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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尉繚順嘴應完就愣了。
……什麼?
尉繚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不小心跳進徐福的圈套裡了。
尉繚所著之書,的確凝聚了他的心血,如今要讓他交到秦王跟前來?尉繚心中十分不樂意,但一面心中又隱隱有些動搖。他能摔徐福這個面子嗎?能摔嗎?能嗎?
嗯……不能。
尉繚想到這裡,臉又黑了。
何況此時尉繚也不得不承認,他雖然認為秦王此人不可與之長期交往,但秦王的確是個有雄才偉略的君王,他麾下的人物,也並非草包,相反的,個個都是有能之士。無疑,在這樣的地方,他所著之書才能得到最大的施展。
“過兩日,尉繚便將書簡呈至王上跟前。”尉繚沉聲道。
這下黑了尉繚的心血之作,徐福心情好了許多,他收起臉上的笑容,又恢復了冷冰冰誰也別與我說話的表情,端坐在那裡再也不動。
尉繚偏頭掃過去,見徐福這麼快就變了態度,頓覺胸中一口老血給堵得不行。
嬴政命內侍將他們送了出去,唯獨徐福一人還端坐在殿中。
李斯和蒙恬都覺得有些奇異,不由得回頭看了一眼,心中暗自疑惑,這徐典事來宮中倒是比他們還勤!天真的李斯和蒙恬自然不知,徐福壓根就住在王宮裡啊。
而尉繚面色陰沉,健步如飛,迅速便超過了二人,走在了前面。
待他們都走後,嬴政才問徐福:“寡人聽內侍說,那日前去奉常寺接你時,你與尉繚吵了起來?”
徐福一身的汗毛都立時豎了起來,並且拉響了警戒。
“是。”
“尉繚可是與你說了些什麼?”
徐福是很不喜歡騙人的,但是尉繚說的那些話,他能轉述給秦始皇?那尉繚肯定不用走出王宮大門了。現在就會被秦始皇給捉回來,然後商量是剁手還是跺腳,或者乾脆剁頭。
面對徐福,嬴政相當地有耐心,哪怕此刻他的心中焦灼地想要知曉,尉繚究竟為何會對徐福態度怪異。
“他將你惹怒了?”嬴政頓了頓,又道:“寡人聽那內侍說,尉繚想要將你從咸陽城帶走。尉繚與你先前便認識?”
徐福搖頭,“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嬴政一怔,但見徐福臉上神色平靜,不似撒謊,何況嬴政也清楚徐福的性子,根本不像是會撒謊的人。
徐福只有乾脆將尉繚說的那些話都倒出來,“尉繚是對我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我不認得他,但他卻說我與他是認識的,而且聽他口中所言,我以前似乎還丟過記憶,現在認不出他,也是因為丟了記憶。”
嬴政的臉色登時就嚴肅了起來,“你丟過記憶?”
徐福不能說出自己是死過一次又重生的人,於是便含糊道:“我第一次與王上見面時,睜眼以後便什麼也想不起了,只是見到面前還擺著算卦的用具,這才出於本能,為王上看了一次面相<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嬴政微微皺眉,“寡人這便請一侍醫過來為你瞧瞧。”
徐福話說到這裡,嬴政心中便已經有了猜測。
那尉繚為何會與徐福如此上心,又非要將他從咸陽城帶走?徐福會本能地算卦,那他當初言明他身世來歷時,是否也出自本能呢?嬴政心中懷疑,徐福並非假冒,而是真的鬼谷子的弟子。
嬴政令內侍去請侍醫,然後才遲疑問道:“你可曾想過,你確實是鬼谷子的弟子?那尉繚是你的師兄?”
徐福怔了怔。他全然未曾想到過這個可能性,或者說他本能地忽視了。
難道原身真的有這樣大的來歷?所以尉繚對他的態度才會那樣怪異?
“我也不知,我什麼也記不起來。”徐福從原身中一點記憶也沒有獲取到,如果說獲取到了什麼,那也只有一些本能。
說話間,那侍醫已經馬不停蹄、氣喘吁吁地跑進殿來了。
那侍醫見是王上身邊的內侍親自來請他,他哪裡還敢耽擱?只當是嬴政受了什麼傷。那侍醫如何也沒能想到,他一進了大殿,便又見著了那張令人過目便不能忘的面孔。
侍醫愣了會兒,忙上了前。
只是他心中卻忍不住嘀咕道,原來這位還在宮中呢,這……可是王寵正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