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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鼓的肚皮上,模樣有些滑稽。
扶蘇有點不忍直視,但是礙於徐福和嬴政還在跟前呢,只有像哄幼犬似的,拍拍胡亥的頭,含糊應付地“嗯嗯”兩聲。
嬴政看了覺得有些好笑,這個時候連帶看胡亥,也覺得順眼了不少,“胡亥,為什麼要學父親?”
胡亥茫然地看著他,鼓了鼓腮幫子,“父王這樣對父親,我也要哥哥這樣對我啊,沒有為什麼。”
嬴政湊到徐福耳邊,忍不住笑著說了句,“你兒子真傻。”
他湊得近了,徐福便覺得脖頸和耳根都熱熱的,癢癢的,他忍不住擰了擰脖子,淡淡反駁,“現在眾所周知,胡亥也是秦王的兒子。”
嬴政點頭,順從地道:“是,我們的兒子真傻。”
徐福的面色有一瞬間的怪異。
我們。
我們的兒子。
好像很平常,也很隨口的一句話,但是聽在耳中,讓徐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胸口好像都因為這句話而微微燥熱了起來。跟秦始皇搭伴養一個兒子,他也是頭一份兒了……徐福的思維又有些飄散了。
嬴政見他有些深思不屬的模樣,突然想起徐福現在還是個沒加冠的少年呢,平日裡再冷傲,再有本事,說不定遇上了刺殺的事,也免不了心中有些怯怯。就好像從前他前往蜀地,險些被大水困住,後來再見到自己時,表露出的那一丁點兒脆弱。
徐福不知嬴政此時正在細細腦補自己多麼柔弱呢,他掙扎著想要從嬴政的懷裡起來,嬴政正想著事呢,見他要動,便出於慣性地伸出手臂將徐福箍得緊了一些。
他手臂的力道極大,不過倒是沒將徐福箍疼,反而是他自己的手臂,似乎硌到了什麼東西,硬邦邦的,若不是他肌肉堅硬,恐怕這會兒疼的人就是他了。
“你在胸前藏的什麼?”嬴政擰起眉,說著便伸手要探進徐福的衣襟。
扶蘇見狀,臉色爆紅,微微拔高聲音,喊了一聲,“父王!”他的聲音都差點變了調。
徐福和嬴政的動作齊齊一頓,同時看向了扶蘇。
扶蘇面色有些不大好,他頂著嬴政銳利的目光,勉強從喉嚨裡擠出一句話來。“父王,這裡、這裡不大合適吧,父王怎能在此和父親……嗯……”大約是太過羞臊了,這話說到一半,無論如何扶蘇都說不下去了。
不過也不用他說了,徐福和嬴政臉色都微微黑了。
他們聽懂了扶蘇的意思。
扶蘇這是以為他們在涼颼颼的山洞裡,還不分場合地想要來紓解一下欲.望?
被當成禽.獸的嬴政臉色實在不大好,他在自己兒子眼中,就是這樣的人嗎?
“我突然想起來……”徐福遲疑地出聲,總算將嬴政和扶蘇的注意力轉移到正確的方向上來了,“我帶了火石。”
扶蘇雙眼一亮,“能燃火了!”
他隨身連龜甲都帶了,火石自然也不會落下。從前他都是將火石等物交給桑中的,但是這次桑中等人都未跟來,他就乾脆放在自己身上了,沒想到,偏偏這樣湊巧……
要知道入夜難免寒冷,他們沒有棉被,只有身上兩件衣物,嬴政和徐福尚且還好,但扶蘇和胡亥卻極易受寒,若是到時候病倒了,那又是平添麻煩。現在能燃火取暖,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徐福拉開衣襟,在扶蘇瞪大眼的時候,從容地從衣袍中掏出了火石。
嬴政早就見識過了徐福這個怪癖,臉上半點驚詫也不見,只有扶蘇此時有些恍恍惚惚,滿腦子都是徐福形象破滅的傷痛感。
“在山洞中尋些木柴。”嬴政低聲道。
扶蘇這才壓下心頭的傷痛感,起身往裡走,胡亥見狀馬上也邁著腿跟了上去,哪怕他那小爪子根本抓不住幾根木柴,但是跟在扶蘇身後,好像是極為有趣的事。
徐福和嬴政坐在一起,專心致志地搗鼓著手頭的火石。
徐福沒用過這個東西,帶上也只是有備無患罷了,他敲擊了半天,也不見擦出半點火花。徐福只得認輸。世間哪有全才的人,哪有萬全的事?自己在卜卦一道極為出色就夠了。不會生火算什麼?徐福十分心安理得地轉頭去打量嬴政。
嬴政做事的十分認真,下巴緊緊繃著,眉心微皺,面容堅毅,目光如炬。洞外的光落在他的側臉上,將他映成光暗兩面,整個人顯得俊美又危險……
以前日日與嬴政相處,倒也沒有這樣仔細關注過嬴政的模樣,但是近來徐福發現,自己總是不經意間,便會發現嬴政身上的優秀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