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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因為接觸得多了,於是存在於歷史上的秦始皇,在自己眼中逐漸變得立體鮮活起來了嗎?徐福心中有種微妙的甜味兒。
這種感覺太奇妙了。
就好像所有人都只能瞥見那個歷史書上的秦始皇,他們以為自己掌握了關於秦始皇的所有資訊,他們只能看見歷史所呈現的那一面。而自己卻是不同的,自己不僅知曉歷史上的秦始皇是什麼樣子。
我還知道他和我一起用飯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疲倦過後安睡在床榻上是什麼樣子,接受眾臣朝拜的時候是什麼樣子,還有發怒、微笑、饜足、悲慟的樣子……
火石敲擊的聲音驚醒了徐福。
咳。
徐福連忙打住了自己的思緒,專心地看著他手上的動作。
嬴政的手指足夠長,也足夠有力,和黑乎乎的火石靠在一起,難免帶來點兒視覺上的衝擊。
徐福發覺到自己的思緒又有些偏,不得不出聲和嬴政說話,好壓制住心底亂七八糟的思緒,“還沒好嗎?”徐福的聲音有些啞。他的耳根微微泛紅,但是因為藏在了黑髮之下,山洞裡光線又不夠充足,所以嬴政並沒有發現,也更不會知道,不止是他面對徐福的時候,會忍不住發.情,偶爾的偶爾,徐福也會看著他的手指,想到某些事上去……
“寡人再試一試,應當很快便好了。”嬴政抿了抿唇,面色嚴肅,絲毫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很早之前嬴政就接觸過火石了,他在趙國的時候,便曾弄過這玩意兒,只是他年少即位,後來哪裡還碰過這東西?自然有些手生,但刻在骨子裡的記憶總是不會忘記的,磨合一會兒過後便好了。
等扶蘇和胡亥抱著木柴回來的時候,嬴政手中的火石終於擦出了火花,和著碎絨,很快便燃起了小撮的火。
徐福為了掩蓋自己的怪異,抓起了木柴準備點燃,但是等他的手一摸上去,他就發現這些木柴實在不怎麼樣。大部分都是溼潤的。想來也是,山洞裡雖然通風,但是因為溫度的差異,加之裡面少見日光,自然環境潮溼了些,這裡面遺留下來的木柴,肯定是溼潤的。
見徐福抓著木柴就不動了,嬴政不由問道:“怎麼了?”一邊說著,他也一邊伸手去抓木柴,這一摸,嬴政的臉色也不大好看了。
原本以為是山窮水盡後終見柳暗花明,但誰也沒想到,撿來的木柴卻出了問題。溼潤的木柴一旦點燃,別說取暖了,最後他們能被燻死在洞裡。
“等晚一些,寡人出去尋些乾的木柴回來。”嬴政沉聲道。
“……不安全吧。”
扶蘇和胡亥跟著露出了憂慮的表情,但他們誰也不敢說出去找木柴的話,扶蘇很清楚自己是個什麼年紀,只能做什麼樣的事。
“現在天色還早,我們不用急。”徐福往外面看了一眼,他說著從懷裡又掏出了個玩意兒出來。
扶蘇看了一眼,先是驚訝,而後有些說不出話的複雜。
“你怎麼把這個也帶在身上了?”原本心情還有些不愉的嬴政,只瞧了一眼,就憋不住笑了。徐福從懷中拿出來的是七巧板。嬴政搖了搖頭,“這個可不夠燒。”
“我沒說拿來燒啊,這個給扶蘇和胡亥玩兒的,雖然我們在逃難,但也不能讓他們憋著難受啊。”徐福說得一本正經。躲避刺客和玩兒是可以分開看待的兩件事。躲避過了追殺,就不必一直記在心上,反倒令自己惶惶不安,不如先來緩解一下壓力。
扶蘇感動地看了一眼徐福,抓起七巧板陪著胡亥玩兒去了。
胡亥小孩子心性,根本不知道現在有多危急,扶蘇招呼他去玩兒,他就跟著去玩兒了,只當玩遊戲的地方換了而已,有什麼大不了?
嬴政看向徐福,微微挑眉,“那你可為寡人準備了東西?”
徐福搖頭,“多大年紀了還玩遊戲?”
嬴政被他堵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徐福卻是從懷中掏出了幾支籤來,“要抽一支嗎?”
嬴政面上閃過驚訝之色,“你未帶籤筒,就這樣幾支,也能用嗎?”
“我說能,自然就能。”
“好生霸道。”嬴政嘴上如此說,但臉上卻帶出了點笑容。
徐福有些茫然,不自覺地抬起手撫了撫臉頰,霸道嗎?還從來沒有人這樣形容過他。難不成他來到秦國這麼久,性子也慢慢跟著變了?徐福將手中的籤往前送了送,“都是好籤,快抽。”
嬴政無奈,只得隨意抓了一支。
“本來這籤是為桓齮備的,不過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