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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政二十二年,楚國覆滅,王翦率軍攻打了燕國的遼東郡,將逃竄的燕王拿下,燕王被拿下後卻沒能熬過幾天,便暴斃而亡。王翦便未再多留,迅速率著士兵回到了咸陽。
此時,全國上下皆知,秦王將要立王后。
王翦自然也是知曉的,在接到嬴政召他回咸陽的命令後,王翦便立即啟程了。
這等盛宴,他怎敢錯過?
一個多月後,王翦便回到了咸陽。
而此時的咸陽宮中,大殿裡燭光搖曳,靜得只能聽見一人低聲說話的聲音。
“為什麼還不醒呢?”胡亥趴在床榻邊,一邊伸手撥弄著徐福耳畔的頭髮,一邊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瞧著徐福這樣睡下去,胡亥都覺得有些睏倦了。
胡亥往床榻上蹭了蹭。
此時宮殿的大門被開啟了,扶蘇從外面走了進來,一見胡亥要將手往被窩裡伸去,臉登時黑了黑,厲聲道:“胡亥,莫要搗亂。”
胡亥癟了癟嘴,“我手冷。”
扶蘇黑著臉,“手冷也不能往父親的被子裡伸。”
胡亥回過頭來,眨眨眼,一臉無辜,“可是裡面暖和啊。”
扶蘇大步上前,輕輕鬆鬆地將胡亥提了起來,隨後再將他放在了一邊。扶蘇輕嘆了一口氣,“今日若是父親還醒不來,那該如何是好?”
胡亥小聲道:“其實也沒有關係呀。”見扶蘇往他這邊看過來,胡亥嚥了咽口水,低聲說:“反正就算昏迷著,也可以穿上衣服,送上大殿呀。”
扶蘇皺了皺眉,“……總歸,總歸會成遺憾。”
胡亥將聲音壓得更低,嘀咕道:“父親若是醒了,反而不樂意怎麼辦……”
扶蘇當然沒聽見胡亥說的話,他上前探了探徐福的額頭,扶蘇的手有些涼,徐福被冰得一激靈,身子微微顫了一下。扶蘇更是被驚了一跳,他忙將胡亥又叫到了床榻邊,“你剛才瞧見了嗎?父親是不是動了一下?”
“你把我趕到一邊去了,我什麼也沒瞧見。”
扶蘇沒好氣地將胡亥又推了回去,“那你還是一邊兒待著吧。”
胡亥癟癟嘴,不高興地“哼”了一聲。
他的話音剛落下,扶蘇就又見床榻上的徐福顫了顫。
扶蘇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緊緊盯著徐福的面孔,就等著他醒來。
而此時殿外又響起了腳步聲,是嬴政身後跟著一串宮人進來了。
“如何了?”嬴政沉聲問。
扶蘇看了嬴政一眼沒有說話,嬴政抿了抿唇,看向了床榻上的徐福,嬴政也沒能說出什麼話來,他只是盯著看了會兒,爾後道:“還是按計劃做下去吧。”
嬴政也沒想到,他策劃好了一切,但唯獨沒算到,徐福會一睡就昏睡了這樣久的時間,直到今日,已然是之前定下的大婚吉日。
對於嬴政來說,他已然年過三十了,但這卻是頭一次婚禮,偏偏他的“王后”連醒都醒不來,嬴政也只有安慰自己,反正娶個男人做王后已經夠震驚世人了,那麼他娶個一睡不醒的男人,似乎也就沒那麼怪異了。嬴政越想越覺得如此,於是大手一揮,讓宮人打了水來。
扶蘇只得拉著胡亥往外走,胡亥不解,忍不住道:“為什麼我們要出來?”
“父王要為父親洗澡,你也要看?”
胡亥恍然大悟,“噢……對,會羞羞。”
扶蘇:“……”胡亥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老用小時候的口吻說話?
這頭嬴政將徐福抱了起來,親手抱著他洗了澡,然後才又親手為他換上了裡衣,但僅僅是這樣的動作,就已經讓嬴政背上滲出一層薄汗了。隨後嬴政將他放在了床榻上,然後才又將宮人叫了進來。
宮人手中託著禮服,幾人走上前,小心地將徐福扶起來伺候著他穿禮服,還有幾人則是走到嬴政身後,伺候著嬴政穿衣。自然是嬴政最先穿好了禮服,其後才是徐福。
他們皆是身著緇色的禮服,深沉的墨色包裹著他們的身軀,襯得嬴政的身軀更加英武挺拔,而徐福則更像是一塊美玉被包裹在了其中,白皙的肌膚和其衣袍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後,他們都往腰上繫了玉。此時有個習俗那便是君子佩玉。除了玉以外,還要佩上劍。
嬴政佩上長劍,徐福腰間佩的劍則要短上一些。
而後嬴政頭戴冕冠,徐福頭上戴的卻是另制的冠,金銀鑄就,鑲以美玉,戴在頭上的時候,更襯得面容俊美、精緻如玉。
他們衣著打扮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