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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既然徐福要他說,那他便只有照直說了。趙毅心中暗笑不已,當即不客氣地道:“我自然更喜歡我自己所擇之日,雖不知徐太卜為何此時問起,但徐太卜有問,那毅必然也會大膽直言。徐太卜擇了二一日,二十一日,趙太后薨逝,可能否算作吉日?”趙毅頓了頓,心中嗤笑更勝,甚至臉上差點直接表露出來,“徐太卜明知此日不妥,卻仍舊固執地選了此日……”趙毅頓住,不再往下說去。
無非是給旁人造成一個,徐福心中有所圖謀,故意選在這一日的假象。
徐福難得笑了。
清冷的面容一經破冰,就盛開如繁花。
趙毅滯了滯,心中不屑更甚,他不像其餘人那樣對如今的秦王懷有極大的敬服。瞧徐福這模樣,怪不得能將秦王迷得,連蜡祭吉日都顧不上了,昏昏然便選擇了這麼一日!可笑!
他選的今日又有何不妥?
“哦?趙太卜怎麼知道,我在竹簡中不僅寫了福,還寫了禍呢?莫非趙太卜早已看過我那竹簡,所以才會說出,我明知不妥,卻固執選擇此日的說法來?”徐福就知道趙毅不會放過這一點,趙毅肯定會緊緊攥著這根小辮子,企圖在緊要關頭保住自己,順便將髒水往徐福身上潑,不管怎麼樣,反正先將徐福塑造成一個有所圖謀的人便足夠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趙毅全然沒想到一點。
他已看過竹簡中的內容,思維當然會不自覺地跟著竹簡中的內容去走,沒有再深思,一個沒有看過竹簡的人,如何能說出這般話來?
趙毅當然不會輕易承認,他臉上的表情僵了僵,不解道:“徐太卜何故如此汙衊我?我分明只是見到這一日並不吉利,所以才……”
徐福直接打斷了他,“若你只是見這一日並不吉利,那代表我卜算出錯,你該指責的難道不是我水平不足,故意賣弄,導致蜡祭出了差錯嗎?怎麼卻指責我,明知有禍,還固執選擇這一日呢?趙太卜,這可說不通啊。”
徐福將趙毅的話堵了回去。
趙毅額上隱隱滲出汗珠來。
徐福平日裡都是個孤傲冷淡的模樣,哪怕是被王柳欺到頭上,也沒見他將王柳生撕了啊,這樣的人,能有幾分口才?又懂幾分謀算?在奉常寺中坐在太卜令的位置上,那也得被他治得死死的啊!
但是,就是他心中小瞧的人,撕去偽裝來,卻也並非是口齒笨拙,高傲到不屑與人爭的。
沒等趙毅想出辯解之言來,徐福突然又問道:“如今趙太卜還是堅持自己是清白的嗎?”徐福聲音夾雜著幾分笑意,像是在嘲諷趙毅的不自量力。
趙毅不明所以。
徐福為何又要重複問起來?
他心中不安更濃。
突然見徐福抬手遙遙一指,“趙太卜,那是何物?”
“什麼?”趙毅愣了愣,沒能反應過來,怔然地順著徐福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垂頭,趙毅卻顯些被嚇得飛了魂。
怎麼會在這裡?不,不可能!趙毅身子陡然僵住,連碰也不敢碰。
他那寬大的袖袍之中,掩藏著一節竹簡,那竹簡飄著一節黑色帶子,露在外面,所有呈到秦王面前的奉常寺竹簡之上,都會有此標記,這黑布帶,乃是奉常寺中所發,規制嚴格,絕不可偽造,不會多也不會少。
那裡面會是什麼,已然不言而喻。
獄卒面色輕蔑,走過去,手上使力,直接將趙毅雙臂拉開,強硬地從他袖袍中抽出竹簡來,抖開一看。
落款為福。
獄卒譏笑道:“如何?趙太卜還不肯認麼?如今不僅人證已在,連物證也在了!還是當場捉獲!趙太卜還想強辯下去嗎?趙太卜若是仍舊不服,那便到王上面前,只是那時,等著趙太卜的,說不準是處以五刑還是處以死刑了。”獄卒的聲音彷彿浸在冰寒之中,語氣又陰毒非常。
趙毅心中陡然一涼,心中心虛得更加厲害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莫說他,那董由都嚇得面無人色了,好似那五刑會用在他身上似的。
趙毅死死咬著牙。
承認?不認?
那竹簡為何會詭異地出現在他袖袍之中,他說不清楚!他為何會說出那番斥責徐福的話來,他也說不清楚!看守人與董由說辭一致指向他,他也依舊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