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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隨後便回王宮中去研究藥方,師弟有空時再給我幫忙好了。”
嬴政很滿意他的識趣,帶著徐福上了馬車。
姜遊卻不知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快步走過來,扒住了馬車,激動地道:“王上是個好人,師弟你可以嫁!”
徐福和嬴政都是同時一懵,旁邊侍從和邱侍醫更是懵了。
姜遊不知道自己這番有感而發實在不合時宜了些,誇獎了秦王之後的姜遊,感覺到了滿足,他認為自己還是很有遠見的,當初沒和尉繚一樣傻逼,去阻攔師弟和秦王在一起。他心滿意足地轉身退回去了。
嬴政放下車簾,臉上的冷色褪去,倒是露出了個淺淡的笑容來,“你師兄難得聰明瞭一次……”
徐福毫不客氣地道:“我這師兄十天裡總有就九天是不帶腦子的。”
嬴政早被那話說得通體舒暢,此時只笑了笑,道:“有時候蠢笨一些,也是福氣。”姜遊說出這番話,起碼讓他心中對這個徐福的師兄高看了一眼。
是誰都能得嬴政高看的嗎?當然不是。
所以姜遊蠢一次,換嬴政一次人情,實在划算。
不過他們的好心情實在沒能維持多久,馬車一路行過,等到了城外,便能見到許多不歸家的百姓了,這些百姓都低聲議論著什麼,徐福隱隱能聽見,他們在說,那位太卜……
那位太卜?能指誰?
無非便是指他了。
“如此下去,我們還有命活嗎?”
“誰知道呢?那位太卜在卜筮時說得那樣好聽,可這麼久過去了,我只聽說城中誰又死了,城外誰又死了……”
“不是找到水了嗎?”
“找到水又如何?唉,若是疫病治不好,大家都被染上,到時候,我們就誰也回不去家中了,大家都死了……”
“你們知道嗎?我聽了個訊息。那位太卜啊,長得是跟個神仙似的,但他實在沒什麼本事啊,他搶了老太卜的位置,勾上了王上……”
“什麼意思啊?”
“嘿,就是拿那張好看的臉,去王上跟前邀寵的意思唄……”
那些人根本想不到,就在不遠處,那普普通通極不起眼的馬車裡,就坐著他們議論的人。
這群人裡或許有兩三個市井混混,口中的話甚至還漸漸變得葷了起來。徐福轉頭去看嬴政的時候,就見嬴政的臉色已經極為冷厲了,他差點當場拔出自己的隨身佩劍來,不過最終嬴政也只是道:“殺了。”
徐福按住了嬴政的手背,出聲道:“不必了。”
“這些話哪裡算得難聽?”徐福今日心情不錯,因為姜遊的到來,身上的壓力緩解了不少,自然也就從另一個角度去看問題了,而不會將自己陷在死衚衕裡。
徐福不動聲色地夠了勾唇角,道:“這些人,不過是嫉妒我能同秦王同榻罷了。”
嬴政心頭的火降下去了些,目光落在徐福臉上,見徐福眼中露出得色,嬴政這才覺得那口氣舒暢了。
徐福能說出這般話,豈不是說明,他也覺得能同寡人在一起,是能令他得意歡喜的事?
嬴政臉上擠出了個陰沉的笑來,“這等潑皮無賴,還是殺了好。”“待明日,自然有人沉不住氣。”
徐福介面道:“要跳出來逼我祭祀了是嗎?”
那得跟他多大仇啊!逼他祭祀,再搗個亂,煽動一下,說他祭祀也沒用,甚至就說災禍其實因他所起,反正百姓能被他忽悠,自然也能被對方忽悠。
到時候最好給他潑一身的墨水,讓他洗也不洗不掉,那對方自然就達到目的了。
嬴政實在不願意徐福被外面的髒話汙了耳朵,於是也只能提前結束這場散心了,雖然不滿有些人故意說徐福的壞話,不過想一想今日徐福的表現,嬴政倒覺得自己心中沒那麼苦澀澀的了。
嬴政此時並不知道,自己又高興得太早了。
二人剛進寢宮,坐下來沒一會兒,便聽有人報,姜遊求見。
姜游來找徐福幫忙了。
徐福二話不說,拋下嬴政就出去了。
嬴政臉色一黑,不得不承認徐福的話,他這師兄果然是十天裡有九天都是不帶腦子的。
他眼睜睜地看著徐福走了出去,黑色的袍子後面,隱隱綴了根什麼在晃動,就像是條尾巴一樣。嬴政定睛再看,卻又什麼也沒瞧見了。
嬴政忽然有些心累。
寡人這是禁.欲禁出老花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