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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突然伸來一隻手扶住了徐福,徐福低頭一看,才發覺自己差點不小心絆到門檻上了。
“多謝。”哪怕再不適,徐福也還是維持著冷清鎮定的模樣,他轉過身來,卻看見身後站著的是王柳。
王柳啊……
還真令人有些驚奇啊。
“有事?”若不是有事,王柳那心高氣傲的,怎麼會跑到他門外來?還是說王柳腦子摔壞了,就好不了了?唔。
王柳點了點頭,面色嚴肅,“我欲請教徐典事一個疑問。”
“什麼疑問?”背過身來,徐福眉頭就皺到了一起,還忍不住咬了咬唇。
王柳從袖中掏出竹簡來,雙手遞給徐福。
徐福踏入廳中,這才接過那竹簡,“哦,我瞧一瞧<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王柳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徐福的唇上,還帶著隱約的牙印,王柳不自在地別過了頭,徐福翻動手中竹簡,袖袍往後滑了滑,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來,但那一片白皙之上,還有點兒格外顯眼的紅痕。
王柳的臉色陡然就變了,喉嚨裡就跟堵住了什麼一樣,哪怕此刻他腦中百般猜測,卻也一句都不敢說出來。說出來可能就是要命的事兒!
王柳退了出去,突然問:“徐典事真是出自鬼谷子門下?”
徐福頭也不回地點了點頭,看過竹簡之後,他才抬起頭來,下巴微抬,這模樣瞧上去比王柳還像是世家子弟,“嗯。”
“徐典事可知,鬼谷子門下有一人將投奔至秦國來,那人應是徐典事的師兄?”
徐福沒想到會從王柳口中聽到這麼一句重磅炸彈,當即什麼心思都沒了。
出自鬼谷子門下,當初就是他當著秦始皇的面瞎扯的,那時為了保命,為了提高自身地位,別說胡扯鬼谷子是他老師了,就是胡扯他從天上來,他也會幹啊。
那鬼谷子門下的人前來投奔秦國,見了他之後,定然就能戳穿他了,那時該如何丟臉?
徐福面上鎮定不顯分毫,他點頭道:“竹簡我已閱,若有事待卜筮之後再說。”
王柳知道自己曾經跟徐福結下了怨,徐福或許不會將他放在心上,但也就僅僅是如此了,不會再樂意與他多說上幾句話。但他卻還有事要問一問徐福。
“於咸陽城中,眼界便日漸狹隘,我越發不知比我高明的人有多少。”王柳淡淡道。
徐福認真地瞧了瞧他臉上的表情。
王柳還真的改邪歸正了不成?
“聽聞徐典事同李長史有幾分交情,便想請徐典事為我向李長史,求得與他同行的機會。”王柳這才說完了後半句話。
而此時徐福的注意力已經不在王柳是否改邪歸正上了。
……王柳要和他搶這個機會?!徐福不太高興。特麼的他菊花都獻出去了,要是不去,那不是虧了嗎?
“此事已有人選。”
王柳怔了怔,“誰?”
“我。”
王柳登時就無話可說了,他看著徐福的神色有些複雜,過了許久,王柳才道:“……那可否多我一人?”
“多你?來給我做僕人嗎?”徐福不是在羞辱王柳,而是他真的不覺得帶上王柳能有什麼用。
但出乎意料的是,王柳卻點了點頭,“好。”
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一個往日囂張跋扈心性高傲的紈絝,如今甘願給他做個僕人,要改邪歸正了,以往的嫉妒怨恨就此一筆勾銷?哪有這麼樣輕易?一般人不是應當至少一兩年,方才能走出這個泥沼嗎?
“那我便與李長史說一說,屆時能否有你,我也不知<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王柳目的已達,便拱手告辭,迅速離去。
而徐福迴轉身來,心跳快了快。光是因為那鬼谷子的人要來,他便要先躲開一段時間啊,如此一來,同李斯遠行,倒是個不錯的選擇了。
當日徐福回到王宮時,遠遠的,便見著了嬴政站在寢宮門口的身影。今日這麼快便處理完政務了?徐福有些驚訝。他調整了一下臉上的神色,露出若無其事的平淡表情,朝著嬴政迎面而去。
“可有不適?”嬴政大步邁到了他的跟前來,臉上神色柔和,甚至還帶著幾分笑意。
徐福沒回答他的話,而是道:“王上,我要到偏殿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