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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只有從頭冠可分出二人身份的不同了。
宮人們小心地扶住了徐福。
嬴政還在整理衣冠,卻突然聽宮人“啊”地驚呼了一聲,嬴政立即便回了頭,“何事?”
那宮女嚇得一下跪倒在地上,哆嗦著低聲道:“王上,奴婢方才似乎看見……看見庶長的眼皮動了動。”
自從徐福昏睡過去之後,寢宮中便陷入了沉寂之中,嬴政整日繃著臉,誰人也不敢觸怒了他,何況是在這樣的日子,嬴政早早便說過,誰若是出了紕漏,屆時不僅會丟命。那宮女見自己失了態,當然心中驚慌不已,生怕惹得嬴政大怒,降罪於她。
但此時嬴政哪有功夫去顧她?他幾乎是兩三步便跨到了床榻邊上,而後湊上前去仔細盯著徐福的眼皮瞧。
嬴政此時分外的有耐心,他盯著瞧了好一會兒,直到再次看著徐福的眼皮動了動,嬴政才直起了腰身,他緩緩舒出了一口氣。
就在此時,徐福的睫毛顫了顫,忽然間睜開了雙眼,黑黝黝的眼眸恰好和嬴政對上,宮人們緊張極了,險些驚叫出來,不過幸好他們都將尖叫聲死死扣在嗓子眼兒裡了。
嬴政此時也緊張極了,耳邊一切的聲音似乎都在此刻遠去了,他緊緊盯著徐福,企圖從徐福的面部表情和眸光,來分析出他此刻擁有的是哪段記憶。但是嬴政失敗了,因為徐福的面色分外淡漠,而他的目光也似乎有些渙散。也就是說……他只是受到外界的刺激,睜開了眼,但實際上,徐福還沒有恢復神志。
嬴政難免有些失望,不過能睜開眼也是一樁好事了。
於是他抬手撫了撫徐福的頭頂,低聲道:“為庶長整理好衣袍。”
宮人們點了點頭,忙小心地為徐福整理了起來,他們不敢多問一句話,哪怕此時庶長的表現還是那樣的怪異。
嬴政整理好衣袍後,便守在了床榻邊,原本他是想要先到大殿中去的,但是此時見徐福已經醒來,嬴政哪裡還能捨得先行離開?嬴政在一旁守了許久,徐福都仍然是一派漠然,對外界毫無感知。嬴政也並不焦急。
古時婚禮,是稱“昏禮”,皆是因為這個儀式是在黃昏時舉行。
此時距離昏禮,還有一段時候。宮人呈來了食物,拜訪在嬴政的跟前,這是為了避免昏禮時候,嬴政餓了肚子。他們誰敢讓王上餓肚子呢?那便只有先提前用些食物了。
嬴政看了一眼桌案上的食物,臉色不自覺地沉了下去。
原本此時最應該用食物的,便是徐福。他素來容易因餓肚子而引發不良反應。
宮人們哪裡知道嬴政在想什麼,他們只以為王上是對呈上來的食物有所不滿,於是一個個戰戰兢兢,連口大氣都不敢出。
“拿過去給庶長。”嬴政道。
宮人們鬆了一口氣,將食物端起來,呈到了徐福的跟前,而徐福此時還完全處於神魂遊蕩的狀態,半點反應也沒有,那食物在他眼前就跟一團空氣無異。宮人們緊張地回頭去看嬴政,“王上,庶長並無反應。”
“那便拿回來吧。”嬴政並沒有動怒。
其實是這些宮人這段時日太過緊繃了,想也知道,在今日這樣的日子裡,嬴政是絕對不會處置什麼人的。畢竟雖然徐福還在昏迷中,但是實質上,今日還是個大喜之日。
嬴政粗略地用了些食物,而後便揮退了宮人,他單獨坐在了徐福的身旁,擁著徐福的肩膀,就這樣陪伴起了他。
不多時,宮人在外面低聲提醒道:“王上,時辰到了。”
那便是該到去往大殿的時辰了。
“進來吧。”嬴政口中一邊說著,手中卻是絲毫沒有放開徐福的意思。
宮人們鬆了一口氣,小心地走進來,問道:“奴婢們將庶長扶著走嗎?”
徐福似乎對這句話有了反應,他突然伸手掀開了被子,嬴政都被他嚇了一跳。
嬴政站起身,為徐福讓開了路,然後徐福便也跟著下了床榻,站起身來,雖然瞧上去還有些虛弱,但是此時徐福與過往倒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就連背脊也依舊那樣的筆直。
嬴政當機立斷地道:“再拿些食物來!”他覺得徐福應該在慢慢恢復意識。
宮人們對視一眼,趕緊跑出去拿食物了。
但也有人咬著牙,低聲提醒道:“王上,吉時……”
這時候吉日還算個屁?嬴政當然並不在意,他擺了擺手,“無事。”現在還是先讓徐福用些食物更為緊要,等會兒還會消耗體力,徐福這麼長的時間未進食,到時候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