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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點出那行竊之人來。”
聞言,趙毅心中驚覺不好,差點壓抑不住變了臉色。
果不其然,那董由抬頭一指,正是他的方向,“那日晨起,我來奉常寺來得極早,便……便看見他與看守人合計一番之後,偷拿走了徐太卜的竹簡……”
被人瞧見了?!
趙毅怎麼也沒想到董由被叫出來,並不是因為他是嫌疑人,恰恰相反,董由竟然是唯一的證人!
看守人跪趴在地上,發出嘶啞的聲音,“小人也可作證……那行竊之人……咳,正是趙毅趙太卜。”
看守人此話說得更為明晰不過,行竊罪名頃刻間就被牢牢扣在了趙毅的頭上,獄卒目光冷厲朝趙毅射去,突如其來的發難令原本心思放鬆的趙毅準備不及,他看向徐福,徐福一臉悠悠然,連多看他一眼都懶得。
“……胡說!”趙毅鎮定下來,厲聲反駁,一臉被侮辱後的激憤之色。
若是不知道的人,便真以為趙毅是被冤枉了。
可那些獄卒早知其中鬼蜮,他們今日過來,不過是配合徐太卜嚇一嚇那趙毅罷了,又豈會因為趙毅故作清白,便為他一面之詞所動容呢?
獄卒冷笑連連,呵斥道:“你道胡說便是胡說了嗎?如今人證俱在!你還有何話說?”
趙毅還是梗著脖子,硬氣道:“人證?人證尚可歪曲,何況現在並無物證,爾等如何敢言我有罪?若是王上親至,我也敢言我無罪。”
莫說徐福了,就是那獄卒們對視一眼,心中也覺得趙毅此人實在心智堅硬,逼到面上來,依舊毫不鬆口,還能演出這樣一番無所畏懼的模樣來,令人一面覺得諷刺,一面又不得不佩服他。
“如何?無話可說了?我趙毅敢言無罪!你們若要定我的罪,那也要拿出更強硬的證據來。”見獄卒們半天不開口,徐福又站在一旁跟個看客似的,趙毅登時來了自信,高聲犟道。
獄卒們正要張嘴放狠話。
徐福卻突然淡淡開口了,“趙太卜當真如此硬氣嗎?”
其實在這個時候,哪怕沒有物證,趙毅的罪名也可以定下了,而行竊之罪一旦定下,等待著他的便是十分嚴酷的懲罰,削官位,去出身,甚至丟性命,連帶著那看守人,甚至與趙毅走得極近的同僚,也可能因此而被髮落。
徐福並不太能理解趙毅的硬氣從何而來。
秦始皇調查所得的結果不可能出錯,那隻能說明,要麼趙毅心理素質的確太過強硬,要麼便是他背後有所依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趙毅此人雖然與秦王室有些淵源,但早不知道要數到多少年前去了,何況王室之中何言血脈?趙毅不會蠢到依靠這一點。
那趙毅能依仗誰呢?
徐福微微垂下眼眸,他此舉定要將背後之人引出來才是,免得一時手快處置了趙毅,後面卻留下一個禍患,算命之人難算自身,不知何時爆發出來,萬一危及到自己身上,那便是大麻煩了。
若徐福像獄卒那樣疾言厲色,趙毅定然還會梗著脖子,硬氣地演下去,偏偏徐福如此不冷不熱、不急不緩的模樣,反倒令趙毅心頭有些沒了著落。
“這是自然。”趙毅壓下心中不安,一口咬定道。
……
此時奉常寺門外也來了一位客人,那人從馬車內出來,笑眯眯地將手搭在一旁的侍女腕臂之上,慢悠悠地走到了門口。
奉常寺內有人瞧見他的模樣,失聲道:“熊典事?”
青年生得俊俏,笑起來時,身旁侍女都不禁紅了紅臉。
青年無視了稱呼他的那人,直接進了奉常寺中,他身後之人都沒資格跟進去,便守在了馬車旁。
進了奉常寺後,那青年便徑直尋劉奉常去了。
待他一走,便有人忍不住搖頭道:“不曾想,他又回來了……”
“能不回來嗎?那兩人,一死一走,他父親便又能得寵於秦王跟前……”有人低聲說了一半,便又戛然而止了。
……
對付無恥之人,徐福並不介意也無恥一些。
他沒理由命人直接抄到趙毅家中去,取不到竹簡來,但要以此為證,並不難。
徐福突然轉了話題,問道:“如今蜡祭已過,今日恰好又是趙太卜所擇之日,趙太卜不如說一說,誰所擇之日更為恰當?”
趙毅已經裝足了硬氣耿直的形象,此時猶豫片刻,便也不再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