。
只是丟下了激動褪去的鄭妃,這時她才不免露出了心灰意冷的表情。
“這便是你想要的結果了?”嬴政冷聲問。
鄭妃舔了舔乾澀的唇,跪地求嬴政,“妾已活不長久了,如今王上身邊已有心儀之人,求王上放妾出宮,安然死去。”
嬴政也不發怒,只單手抓著徐福的手腕,冷聲問他:“如此看來,你是顧不上扶蘇了。”
“扶蘇原本就只有跟著王上,方能有未來。我從前護不住他,以後必然也護不好他,何況,將死之人,再無心力。”鄭妃的神色冷漠,這時倒是極為理智了。
其實在徐福看來,鄭妃並不會那麼快就死,至少他半點徵兆也沒能從她的身上看見。不過,說來說去,他畢竟也並非大夫,怎麼能看出人家究竟病了還是沒病?徐福只是覺得有些可惜<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雖然他不喜歡鄭妃的性子,但鄭妃是個聰明人,又是個無辜的人。如今秦始皇跟他私底下攪了一腿,回過頭便要求小老婆潔身自好不能出牆,怎麼瞧都怎麼雙標了些。
畢竟最好的處理方式,便莫過於鄭妃去過她的生活,而他和秦始皇繼續在一起,這樣也算是不虧了鄭妃,不管如何說,鄭妃始終為秦始皇產下了扶蘇,如果秦始皇處理此事太過雙標,那豈不是就跟渣男一樣兒的?
“那寡人再問你一句,扶蘇是誰的兒子?”
鄭妃堅定道:“自然是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