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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了?”
王賁很聰明,當然,這也與王翦對他的教導分不開。王翦教過他,在家中聽從父親,而離開家,他所能忠心和遵從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秦王嬴政。所以哪怕此時,在殿中,他父親的請求被秦王駁斥回去了,他也不能插手,而是恭敬地回答嬴政的問話。
“王上,我已經準備完全了,唯獨只餘一項。”
嬴政對王家人把握得恰到好處的分寸,極為滿意。
所以他方才雖然駁斥了王翦,但此時卻對王賁的態度極為溫和,甚至嬴政還笑了笑,道:“哦?看來今日你進宮來,便是要與寡人求助此事了?”
王賁笑道:“正是。”說完,他就看向了徐福。
徐福還在一邊慢慢消化王翦請求告老還鄉,和王賁那怪異的態度,誰知此時就見王賁的目光掃過來了。
“嗯?”徐福抬眼看了一眼王賁。
王賁難道是對他有什麼請求?
王賁低聲道:“曾聽父親說,從前庶長隨軍的時候,也會為父親卜一卦,如今王賁也出征在即,便想在離開之前,厚顏請庶長也為我卜一卦。”
王賁的年紀比徐福還要大,但他的口吻卻輕鬆似青年一般。半點沒有中年人的嚴肅,和中年將軍的不苟言笑。
徐福對於卜筮向來很有熱情,當然不會拒絕,他點頭,道:“那你便給我一字吧。”
王賁鮮少與徐福打交道,只聽人說起過徐福的神奇之處,但卻少有親身見到的時候,此時他不免驚奇道:“如此便可了?”
徐福點頭。
王賁想了會兒,小心翼翼地道:“那……那就大梁的梁吧。”
大梁,乃是魏國的都城。王賁也當真是隨便想了個字了。
當然,往往就是當先出現在腦中的字,更靈!
徐福迅速將這個字在腦中轉換了一番。
換成篆體後……
梁。
以水圍木。
木上有刃。
徐福心中已經有了底,他讓內侍取來絹布和布兜,他借用嬴政的炭筆,在絹布上揮筆寫下:水、刃聯合攻之,或破大梁。
然後徐福捲起了絹布,置於布兜中,這才令內侍拿給了王賁。
“等將軍攻過去,拿那城池無法時,不妨瞧一瞧它。”
王賁將那布兜捏在手中,似乎覺得很好玩兒一般,在手中來回轉動,道:“這為何物?”
徐福想了想,道:“錦囊。”
從前諸葛亮不是就愛往錦囊裡塞東西麼?今日他也來塞一次。
王賁笑了笑,“好,多謝庶長。”說著,他便鄭重地將那錦囊揣入了懷中,並不因徐福只給了他一個布兜,而有半點的不滿。
王賁已經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了,與嬴政粗略說了些攻魏的事兒後,便先行離開了。而王翦則還留在殿中。
徐福拉了拉嬴政的衣袖,低聲道:“王翦是真的病了。”
嬴政皺眉,“這不可能,寡人之前便請侍醫為他瞧過了。”
“應該是侍醫沒有瞧出來吧。”徐福盯著王翦的方向道,他未必一眼能看出王翦得的什麼病,但是從面相上來說,他要看一個人身上有沒有病氣,那實在是太容易不過。此時他便發覺到王翦臉上籠著灰氣不散,正是病了的徵兆。
說不準,就連王翦自己也未曾想到呢。
“我想下去瞧一瞧。”徐福低聲道。
嬴政猶豫一下,同意了他的請求。
徐福站起身,大步走到了王翦的身旁。正是因為徐福知曉,王翦對於秦國的重要性,因而他才對王翦格外慎重,有一點不對之處,他都不會放過。
“敢問將軍得的是什麼病?”徐福低聲道。
王翦愣了愣,道:“近來風寒纏身,加之舊疾復發,我這才想在王上跟前請求辭官的。”王翦以為徐福是替嬴政前來打探的,於是他的口吻便顯得極是無奈。
徐福卻對著他搖了搖頭,道:“不是風寒,也並非舊疾。”
王翦心中緊了緊,他以為徐福瞧出來他在裝病了,但他面上還是驚訝道:“庶長為何如此說?”
“王翦將軍的確是病了,但病不是因風寒起的,也不是從舊疾起的,而是從這裡起的。”徐福伸手點了點王翦的肚子。
王翦著實被他的動作驚了一跳,但想到王上還在上頭盯著,王翦便鎮定非常地任由徐福點在了他的肚子上。
“是從這裡起的。”徐福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