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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和嬴政幾乎是同時站了起來,“請侍醫!”
宮女勉強找回了幾分鎮靜,低聲道:“回王上,已經去請侍醫了。”
徐福往前挪了挪步子,“公子怎麼會發起高熱?”
宮女早已習慣徐福在宮中的地位,哪怕他越過嬴政當先發了問,宮女也並不驚奇,立即便回了徐福的話,“因著近來城中事端不少,奴婢們已經十分小心照顧公子了,這幾日公子也並未有受涼的症狀……”那宮女越說臉色越白,聲音甚至還有些哽咽。
徐福和嬴政的臉色,誰都好不起來。
若不是受涼,那就只能是更可怖的那個結果。
……扶蘇或許,染上疫病了。
高熱,嘔吐,腹瀉,會是初期容易出現的反應。
徐福和嬴政的對話被打斷,此時也拋到腦後去了。嬴政抓住徐福的手腕便將他往殿外帶,徐福握緊的手掌不自覺地鬆開,然後才發覺掌心有些微微的刺痛,大約是剛才太過緊張,竟然不小心將掌心掐出印子來了。
嬴政的大手撐開他的手掌,動作輕柔地撫弄了一下他的掌心,像是將他的沉穩冷靜傳遞給了徐福一樣。
徐福和嬴政到了偏殿外,正要往裡走去,卻見一侍醫走出來,跪在了嬴政的跟前,侍醫額頭磕地,“王上,請王上為身體著想,勿要進殿。”
徐福抿了抿唇,沒有開口說話。
嬴政此時臉色已經一片冰寒了,“如此看來,扶蘇公子的確是染上疫病了?”
明明暑氣未散,但侍醫愣是感覺到了後背陣陣冷汗。他強撐著不讓自己背脊軟倒下去,生頂著嬴政冷厲的目光,道:“是,扶蘇公子,染了疫病。下臣詢問了公子身旁隨侍的宮女,宮女說公子並未接觸到什麼病源,恐怕還要等公子清醒之後,仔細詢問一番,才好對準症狀。”
宮女難免有疏漏的時候,不過這個疏漏在嬴政眼中,實在可致死了。
“讓開。”嬴政沉聲道。
侍醫跪地不起,“王上,疫病恐會傳染啊,王上請保重自己!”
“公子扶蘇不過發個高熱,便能給寡人染上病了嗎?寡人還沒有這樣虛弱。”
見嬴政態度堅決,侍醫也只能四肢痠軟地從地上爬了起來,讓出了踏進偏殿的路來。
侍醫知道嬴政說一不二的性子,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他應當識時務地讓出路來,反正他勸的話是說了,若是當真出了什麼事,自己應當也不至於死得太慘。
這頭徐福跟著嬴政進了偏殿。
突然聽見宮女一聲驚叫。
徐福不自覺地和嬴政對視了一眼,難道出什麼事了?他們不由得加快了腳步,朝裡走去,等走進去之後,兩人卻是齊齊呆住了。
扶蘇躺在床榻之上,面上浮動著不正常的紅暈,整個人都燒得迷迷糊糊的,連雙眼也睜不開,他似乎聽見了腳步聲,虛弱地張了張嘴,但是什麼聲音也未能發出來,便又無力地合上了。
而那床榻邊上,卻有個矮墩墩的糰子,穿著一身紅袍子,看上去還挺喜慶,喜慶得有點憨。
宮女苦著臉,眼淚婆娑地抓住他的衣襬,“胡亥公子,可不要湊上前了,快快與我們回去吧。”
“王上。”床邊的內侍見了徐福二人,面上一驚,馬上跪地行禮,“徐奉常。”
胡亥聽見了聲音,轉過頭來,委屈地看著徐福,眨了眨雙眼,有點兒淚眼朦朧的意思。他回頭又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扶蘇,似乎正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做著什麼艱難的抉擇。隨後,胡亥還是邁動了小短腿,慢慢走到了徐福的跟前來,他伸手抱著徐福的腿,嗚嗚咽咽地就開始哭,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
“嗚……哥哥……”胡亥拽著徐福的袍子,他年紀瞧上去小,但力道還真不小,徐福不得不往下彎了彎腰,“別哭,你一哭,扶蘇就會被你嚇得醒不來了。”
胡亥抬起手捂住嘴,兩頰鼓成了包子,“唔……五……”破碎的哭聲擠在他口中,乖巧的模樣,看上去好不引人憐惜。
嬴政見狀,看著胡亥的目光倒是變得深了一些。
他不曾想到,這胡亥倒是當真比他那父母更有情意些,小小年紀,倒也知道心疼擔憂兄長了,平日裡扶蘇對他的好倒是沒白給。不過緊接著,嬴政便心中自豪了幾分。胡亥能如此明理懂事,想來那也是他和徐福教得好。
嬴政收回目光,走到了床榻邊去。
胡亥抱著徐福的大腿不撒手,弄得徐福要挪動個步子都變得艱難起來了。周圍的宮人見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