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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準確無誤地接收到了來自眾人驚恐的目光。
驚恐肯定是會有的,徐福見怪不怪。他相面的功夫越發嫻熟,基本不會出錯,常帶給人近乎神機妙算的感覺,自然有人會對他的能力生出點畏懼提防來。
不過這些並不重要……
徐福直接下了馬車,問那女子:“可是昨日在客棧中叫住我的姑娘?我已經告知過她,離水遠一些,怎麼還會淹死在湖中?”說著徐福不由得皺起了眉。
那是一條人命啊!昨日那女子還在他跟前與他說話,俏麗動人的面容還在腦海裡未能消散。
儘管他待人向來冷淡,但前一日還與你說話的人,第二日便死了,總不至於無動於衷。
他也想知道,為何他已經提醒過那女子,卻不僅沒有避開禍,反而讓女子直接丟了性命。
陌生女子聞言,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蔚娘父兄欲將她嫁往臨鎮,那個鎮子哪裡是什麼好地方?那戶人家也不是什麼好人家!蔚娘與家中父兄抗拒,昨夜回去還大吵了一架,她兄長說綁也要將她綁到臨鎮去,後來不知道他們又說了些什麼……”女子咬了咬唇,這才接著道:“……誰知今日我去尋她,便見她家中異常冷清,進去一問才知,蔚娘沒了……說是失足跌落湖裡,但入了夜,蔚娘好好的,哪會跑到外面去,還失足跌進湖裡……我思及先生昨日所言,心中惶然不安,這才連忙趕來留住先生……”
柏舟四人聽完,都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
熊義那方的人卻是面色冷漠,絲毫不為所動,甚至還有人隱隱有些暴躁,不滿於之前徐福說走便走,絲毫不等他們,而如今他們卻還要留下來等徐福。
實在麻煩!
“徐先生……”柏舟忍不住出聲。他是很想讓徐福不要管這些事,耽誤了功夫,但此刻他又說不出口來,於是只喚了一聲就打住了。
其實已經不需要他來做抉擇了。
徐福挑了挑眉,看向狹窄的街道上<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只見天光初亮之下,那一頭有幾個人影攢動著。等他們快步走近了,眾人才看清那是幾個手持農具的男子。熊義這方的人忍不住發出了嗤笑聲,瞧著他們的目光帶上了輕視和鄙夷。
但柏舟四人卻將眉頭皺得更深了。
那陌生女子一見這幾個男子,頓時臉色就變了,怒斥道:“你們還來做什麼?蔚娘如何死的,你們是打算說清楚了嗎?”
為首的男子高聲道:“你跑到這裡來胡說些什麼?”說完那男子還瞥向了徐福,眼中帶著警惕。
越是小地方,便越容易碰上這樣的人,他們對於外來的人,保持著絕對的警戒心。莫說昨日在客棧中為他著迷的男女了,一旦徐福觸碰到這個小鎮的底線,可能就會遭到整個小城鎮的圍攻。
跟這些人講秦律是講不通的,他們往往並不奉行秦律,不尊官府,他們更為奉行族中家法,或是城鎮上共同立下來的規矩。
徐福為何會知曉這些,都是因為他上輩子出門遊歷時,不慎去了大山裡的一個小村莊,險些將全村莊的人都得罪了,若不是他利用這些人的愚昧,耍了一手神棍功夫將他們唬住了,他有沒有命離開那裡都還不好說。
熊義的人還真不能小瞧他們。
柏舟四人對視一眼,暗自捏了捏腰間的匕首。
徐福的目光從那幾人身上梭巡而過,出聲道:“時辰不早了,我們該啟程離開了。”
柏舟四人鬆了一口氣,準備護衛著徐福轉身上馬車。
那陌生女子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嘴唇哆嗦著喊道:“先生……先生不管嗎……”
桑中忍不住出聲道:“姑娘,這事本來與我們先生就無干系,昨日出言,也不過是隨手幫扶一把。我們還有事在身,這樣的家務事,我們管不了。”
陌生女子怔怔地望著桑中,淚水又一次湧了出來。
為首男子笑了笑,低聲用聽不懂的土話說了句什麼,但看他臉上遮不住的得意,便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好話。
徐福轉身上馬車,眼看著馬車就要動了,陌生女子忍不住撲倒在了馬車邊上,竭聲道:“先生為何不肯伸手……先生……蔚娘死得冤枉……”
那陌生女子哭得極為悽慘。
熊義見狀,笑了笑,說了句,“原來也是個偽善的人。”這句話當然是衝著徐福去的。
徐福也聽見了,但他臉色變也未變,只是目光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