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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於宮中?
初時王柳還將這看做是個殊榮,但是等他突然回過神來,才意識到留於宮中不就是變相扣留嗎?
秦王會有此舉並不奇怪,畢竟禍亂這種事不是隨便能開口說的,可大可小,若是大事,他怎麼能不被懷疑?王柳登時一下子冷汗就冒了出來,他剛才只想著要與徐福鬥氣,全然未想到這一點,這時才後悔了起來。心中越後悔,他就越發埋怨徐福,一想,他更覺得徐福是在故意激怒他,才令他不理智地說出這話來。
徐福實在有心機!
……
徐福站在一旁,被王柳頻頻投來的怨恨目光看得有些無語。王柳又在心裡如何抽打他這個“小人”了?說要扣留他的是秦始皇,又不是他,王柳腦子沒問題吧?還在看他!還在用怨恨的目光看他!
徐福有點想要再教一下王柳如何做人,但是等他轉過頭去,王柳又把目光收回去了。
徐福:“……”
王柳大約也知道他肯定逃不過被留在宮中的命運,反正也不是留著做宦官,沒什麼可怕的。於是他心底想要戰勝徐福,羞辱徐福的欲.望又佔據了全副心神。他又主動找死問嬴政:“柳與徐太卜都同卜出了福禍之事,如何判決誰勝誰輸呢?”
“等啊。”徐福插嘴,“等到事情發生時,不是便知曉了嗎?”
王柳剛條件反射地想要噴徐福“這什麼爛方法”,但隨即一想,除了讓事實來印證,還有什麼方法能作為評判的依據呢?難道比誰卜卦更快嗎?那不還是徐福贏?
王柳咬牙,按捺下胸中的不快,“那……那便要等上幾日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嗯,慢慢來,我不急。”徐福十分大度地說。
王柳都快維持不住表面的禮儀風度了。你不急!我急啊!看著你做太卜令,我心頭酸啊!
嬴政點頭,最後發了話,“那便依徐太卜所說。”他頓了頓,又道:“徐太卜近日也留於宮中吧。”
王柳還沒來得及幸災樂禍,又聽嬴政忽地補了一句,“白日讓趙高派內侍送你去奉常寺當職便可。”
想到又能體會一段時間奢侈舒適的王宮生活,徐福眼角微彎,臉上帶出了些微笑意,彷彿冰雪初融,“喏。”那一聲,他應得清脆。
桌案後的嬴政頓時覺得自己的心上彷彿被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
酥酥麻麻。
著實怪異……
而此刻王柳的心裡,卻如同是被人扛著一把大錘,重重敲下,那心碎的疼痛,簡直快要將他擊潰。
為什麼徐福還和他的待遇不一樣?
徐福和王柳已經妨礙了嬴政許久的時間,嬴政揮一揮手,便讓宮人帶他們下去了。
雖然這時並不講究什麼後宮不入外男,但像王柳這樣的,自然也是不能肆意亂跑的,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嚴肅兇惡的內侍攔住了王柳,“這邊請。”
然後王柳就眼睜睜地看著徐福在王上近侍的帶領下,走向了另外一座巍峨宮殿。
感受到嚴重不公平對待的王柳:……
*
徐福還是被宮女帶到了嬴政的寢殿之中,踏進去的時候,他還愣了愣。
他還是與秦始皇同寢共眠?
那王柳呢?
徐福還以為秦始皇要再次跟王柳也玩一把,君臣抵足而眠的把戲呢。原來王柳沒這個被記載進史書的機會啊!估計是……長得太醜?
徐福走進去以後,沐浴更衣,然後有宮人為他找來了一些古籍,徐福翻著竹簡打發時間,等待嬴政回來一同用晚膳。至於奉常寺那邊,是光明正大地又一次翹班了。
剛剛掌握住了秦國所有大權的嬴政十分忙碌,徐福看得眼睛都有些痠疼了,他抬起頭來輕揉額角,此時往外一看,殿外竟然已是月上中天,殿中也不知何時點起了燭火。
他正要問宮人,王上還未回來嗎,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嬴政從外走進來,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不少燭光,他一停在徐福的面前,頓時徐福整個人都被罩在了陰影裡。
礙於對方身上的壓迫感,徐福馬上站了起來,開口不是叫王上,他開口問了句,“要吃飯了嗎?”問完,徐福自己都懵了下,他這才發覺自己看著竹簡看暈頭了,竟然脫口而出這麼一句話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