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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嬴政臉上的喜色慢慢消散,他頓了頓,道:“不過,這也並非長久之計,若是再久久不下雨,誰也不知曉秦國能挺到什麼時候去。”
徐福臉上的輕鬆之色也跟著退去了。
從到秦國之後,他的卜筮幾乎從未失手過,旁人投來的震驚、崇敬的目光,都快令他以為,在這個時代,沒有他不能預測出來的事了。但是到了現在,他才感覺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哪怕六爻八卦已經告知他災禍了又如何?太遲了,半點挽救的措施都做不到。連一個準確的脫離災禍的時間也都算不出。
“若是明日有人逼我祭祀……”
“你不必應下。”嬴政面色沉了沉,他極為不喜歡背後有人算計徐福,一旦被他抓住,他一定會將那人施以極刑,讓那人知道,不是誰都可以隨意威脅的。
徐福卻在此時搖了搖頭,“不,此事我必須應下。”
“明知那人背後不安好心,你還要應下?”嬴政微微皺眉。其實此事未必會有什麼危險,但是極有可能被對方利用起來,往徐福身上潑髒水。哪怕只是潑髒水,嬴政也不願意見到。他的人,他來護著,容不得任何人來下手。
不過徐福此時顯然還沒有背後站著大boss的自覺,所以他又按照自己一貫的處理習慣,在心底做了決定,“他要祭祀,那我便祭祀好了,左右如今謠言都傳出去了,我若是不站出來,恐怕還有人說我是心虛。”每次有人對著他跪拜,口稱神仙,徐福雖然覺得有些雷人,還有些傑克蘇,但是稱他神仙,總比稱他“災星”,更甚至想將旱災一事套在他頭上來好吧。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貓咪,可以隨意搓揉呢?
“我不僅要祭祀,我還要把禍水往那個人頭上引。”徐福冷聲道。
嬴政看著他胸有成竹的模樣,原本還有許多想要勸誡的話,頓時全都咽回去了。他怎麼忘了呢?徐福如今不僅是他的人,徐福更是一個獨立的人,徐福從來都不會肆意依仗著自己,而去躲避旁人算計和暗箭。
徐福一雙眸子熠熠生輝,這段時間以來的頹然倒是一掃而光。
有了個躲在暗處的對手,倒是比吃了補藥還管用,一下子就令他精神煥發起來了。
嬴政不由得在心底嘆了口氣,看來寡人還得感謝他了?
“若是有哪些地方需要寡人出手,告知寡人便是。”嬴政忍不住出聲道。徐福太過獨立,也不是件好事兒啊,嬴政覺得自己連個使得上的地兒都沒有,實在太令他挫敗。
初時嬴政動心時,還想著將徐福如同旁的君王養孌寵一樣養著,他可以展開自己的羽翼,將徐福充分護佑在自己之下,那時他斷然不會想到,之後他與徐福的關係,竟是會漸漸變成這樣。他在徐福的跟前,哪裡還找得回半點君王的尊嚴和氣勢?想一想,第一次出言威脅徐福,說他若是欺騙了自己,便將他掛在那桅杆上風乾……這畫面想來,竟好像是上輩子時的事了。
這段時間步步緊逼的壓力,讓徐福的情緒變得不太穩定,偶爾竟然還會多愁善感一下,不過這倒是讓他某些方面變得更細膩起來了。
就比如此時,徐福發覺到嬴政的情緒似乎不怎麼高。
“阿政,你在擔心我?”徐福當然不會猜到嬴政的心思,他只以為嬴政是對自己放心不下。
畢竟每次嬴政對著他面露不快之色,都是因為擔憂他的安危。
如此一想,徐福的思緒猛地滯了滯……好像,嬴政對他的關心和擔憂總是更多一些。
“寡人自然是擔憂你的。”見徐福總算沒有那般沒心沒肺了,嬴政心中的情緒倒是被熨帖地撫慰了,進步一點點,到了日後,徐福就能突飛猛進,認識到寡人那火熱的愛意了嘛。
不過嬴政話說完,就發覺徐福又走神了。
“阿福?”
“……”
嬴政不得不拔高聲音,“君房。”
徐福對這個名字實在陌生得很,但正是因為陌生,反倒將他從思緒中□□了。
“可是在思考祭祀之事?”
徐福搖頭,脫口道:“我在思考,我曾經擔憂過你嗎?”
嬴政怔了怔,心底暗暗好笑。徐福能如此想,實在算得上是進步了……嬴政突然覺得有點兒心酸。真是好不容易等到徐福關心自己啊。
徐福話一出口,原本還覺得有幾分羞恥,不過他向來就是心寬之人,就是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反倒將他那層羞恥的隔膜徹底撕下來了。徐福開口道:“我是擔憂過你的。”
“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