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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自然徐福就並不狼狽了。他們一同攜手踏進寢宮,宮人們見到的時候,結結實實地愣了好一會兒,隨後才跪地高呼:“王上,徐奉常!”
聲音甚至還帶上了兩分哭腔。
宮人們心中又是歡喜,又是崇拜。
宮中沒有王上在,這些宮人自然就沒了主心骨,怎麼能不慌亂?
“趙高何在?”
小內侍忙道:“此時應當同國尉,客卿李斯在廳中議事。奴婢這便去尋中車府令。”
“將他們一同召來。”
“喏。”小內侍幾乎是不顧禮儀,一路狂奔了出去,那帽子都飛了起來。
宮女心疼地湊上前來,道:“王上,徐奉常可要沐浴?”
“帶徐奉常去吧,寡人便先不用了。”嬴政揮揮手。
宮女嚥下了喉中的話,其實依她瞧,王上才是更應該好生沐浴一番的那個人,畢竟王上這模樣,實在是難得的……狼狽。宮女瞧了一眼旁邊的徐福,心中佩服不已,徐奉常果真就是與常人不同,出去時是什麼模樣,回來時便是什麼模樣,還是個塵埃不染的樣子。真叫人膜拜不已。
“我也先不沐浴了。”不待那宮女說話,徐福也推拒了。
現在還沒弄清楚咸陽城中事態發展到哪一步了,他又怎麼能去安然沐浴?嬴政尚且忍的,他有何忍不得的?
宮女識趣地退到了一邊去,心中暗自感嘆,王上與徐奉常都是愛民之人,將百姓放在心上的,如今還有急事未處理,倒是連沐浴也顧不上了。
此時宮殿外傳來一串略略雜亂的腳步聲。
“王上!”先響起的是趙高的聲音,稍微有些尖利,像是要撕破了嗓子一樣,他快步奔進來,在嬴政面前大失儀態,還險些在嬴政跟前摔了個大馬趴。
瞧那趙高也是一副憔悴又眼眶紅紅的模樣,嬴政當即便從他身上收回了目光。
趙高這副模樣還是起了作用的,起碼嬴政心中倒是沒有起什麼心思,要好好懲治趙高辦事不力。
這時李斯和尉繚才踏了進來,他們二人自然不如趙高那樣,可以厚著臉皮將一切禮儀都拋卻,哪怕是進門後,也還是先恭敬地向嬴政行了禮,縱然面色也見不得好到哪裡去,但他們並未頃刻間就輕易洩露出自己的情緒。
他們與趙高是不同的。
趙高可以說是嬴政身邊的親信,一隻臂膀,可以用來做很多事,甚至是一些陰私的事,所以趙高便不能表現得情緒穩當不露,他偶爾沒腦子一些,反倒讓嬴政更放心。而李斯和尉繚都是朝中大臣,是要將身上所學獻於嬴政的。他們自然要表現得更穩重一些,不然的話,那豈不是在嬴政眼中要大打折扣了嗎?
“起吧。”嬴政也懶得跟他們在禮儀上耗費時間,當即便道:“如今咸陽城中如何了?”
尉繚此時目光落在了徐福的身上,微微皺眉,哪裡有心思仔細回答嬴政,李斯就主動攬下了這個任務,出聲道:“王上,自王上走後,咸陽城中便只放旱雷,卻不下雨,持續了兩日,城中便有百姓驚慌不已,城中流言紛紛,認為乃是神靈降罪。李斯雖然不才,但要壓下這些流言,還是能解決的。只是過後咸陽便再未降雨了,這一持續便是大半個月。咸陽城中百姓更為恐慌,認為咸陽也要與三川、南陽一樣降下旱災了。
此時又有其它郡縣也傳令來,說也是久久不下雨了,難免有些訊息洩露出去,城中便又亂了起來。之後沒幾日,城西有一茅草屋,起了大火,將一乞丐活活燒死。”
尉繚此時才介面道:“師弟走前,我曾從師弟處得知,若是有了這些預兆,恐怕便要出大事,便立即與李斯商討一番,出了告示,先令百姓們遷出城去,以避免城中出現疫病,將所有人都染上了。”
李斯面帶苦色,跪了下來,“請王上責罰於我。李斯本以為可以將境況控制住,卻未曾想到,城中多有不配合的官員、貴族,有些貴族家中,打死了想要逃跑的下人,便就將屍體扔在了府外。李斯又不能貿然與這些人起衝突,便只能命人去收拾屍體,迅速焚燒。”
隨著李斯越往後說,嬴政的臉色便越來越難看。
他沒想到,他不過是一時不在咸陽,便已經有人迫不及待地顯露自己的本事了。
“這些人家可都記下了?”
李斯面上仍舊苦澀,道:“李斯已經毫無遺漏地記下了,皆等待王上親自發落。”
徐福在一旁暗道,他就說,李斯可不是個好欺負的人,他那尉繚師兄也不是好欺負的。他們竟然會拿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