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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之物,施以秘法,便能將詛咒下到此人身上。”
怪不得!
原來公子嘉的依仗便在於此!
徐福手掌緊握成拳,看向公子嘉的目光銳利又冰冷。
這還是他頭一次遇見有人這樣威脅他的。換做從前,他肯定不相信什麼詛咒,但如今……他卻不得不信。
徐福是真的沒想到,公子嘉將錢幣留在手中,竟是作了這樣的打算。公子嘉是從何時起開始謀劃的?是出於巧合撿到了錢幣,還是有預謀的呢?施法的人是誰?韓終?
徐福面上的表情向來沒有什麼變化,公子嘉搜尋了半天,也沒能從徐福臉上瞥見一點兒恐懼和擔憂,不過他已經認定徐福不言不語,定然是被嚇呆了。誰會不怕死呢?公子嘉心中快意地想。能將徐福捏在掌心的滋味,實在太好了!
這一刻,公子嘉才真正覺得揚眉吐氣了。
“如何?先生還要再助那太子遷嗎?”公子嘉微笑道。
徐福身後的內侍已經雙腿發軟了,聽了這些話,他還能有命活嗎?實在太可怕了……
公子嘉瞥了一眼那內侍,心中更是得意。等著吧,徐福也會如此的。哪怕是再高傲的人,面對性命的威脅,總會覺得畏懼啊。
韓終面上也溢位了笑意。
這二人站在一起,還真有點兒狼狽為奸的意思。
徐福面上的表情終於變了,他揚起唇角,諷刺一笑,冷冷冰冰,毫不留情,“公子恐怕不知,我除了卜筮、相面、岐黃之外,還通巫術。公子以為這便能嚇唬住我?公子莫要到頭空夢一場。”徐福一拂袖,姿態肆意瀟灑,全然不將公子嘉和韓終放在眼中。
公子嘉和韓終在他的面前,不免頓時矮了一頭。
公子嘉臉上的笑容消失得一乾二淨,“先生莫要逞強。”
“公子莫要自大。”徐福將這個句式丟了回去,然後轉身踹了那癱軟在地的內侍一腳,“愣著做什麼?帶路,出宮。”
公子嘉頓覺不甘,忙伸手想要抓住徐福,“先生可是懼了?我這裡有個交易要與先生做,我勸先生還是識相為好。”
徐福淡淡地將他的話堵了回去,“我只會看相,不會識相,這二字,我還是送給你吧。”
那內侍連滾帶爬地起身,忙引著徐福繼續往外走。
徐福半點也不願在他人面前露了怯,他一步一步走得極穩,瞧上去半點也不受影響,一身白袍飄飄,端的超塵拔俗,道骨仙風。
內侍漸漸的穩下心神,吐出一口氣來,低聲道:“先生,此事奴婢不會告知太子的。”內侍滿眼恐懼。
當然不能告知太子遷。徐福當時說話,可是半點顧忌也沒講,嘴邊提到的都是秦國,這話要是一轉述過去,闔宮上下便都該知道,他就是那徐君房了。
徐福淡淡地瞥了一眼內侍,誇道:“聰明人。”
內侍撥出一口氣,更加殷勤地請徐福上了馬車。
坐上馬車後的徐福,心情並不平靜。對於危險,人會本能地提高警惕,同時也生出害怕、畏懼等負面情緒。徐福不害怕,但他心底有種陡然戴上枷鎖的沉重感。或許是順風順水太久了,他連危險為何物都忘記了,突然被人威脅,他心底才會有這樣強烈的反應。
為了不讓嬴政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回到客棧後,徐福便擺上了自己的冷淡臉,能不說話便不說話,只是看著書簡的時辰更多了。所幸前幾日他也是這樣的,所以其他人並未覺得有何處不對。
之後幾日,太子遷和公子嘉都邀他前去,徐福只赴了太子遷的邀,太子遷此時提起韓終都還是憤憤然。徐福只能在心底無奈一笑。
太子啊,真正會下降頭的,是那韓終啊!
因為這幾日徐福將公子嘉的邀約都拒絕了,或許是刺痛了公子嘉的自傲,待徐福從太子遷的殿中出來後,便又看見了韓終。
韓終遠遠地笑道:“我已在此地等候先生多時。”
徐福頓住了步子,“等我作甚?”
韓終輕嘆一口氣,“先生也是身負大才之人,怎麼偏偏就對自己的身體性命這般不看重呢?先生莫要以為我是在說玩笑話,等到真正施法的時候,只怕先生承受不住。”
徐福看也不看他,他看著遠方蜷起的雲團,內心出奇的淡定,“韓先生不是要與我論道嗎?那便讓我見識見識,韓先生的本事吧。”說完徐福就徑直越過他,繼續往前走了。
其實徐福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這般淡然。但是,仔細想一想,他好像是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