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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這才確定,嬴政的腿還是很堅韌的。
嬴政背後靠著大樹,侍從忙拿了軟墊來墊在後頭,鬼使神差地瞧了一眼徐福和嬴政的姿勢。
……還、還莫名有點般配。
侍從慌亂地跑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嬴政閉上眼,順帶抬手遮住了徐福的雙眼,“睡一覺,明日我們繼續回咸陽。”
徐福聽見嬴政這麼說話,就知道他心中起碼消了一半的氣,徐福也終於可以問出心中憋著的問題了。
“那些刺客是誰派來的?”
徐福也是關心自己,嬴政當然無法冷酷拒絕,只能再度睜開雙眼,“曾有刺客口中言是為呂不韋報仇來的,但是否真如他所說,還有待商榷。”
“王,阿政怎麼會中了招?那個報信人跟他們一夥兒的?”
嬴政搖頭,“那報信人並不是假的,恐怕只是受了脅迫,才急急催促寡人回咸陽,他們這才好安排人在路上截殺。”
徐福上輩子什麼殺手的故事聽得多了,此時便聯想了許多情節。
“那豈不是路上還有其他刺客?”徐福面色冷了冷,口氣都鋒利了不少。他再度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學一學下咒,點誰死誰。
嬴政卻是笑了笑,神情放鬆了不少,“怎麼會?就算不是呂不韋過去的舊友來為他報仇,換做其他人也斷沒有這樣的本事,能夠在回咸陽的路上,安排下無數的人手,來暗算寡人。要知道,這可是在秦國境內。”從他加冠後,他對秦國的掌控力便是一日盛過一日,若是連刺客都能輕易在秦國內埋伏下,刺殺他,那便也太可笑了。
何況此事成本可不小,沒有誰能多次派出刺客來。
徐福這才放下心了,本來他還有事要與嬴政說,但是突然間自己又忘了個一乾二淨。
他抬頭瞧著頭上顫動的樹葉,滿天的……不見星光。不知道為何,徐福心中變得沉甸甸的,總覺得還有些禍患暗藏在哪裡。不過此時嬴政就在他身後,聽著嬴政的心跳聲,莫名其妙的,他也就心寬地睡著了。
嬴政聽著懷中人的呼吸逐漸變得平穩起來,忍不住抬手撫了撫他的臉頰。
被火堆灼烤得有些燙。
嬴政一手託著徐福的臉,也很快閉上了眼。
徐福迷迷糊糊的原本要睡著了,腦子裡突然一個激靈,他張嘴含糊道:“我本要與阿政一同離開三川回咸陽,走前,我放心不下,先去見了那對染病的母女,待處置完後便立刻回了雒陽城,誰知阿政走得那樣快……”或許徐福自己都沒發覺,他半夢半醒間說出的話,還帶著幾分抱怨的口氣。
這放在他的身上,不得不說實在是太難得了些。
嬴政也打了個激靈,什麼瞌睡,瞬間就飛沒了。
原是如此……
徐福這次倒還惦記著好生與自己解釋一番。
想到他剛遇刺不久,徐福三人沒多久便駕著馬車狂奔而至了,不得不說當時他心中是萬分驚訝的,他沒想到徐福會這麼快跟來,沒想到徐福會出現,當時他都以為自己是被刺目的日光曬得有些眼花了。可如今仔細一想,徐福能這樣快追上來,可見當時他知曉自己先行離去後,心中定然有一瞬間是惶急的,想也不想就命人駕車來追自己了。
……可見,自己在他心中也是有著不小地位的。
嬴政在腦中一遍遍回味了,白日裡徐福那馬車狂奔而來,以及他從那馬車上跳下來,面容冷厲地扔出手中龜甲的畫面。
嬴政回味了數遍,然後才舒舒服服地睡了過去。
待到第二日徐福醒來時,他抬手一摸,是地面,旁邊也是空的。
徐福眨了眨眼,視線瞬間清明起來,他幾乎是立刻從地上翻身坐了起來,嬴政正站在不遠處同柏舟說著話,見他起身,便立刻回頭來看了他一眼,雖然也就那麼一眼,不過徐福覺得溫柔了不少。徐福心底緩緩鬆了一口氣,那塊大石咕咚一下就掉下去了。
徐福洗漱之後,迅速用了些食物,然後嬴政便和他一同上了馬車。
之前那些刺客的屍體也不見了蹤影,估計是被侍從處理了個乾淨。
嬴政猜測沒有出錯,一路上,他們沒有再遭遇什麼危險,別說刺客了,在路上能瞧見個人影都不容易。
但嬴政的臉色卻絲毫沒有因此而緩和,徐福不斷掀起車簾打量外面,他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人煙稀少,足可見,乾旱的範圍在擴大。不知道有多少地方都遭了災,自然就再難見什麼優哉遊哉行在外面的人,就連商隊也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