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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柳告假了,稱病不來,頓時讓奉常寺內等著看笑話的眾人失去了興味。
徐福淡然地處理著手邊的卷宗,蘇邑在他身旁,微微皺眉,忍不住道:“王柳實在輸不起。”
“他總是要來報道的,我不急。”徐福合上手中的卷宗,壓住了想要伸懶腰的衝動。時辰差不多了,徐福起身慢悠悠地走出去,廳中人多有打量他的,只是這些人眼裡再也不敢摻上半分鄙夷和敵意了。
徐福在奉常寺中的地位登時噌噌地往上拔。
蘇邑匆匆放下手中的竹簡,也跟了上去。
有人雖然不敢明著得罪徐福了,但是對於蘇邑與徐福走得這麼近的行為,還是頗有微詞的。
“上趕著跟人交好……這本領,我們是比不上了……”有人酸酸地說了句。
“說不定只怪容貌惑人呢……”又有人笑了笑,不過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很快就聽不真切了。
徐福照常從奉常寺出來,然後內侍迎他上了馬車,馬車咕咚咕咚地動起來,徐福這才有空打了個呵欠,靠在馬車壁上小憩,儘管如此,他也沒忘記整理好衣襬,手腳放得極為規矩,相信就算有人突兀地掀起車簾,而他恰好準備不及,也能以這樣高冷的姿態面對來人。他想得真是周到。
作為一個未來要成為國師的男人,就是要這樣嚴格要求自己啊。
徐福閉上了眼。
過了會兒,馬車突然停住了,徐福很敏感地從小憩中驚醒,他伸手掀起車簾,卻見外面是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那內侍正衝他彎腰道:“徐先生,請。”
徐福心中疑惑不已,甚至還陰謀論了一下,但是眼前的人依舊是從前那個內侍,這個時代也並沒有什麼人皮易容這麼不科學的玩意兒,他不可能是偽裝的,也不可能都過去這麼久了,突然來坑害自己吧?
心中漸漸淡定下來的徐福,撩起衣襬,下了馬車。
在他眼前的是一座森嚴雄偉的建築,高門之上掛著“牢獄”二字。
徐福頓時就想到了自己剛到秦國時,才和秦始皇打了個照面,就被送進大牢了。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不知不覺中做錯了什麼?這是要再次把他弄進大牢去了?但如果是送他入大牢,也至於還專門用馬車載他過來吧?
徐福轉頭看向內侍,企圖從對方的面部表情得到點資訊。
那內侍衝徐福笑了笑,“徐先生,裡面請。”
請我進大牢,你還這麼熱情?徐福頓時說不出話來。
他抬起腳,正要往裡走,卻那黑洞洞的門內疾步走出一個人來,朝著徐福的方向躬了躬腰,“徐先生,王上已在裡面等你。”
徐福心底立時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秦始皇命人將他帶到這裡來啊,秦始皇要帶他去見誰嗎?徐福突然心念一動,莫非是嫪毐?
他跟著趙高走進去,那內侍則是留在外面,囑咐門口把守計程車兵些什麼<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條路窄且黝黑,兩旁點著昏黃的油燈,只能隱隱照亮腳下的路,前方的景象難以望個真切,徐福也只能勉強走得平穩以致不摔跤罷了。
在黑暗的環境中,人總是很容易遺忘時間,徐福也不知道自己走了有多久,直到他們拐過一個彎,眼前豁然開朗起來,隨之一片燈火通明映入了徐福的眼眸中。在那瞬間,徐福難以適應突如其來的強盛光芒,他不自覺地眨了眨眼,雙眼很快蒙上了一層水汽,眼角還滲出了一點生理鹽水。
徐福顧不上擦,反正總會幹的。
他快步走上前,然後見到了被侍從和士兵擁在中間的嬴政。
嬴政面色陰沉,身體裡似乎積著磅礴的怒氣,只等一個時間點的到來便會噴發出來。徐福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果然,那柵欄之後關起來的,正是衣衫髒汙、形容狼狽,比街邊乞丐的模樣還要不如的嫪毐。從嬴政的命令宣達下來以後,嫪毐便遭受了不小的刺激。一個靠著性.能力才得封長信侯的男人,如今卻是要被車裂而死,他將永遠失去他引以為傲的資本,永遠失去他所擁有的財富和地位,他的兒女也不再會被留下。
嫪毐驚恐惶然,日日求獄卒放他出去,甚至再度高呼他是長信侯,他不會死。
精神上和肉.體上的雙重摺磨,讓嫪毐陷入了瘋狂之中,他失去了理智,見到徐福走進這方天地以後,他甚至衝著徐福嚎叫起來,就跟瘋病發作了沒兩樣。
見到嫪毐如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