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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君垂下眼瞼,漫不經心地說:“不需要我回去,那東西自然也能送到使臣手中,但使臣取走我的東西,拿什麼來換呢?”
徐福厚著臉皮道:“我救了你一命,難道龍陽君一命不如那鼎值價嗎?”龍陽君話裡說不定便是挖了坑給他跳,他何苦那麼實誠,答應下來,說以後定拿東西來和龍陽君換。
龍陽君點點頭,“那我的命便放在使臣手中了。”
徐福瞥了他一眼,總覺得他的表現有些怪異,但究竟何處怪異,卻又突然間說不上來了。
既然已經清楚了鼎的下落,徐福也沒有再與龍陽君在外久留,他們很快便回了客棧之中。如今龍陽君還是作女子打扮,而徐福的化妝技術已經上升了不止一個臺階,龍陽君走出去,除了那比徐福還要隱隱冒出一截來的身高,光是瞧面容,便已經像是個楚楚動人,與他真實氣質全然不同的女子了。
王柳在外走街串巷,四處尋人來算卦。
唯有蒹葭和桑中老實守在了徐福的門外,而龍陽君無人跟隨,時不時地坐在樓下喝個小酒,卻硬是無人敢接近他。
待到入夜後,客棧中人漸漸少了起來,這時卻聽吱呀一聲,裹著一身露水氣的李斯進門來了。李斯的臉色並不輕鬆,而龍陽君掃了他一眼,並不奇怪,直接出聲問道:“瞧來李長史應當是接洽失敗了。”
“失敗?”徐福下樓來,皺了皺眉。
韓國如今難尋真正的賢才,難不成韓國的官員比魏國的官員還要難打動,連李斯一張嘴也無法說動?
李斯大步走來,面色凝重地朝徐福道:“勞煩典事與我商量一二。”
李斯也清楚龍陽君是有才能之士,但他畢竟是魏國的男寵,曾經出使他國,他可都是在為魏王謀利益,有些話自然不能在他跟前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而李斯胸中對徐福的信任已經十分之高,在他看來,此時與徐福商談,定能有所獲。
二人上了樓,蒹葭與桑中把守在外。
“可是遇見了難處?”徐福出聲問。
李斯嘆了口氣,“我未曾想到,這韓國中人,眼皮子如此之淺。”
“如何淺法?”
“那魏國官員,看中權勢地位,看中未來高升。而這韓國官員,看中的卻是金銀珠寶。”李斯搖頭,“與他們合作,他們開口便要錢財。”
還真是俗得實際啊。
雖然說韓國官員顯得市儈了些,不如魏國官員所求遠大,但不得不說韓國官員所求更為實際。要與我談,那便先取錢財來,我得到實際的利益了,我才能出手幫助你,你與我談什麼升官,談什麼未來,那我都不聽。
只是放在李斯眼中,未免令他牙癢癢。
韓國官員目光如此短視,怪不得韓國越發地不如從前了。
“那便尋些金銀珠寶來便是。”
李斯搖頭,“走時,並未向王上要求準備豐厚錢財。”而且李斯心中多少有些瞧不上這些官員,並不十分樂意將錢花在他們身上。
秦惠文王時期,曾有張儀,一張嘴說遍天下。
如今想來,倒是他高看自身了。
李斯輕嘆一口氣。
他能想到君臣挑撥離間之法,卻未曾想到,各國官員多有不同,能打動他們的利益自然也是不同的,要對症下藥方才正確。
“這樣簡單。”徐福臉上絲毫焦急也無。
“何出此言?”李斯怔了怔。
“龍陽君有錢啊,問他借便是了。”
李斯皺眉,“他從魏國匆匆離去,身上可會攜帶?”
徐福輕哼一聲,“他身上沒有攜帶,但他的隨從身上帶了。你真當他一人孤身隨我們而來嗎?”之前徐福也未發覺,還是今天尋鼎時,龍陽君說了那一番話,才叫徐福堅定了心中所想。
李斯點頭,“此行不能空手而歸,我們改變計劃,只拿下一人也足以。”
“記得帶上王柳。”
李斯笑了笑,如釋負重,“這是自然。”
不過等李斯邁出了屋子,才驟然想起,那龍陽君生性冷傲,比徐典事還要不好說話,何況龍陽君本身又是能言善道之輩,如何又會乖乖借錢給他呢?
李斯心中正暗暗措辭,等往前走上兩步,便見龍陽君站在對面,抬頭笑了笑,“李長史可是有事?”
李斯也不矯情,當即一拜,求道:“我有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