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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在奉常寺中官職還是太小了,連發作一番都要不能太過,整個奉常寺又沒有被他捏在掌心,有些事上自然被動許多。
嬴政發過火之後,便很快沉穩起來了,他將那捧著竹簡的內侍叫到近身前,“明日你且到奉常寺走一趟,將此事徹查一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內侍點頭稱喏。
徐福頓時輕鬆不少了,秦始皇插手,最後必然都會給他一個結果。
吩咐過內侍之後,嬴政就不再糾結於此事了,他同徐福移到別座宮殿去用膳,扶蘇也被奶孃帶了過去,他站在殿中不肯落座,待到嬴政帶著徐福進門之後,扶蘇才忙不迭見了禮,再落座。
用膳時,嬴政已然習慣自己的視線不自覺地往徐福身上瞟。
徐福手握筷子,因為這兩日手指太過用力,抓著筷子的手還微微有些發抖,徐福忍不住暗自皺眉,若是有勺子便好了,至少不會表現得這樣顫巍巍的,哪裡還有半分仙氣?
徐福那邊哪怕是點細微動靜,也引起了嬴政的注意,嬴政的目光隨意一掃,便掃到了徐福的手上。
嬴政眉頭登時就揪了起來,他不由想到之前徐福入宮向他報吉日時,雙手比這還要可憐,也不知道筆刀在手上戳了多少次,又磨了多少水泡出來。
如今徐福手上的傷,便是因為竹簡失竊害的吧?
嬴政臉色頓時更沉了。
扶蘇原本歡喜地抬起頭來正要與父王搭話,誰知剛好對上嬴政這麼一張臉,當即小臉就變了臉色,低聲道:“父王怎麼生氣了?”
徐福也放下了與筷子的較勁,他跟著抬頭朝嬴政看去,正對上嬴政那雙黝黑不見底的眼眸,徐福怔了一下,不自在地別開目光,“王上怎麼了?”
嬴政命內侍去請侍醫來,接著才回答了徐福的話,“寡人見你手受了傷,再想到奉常寺失竊一事,心中自然不快。”
扶蘇盯著徐福的目光陡然變得怪異起來。
徐福自己也覺得氣氛一瞬間變得怪異了。
“多謝王上。”徐福思考半天,最後只想到了這四個字。
嬴政卻心中卻覺得更不快了。徐福的謝意並不算誠懇啊。
侍醫很快被請來,用膳不得不被中斷,侍醫為徐福雙手檢查上藥後,開口道:“並非大事,水泡破開,傷口會在短期內沾水便覺生疼,過幾日便會好了。”
嬴政的臉色卻依舊不見緩和,他的目光緊緊黏在徐福那雙手上。
徐福的手被塗抹了綠糊糊的草藥,看上去被糟蹋得有點醜,但在嬴政眼中卻並不覺得如此。白皙修長的手指微微蜷起,上面帶著紅痕和綠綠的藥跡,越發襯得他的手白如玉。
嬴政突地想到他命人新造的玉璽,色澤瑩潤,質地均勻,美得通透。
就好像徐福雙手一般。
以人比玉,這也算是頭一樁了。
就這樣一雙受傷的手,也能讓嬴政心底滋生出點兒蠢蠢欲動的意味來,嬴政覺得自己真的是病了,還病得不輕!簡直與隨處發.情的獸類差不多了!
嬴政臉色更黑,頓時失了胃口,他將手中筷子拍下,突然起身道:“寡人還有事,扶蘇便陪著徐先生多用一會兒飯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扶蘇不明所以地點著頭,模樣乖巧。
徐福也是一臉不明所以地看著嬴政走出去。
不過嬴政的早退並不會妨礙到徐福的胃口就是了。
*
奉常寺門口有一少年已立了許久,蘇邑打後頭來時,一眼便瞧見了那個身影,穿著官服,色如春花。
怎麼愣在這裡?蘇邑心中不解,出聲喚道:“徐太卜。”
徐福神色還有些恍惚,被蘇邑這麼一喊,他登時就回過神來,裝作於大門前深思人生、深思未來的模樣,淺淺地“嗯”了一聲,抬腳往裡走去。蘇邑被徐福的模樣誆到,心中頓時也不覺疑惑了,他隨著徐福往門內而去,口中一邊道:“今日便定能將那偷竊之人抓住。”
“勞煩。”徐福道了個謝。
蘇邑立時又覺心跳加快,半晌說不出話來。
徐福心神也全然未在失竊一事上,他到了位置上坐下,抓起桌案之上的杯盞,捧在掌心,思緒卻是飄到昨夜驚夢之中。
他知道秦始皇入夜以後時常會做夢,每每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