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箏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此時徐福坐在馬車裡,放下手中的行李包袱,緩緩撫摸過了裡面的座位和桌案。他沒想到,阿武竟然駕過來的,還是這輛嬴政令人打造的馬車,看著熟悉的內設,徐福總算覺得胸口某個地方被填滿了,整個人彷彿都從緊張和疲憊中解脫出來了。
在過城門的時候,徐福甚至還悠閒地取出了書簡,緩緩展開。
還是得快點回咸陽才行。
如果田味當真也是換了面相的人,徐福不得不懷疑,田味來到咸陽,是有什麼更大的陰謀了。儘管他心中知曉,嬴政足夠聰明,也足夠強大,並不會被田味所矇蔽。
“我們要往前走嗎?”阿武低沉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一直往前,離輿城遠上一段距離,然後再尋個地方休息。”
“好。”阿武沒有問為什麼,他只沉著臉執行著徐福的命令。而走在他身側的男子,忍不住頻頻打量他,男子再蠢也有點本能的感知,他知道現在的狀況似乎不大對,但是對於改命的執著已經壓過了內心的恐懼。
他們就這樣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此時距離輿城已經有很長一段距離了,男子已經累得滿頭大汗了,反觀阿武連喘氣都還是均勻的。
“我們,我們要去哪裡?”男子忍不住問出聲了,他看著阿武那張臉,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深。
“停住吧。”徐福掀起車簾,道。
阿武停住了,徐福忙跳下了馬車,“去那邊。”徐福指了指不遠處的樹林。
阿武點頭,將馬車趕到一旁去拴住了,然後直接揪著男子到了一棵大樹旁,然後將人綁了上去。因為這塊兒的樹林有些密,因而就算他們將人綁在了裡面,外面從道路上經過的人,也並不會發現他們在裡面做了什麼。
“你、你幹什麼?”男子忍不住嚎叫了起來。
徐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可見是個欺軟怕硬的東西。
阿武將他綁上去之後,直接一巴掌抽在了男子的臉頰上,力道有些大,男子直接偏轉過了臉,嘴角都滲了血出來,估計是口腔被磕破了。“閉嘴。”阿武冷聲警告他。
男子打了個哆嗦,眼底的光有些渙散,竟是慫到了極點。
“我問你,你是怎麼看見我給王河改面相的?你親眼看見的嗎?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徐福厲聲問道。他還是不大相信徐君房會給王河改面相。這麼久以來,依他的瞭解,徐君房應該是和他的性格、行事方式極度接近的。他不可能擅做這樣的事,那徐君房也一定不會!
男子喏囁道:“……我,我看見王河去找你了,他讓你給他改面相,然後,然後他就出來了……再後來,你從輿城走了,他也就從輿城走了,他走的時候,好好的,半點有病在身的樣子都不像。不是你給他改了面相,還會是誰?”
徐福驟然鬆了一口氣,看著男子的目光也宛如看豬頭一般。
這男子那般篤定他給王河改了面相,他還以為自己當真做下了這樣的事,還被嚇得不輕,現在才知道,原來一切都是這傢伙的腦補。
這輿城中又不止他一個方士,之後王河的面相應該是被其他人改了的。可能性最大的,就是那個輿城中的另一個方士
“知道輿城中的另一個方士叫什麼嗎?”
“知、知道。”見阿武在旁邊舉起了手,男子立馬丟盔棄甲,“他、他叫……韓、韓終。”
韓終?
徐福目光閃了閃。
竟然是他!
但是現在韓終已經死了啊,那也無從驗證了啊。不過徐福並不相信這會是巧合,想一想之前韓終給他的感覺,還有韓終針對他的舉動,很有可能早在輿城的時候,他們就打過交道了。也許不用核實了,徐福幾乎可以肯定,就是韓終做的。
“韓終後來也失蹤了?”
“是……”男子弱弱地應道。
“你看他的臉。”徐福指了指一旁的阿武,“可覺得眼熟?”
男子哆嗦著對上阿武那張臉,強忍著轉頭的衝動,“好像……好像王河的臉……”
“五官像?還是什麼像?”徐福又問。
阿武抿緊了唇,滿面不解,他不知道在他和徐福分開的這段時間,徐福究竟知道了什麼,才會有此問。
“不,是……是他像是王河惡疾纏身後……的模樣……”
徐福心中終於可以完全確認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而男子此時又驚訝又害怕,等這些情緒都溜走之後,他則表現出了狂喜,“他……他這副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