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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應當不會如此對他吧?
趙高先與獄卒一行人走了出去,而後嬴政才帶著徐福和其餘侍從,慢慢往外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可解氣了?”嬴政的聲音突然在黑暗的走道上響起。
“解氣了。”對於堂堂秦始皇這樣過分的關心體貼,徐福總覺得有一些彆扭,但嘴上他還是回答得很誠實。秦始皇如此懲治嫪毐,的確不是一般的解氣啊!
出於禮貌,徐福還回關心了一下嬴政,他也用與嬴政如出一轍的語氣問道:“王上可覺解氣了?”
嬴政語氣略略輕快地說了一句,“寡人也覺解氣了。”
他們穿過了走道,漸漸走到了門口,外面的光落在嬴政的臉上,徐福不經意的一個側目,卻瞥見嬴政臉上陰沉的表情,哪裡如他語氣那樣有半分鬆快?
他們跨出了門,漆黑的牢獄被甩在了身後。
徐福再轉頭去看時,嬴政臉上又恢復了平和之態,一點之前的痕跡都再難看出來。
嫪毐不知道被帶到哪裡去了,但是徐福估計應該是被拖去行刑了。徐福閉上眼略略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
“要去看嗎?”嬴政突然又問道,估計是剛好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
“不用。”徐福說完,又補上了一句,“噁心。”車裂的畫面肯定不會好看到哪裡去,胳膊腿兒都分家了,那能不血流成河嗎?肯定連個原模樣都辨不出來,為了避免噁心得他吃不下飯,還是不要去看了,最好秦始皇也不要一時興起,決定去觀個刑。
幸好,聽見徐福這麼說,嬴政就相當乾脆地點了點頭,命內侍撩起馬車的車簾,讓徐福先上去了。
隨後嬴政也跟著上了馬車,狹隘的空間裡頓時就剩下了兩人。
方才牢獄之中血腥氣太重,而且因為空氣不暢,顯得有些憋悶,憋得久了,徐福總覺得頭有些泛暈。他抬手揉了揉額角,想要靠在馬車上,但是隨即想到身旁還有個秦始皇坐著,徐福就不得不繃直了身體。徐福倒是忘記了自己與嬴政同床共枕那麼久,氣質早在他向嬴政使出一記掃堂腿的時候,全、沒、了。
疲乏未消,又添頭暈,徐福強撐著坐直了身體。
車軲轆咕咚咕咚在地上轉動而過,馬車搖搖晃晃,晃得徐福的頭越發沉重,不知不覺間,他的雙眼就變得朦朧了起來,眸子上就跟蒙了一層霧似的。
嬴政原本正沉浸於思考之中,良久之後,他突然一扭頭,就瞥見了徐福正襟危坐,雙眼卻彷彿要地滴出淚來的模樣。
沒等他開口問徐福,馬車猛地頓了一下,徐福之前身子繃得太直,這一下來得太過猝不及防,他直直就朝著嬴政撞了上去,嬴政立刻伸手去攬他,徐福不自覺地打了個激靈,什麼昏昏沉沉的感覺都被驚走了,他雙眼微微瞪圓,一手撐住車壁,繞開了嬴政的頭部,避免了發生他直接撞在嬴政頭上的慘案。
馬車之外響起馬兒驚啼之聲,隨即還有人高聲呵斥的聲音。
徐福心中暗沉。
誰這麼大膽子?連秦王的馬車也敢驚!
“徐福,撞到了嗎?”見徐福半天沒有動靜,嬴政不得不出聲<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徐福低下頭來,才驚覺自己的姿勢竟然有些奇異……
他單手撐住車壁,一隻手按在嬴政的腿間,半個身子都趴在了嬴政的肩上,額頭還不慎撞了下車壁,那瞬間,驚嚇多過疼痛,所以段時間內他沒能注意到自己撞傷了額頭。
嘶!
太疼了點兒。
怎麼不小心磕一下,撞得這麼疼?徐福皺了皺眉,直起身子,正要收回手,突然間,他發現了一件很驚駭的事。
他好像……把秦始皇……壁咚了?
“徐福?”見徐福還是沒有動作,嬴政拔高了聲音,他抬手抓住徐福的手臂,將人從肩上扯了下來,徐福渾身力氣都沒了,四肢有些發軟,他的綿軟無力地坐在了嬴政的面前,嬴政眉頭緊蹙,聲音沉穩有力,“何處傷了?”
“額頭。”徐福微微擰眉,語氣雖然是淡淡的,“只是不小心擦掛了一下,怎麼覺得異常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內心有點日狗。
嬴政原本皺著的眉一下子就鬆開了,他抬手撩了撩徐福額前的發。
還是上次撞傷的那個位置,又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