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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他瞧一瞧,看他以前腦部是否有過受傷的痕跡?”嬴政起身走到了徐福的身邊來。
那侍醫感受到嬴政身上的氣勢,頓覺壓力加大,勉強露出個笑容來,忙跪到徐福的跟前。
侍醫抬頭瞧了瞧徐福的模樣,其實精神瞧上去挺好的,面色也不似以往那樣蒼白了,想來補湯還是起了些作用。只是侍醫也不敢久久盯著徐福的臉看,於是匆匆掃過之後,侍醫便為徐福把起了脈。
這樣靜默的時刻總是令人難以忍受的,嬴政忍不住皺了皺眉。
侍醫越發小心翼翼,生怕出錯,於是難免時間捱得久了一些,嬴政的眉頭便皺得更緊了。
那侍醫一言不發,嬴政心中難免會想,徐福身上還有什麼嚴重的病不成?越是得不到侍醫一句肯定的話,嬴政心中便是放不下心。
許久之後,那侍醫才小聲道:“……這、這並沒有受過傷啊。”
“你可瞧仔細了?”
侍醫忙匍匐在地上,低聲道:“王上,我哪敢對徐先生不仔細?”
“那你說說,如何才易引起人失憶的症狀?”
“這……這便多了。誤食了藥,頭部受傷,受過什麼刺激……”
“但你方才說他沒有受過傷的痕跡……”
“是……”
“誤食藥也可以排開<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尉繚說徐福失憶了,尉繚的口吻似乎是見怪不怪的,那說明徐福不可能是因為近期誤食了什麼,才導致了失憶。
“那或許是受過什麼刺激?”侍醫低聲道。
嬴政揮手讓他退下去。看來最瞭解事實的,只有尉繚了。
“不如寡人再將尉繚請來?”嬴政頓了頓,道。尉繚固然討厭,但若是為了徐福之事,那便也沒那麼討厭了。
“他不會說的。”徐福十分冷靜,彷彿失憶的那個人並不是他一樣。
“為何?”嬴政不解。
瞧尉繚對嬴政牴觸,便不會願意在嬴政面前道出箇中內情來,還不如他私底下再去問尉繚。更何況,他不希望被任何人看出來他來自幾千年後,而並非這副身體的原裝貨。
“我去問一問就知道了。”徐福一句話便堵死了。
嬴政有些無奈,不過思及徐福在某些方面的堅持執拗,也只有放手讓徐福自己去了。不過嬴政當然也不會全然放手,所以他沉下臉來添了一句,道:“若是從尉繚口中問不出結果來,寡人便親自來從他口中問出來。”
徐福望了一眼嬴政,總覺得他說這話時,眼眸裡是浸著一層冰寒的。
若是真等到嬴政親自去問,那尉繚恐怕就凶多吉少了吧。
侍醫離開了大殿,徐福的思緒不由得又神遊了起來。
原身到底是個什麼來頭……
真是反倒牽出這麼多麻煩來……
·
未等到去問那尉繚,徐福就先得了風寒。
要怪便怪他不該穿著一身白袍子,站在殿門口裝得一副高冷模樣,那秋天的風颳來,將徐福的袍子吹得獵獵作響,瞧上去還有幾分飄飄欲仙的味道。
只是等他迴轉身來,去抱胡亥的時候,胡亥和他對著對方的臉,一人打了個噴嚏。
徐福不僅病了,連帶胡亥也病了。
宮人們愁著一張臉,生怕哪裡疏漏了,讓這二位病情加重。
徐福連奉常寺也沒去了,他裹著被子窩在嬴政那大號的床榻上,一個人將秦王的位置霸佔了個全。他昏昏沉沉睡了一天一夜,白天醒來的時候,四肢都還軟綿綿的,勉強喝了藥,徐福在殿內走動沒幾步,就被大驚失色的宮女給扶回去。徐福覺得自己快要睡得四肢沒知覺了。
嬴政從殿外進來,就看見徐福耷拉著腦袋靠在被子上,露出一截烏黑的長髮搭在被子上,與黑色的被子幾乎融為一體。
徐福還是擺著那麼張清冷的臉,但嬴政卻很難從他這副模樣上感受到什麼高冷的氣勢。
嬴政快步走到床榻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徐福的額頭,倒是不燙了。
等他沐浴回來,便見徐福神色懨懨地用著白粥,吃一口恨不得吐半口<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嬴政知道他餓得有點難受,但喝著白粥比餓著更難受,於是只能無奈地叫來內侍,又另外去準備些有味兒的食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