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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畏懼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何必提早讓憂慮和恐懼包圍了自己,便就此認輸呢?徐福覺得,自己自從到了秦國,似乎骨頭裡都變得更傲了點兒,更硬了點兒。
唔,一定是被韓非那廝影響的……
徐福從他身邊越過的時候,韓終的臉色立時便拉了下來,“先生莫要後悔……”
徐福理也沒理他。
待上了馬車之後,徐福靠著馬車壁坐了會兒,突然覺得有些胸悶,他不由得想到了韓終口中的施法,但是想完,徐福又忍不住笑了,哪有這樣快的?就是做個小布偶,馬上拿針扎也沒這麼快見效的吧?應該只是心理作用罷了。徐福安慰了自己一句,然後便靠著馬車壁繼續休息了。
徐福不知不覺地便睡過去了,昏昏沉沉間,他彷彿看見黑霧之間,出現了自己和嬴政的臉。嬴政的表情怒不可遏,似乎還拔出了刀劍,然後“嗤啦”一聲,見了血。
那刀鋒的冰冷,和那殷紅的熱血,一下子將徐福從昏睡中驚醒了過來。恰好此時內侍在馬車外道:“先生,客棧到了。”
徐福掀起車簾走下去,腳下軟了軟,差點一個不穩摔一跤。徐福連忙穩住了腳步,所幸外人看不出任何不對勁的地方。他直直地走進了客棧。內侍坐回到馬車上,駕著車離去。
徐福踏進客棧以後走了沒幾步,突然又感覺到胸口一陣悶得慌。
桑中和柏舟早已經迎了出來,見徐福面色不對,忙上前扶住了他,“先生,可是今日累著了?”
徐福擺了擺手,正要開口說話,卻發覺一陣沉重的壓迫感,死死地壓在他的胸口上,連說話都變得費勁兒了起來。徐福乾脆就閉口不言了。
他們在客棧中住了許久,客棧中人對他們已經見怪不怪了,瞥見徐福的身影時,他們也只是感嘆一聲,喲,今個兒這美人兒是受了什麼氣了?臉色這般難看?
就連客棧中人都能瞧出徐福的面色不對勁,更別說等回到屋中後,嬴政和扶蘇等人了。
“怎麼回事?”嬴政不悅地沉聲問道,同時上前扶住了徐福。
徐福突然間有種很玄妙的感覺,像是靈魂脫體一般,恍恍惚惚超然於空間之外,他能聽得見嬴政在說什麼,但他就是忽然間失去了那種和人世間的感應。胸口依舊悶得厲害,悶得他連張開嘴都覺得很累。
徐福的臉色隱隱發青,看上去實在駭人得很。
嬴政見過他生病的時候,蒼白的,虛弱的,軟綿綿的……但唯獨沒有這模樣的。
扶蘇的臉色也變得極為難看,他小心地伸出手扶住了徐福的另一隻手臂,胡亥不太懂發生了什麼,頓時一臉茫然,眼底還帶著淺淺的恐懼,低低地喚了一聲,“父親……”
徐福閉了閉眼,眼前一陣發黑。
他靠在床榻邊上,閉眼半天沒有說話,動也不動。
所有人都被駭住了,誰也沒見過徐福這般模樣。在他們的心中,徐福都快接近無敵和全能的存在了,但是突然間這樣一個存在都搖搖欲墜了,他們如何不彷徨茫然?
嬴政面容冷硬,沉著得可怕,他的手掌始終覆在徐福的手背之上,然後半跪在徐福的跟前,徐福不說話,他便也不說話,只盯著徐福的衣襬,目光冰冷……帶著殺氣。
徐福發覺自己像是陷入水中的蜉蝣,浮浮沉沉,飄飄忽忽,好一會兒才從黑暗之中脫離。他大口地喘了喘氣啊,然後睜開了雙眼。
睜開雙眼後,周圍的人便立即圍了上來,嬴政眉毛一揚,“都過來做什麼?讓阿福如何呼吸?”
眾人又立即跟觸了電似的彈開了。
嬴政並沒有立即出聲問徐福覺得如何了,他只是盯著徐福,等徐福慢慢緩過神來。
徐福眼底從暗淡無波漸漸恢復到光華盛放。徐福有些惱怒韓終在背後下手,但是轉念一想,韓終也就是個送到他腳下來的試金石!他有何懼?不過看誰本事高罷了。難道他還會畏懼了韓終和公子嘉嗎?
徐福張了張嘴,開口聲音微微嘶啞,“阿政。”
眾人一聽這稱呼,頓覺人家要說私密的話了,哪裡還敢再留?侍從們齊刷刷地就出去了,扶蘇和胡亥倒是裝作沒感覺到一樣,繼續坐在一旁,眼巴巴地盯著徐福,等他繼續往下說。
“我知道公子嘉的依仗是什麼了?”徐福低聲說出了後半句話。
扶蘇腦子轉得極快,立時道:“可是那韓終做了什麼手腳?”
徐福口吻冷厲,“這可不是一般的手腳。我在咸陽宮時,用來進行六爻卜筮的錢幣丟了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