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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從上前來,抓住荊軻往外退去,徐福卻直接下了臺階,跟著他們出了大殿。
滿朝大臣還沒能回過神來,半晌才訥訥道:“……王上?”
嬴政面色一冷,摔了桌案,“燕國可惡!寡人定要活捉燕王喜!”
大臣們忙跪地俯身,不敢勸。
而這頭徐福跟著侍從走到殿外,眼見侍從們要將他拖下去,徐福忙出聲阻斷了他們的動作,“將人帶過來。”
侍從們對視一眼,不知該從還是不從。但此時徐福已然先行轉身離去了,侍從們只得咬咬牙,押著荊軻跟上去。徐福招手叫來一名內侍,“尋個安靜的地方。”
內侍不明所以,但還是遵從了徐福的意思,就近找了處宮殿。
徐福在王宮中向來是暢通無阻的,殿外的守衛不僅沒攔他,還彎腰躬身,放了他進去。
侍從們將荊軻推了進去,見荊軻還直立不跪,一旁的侍從面色不虞,正待拔劍逼之,徐福卻直接打斷了他,“你們在外等候。”
“庶長!”侍從瞪大眼,並不依從,生怕荊軻再對徐福出手。
徐福搖頭,態度堅決,“退出去。他身上再無利器,如何能傷我?”
侍從們只得咬著牙退了出去。
荊軻輕笑一聲,抬手扯去面巾,露出下面的臉龐。他的臉上不知覆有何物,看上去黑乎乎的,極為噁心,倒真像是如他所說那樣生有惡瘡般。若是旁人也就這樣以為了,但是徐福的岐黃之術越加出色,又怎會瞧不出面前的人是裝的?
“究竟如何一回事,勞煩李將軍細細與我說一說。”徐福冷聲道。
荊軻又是一笑,抬手抹去面上黑乎乎的玩意兒,方才露出了下面那張熟悉的面孔……正是李信!
李信在捉捕桓齮時失蹤至今,徐福卻怎麼也沒想到,他會以這樣的方式,在自己的面前出現,並且上演了一幕歷史橋段。徐福甚至覺得,當時他從地圖中抽出匕首時,有一瞬間,眼底的兇光不似作偽。不過如今再去糾結那些也沒用了,徐福只好奇,為什麼荊軻變成了李信,難道荊軻其人本就是不存在的嗎?
李信見徐福面色冰冷,投過來的目光更如刀般凌厲,李信忙笑了笑,道:“桓齮被我拿住了,那荊軻麼,也被我拿住了。”
徐福神色微微鬆緩,“是你故意調換了荊軻?”
李信點頭,“桓齮逃至燕國,我緊追而去,聽聞公子成變賣身家重金求勇夫,隨使臣前來刺殺王上。後來有人向公子成舉薦了荊軻,他便拜訪到了荊軻的府上。荊軻功夫極高,我便使計換下了他,讓公子成以為我為荊軻,後來便順利地與他們回到了秦國。”
“那荊軻呢?”
“此時應當在王上手中了。”
徐福神色怪異。
也就是說,嬴政早先便有所察覺了?難怪趙高回來稟報他,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他也依舊穩坐如山!徐福暗暗磨牙,反倒自己直到見了李信後,覺得身形有異,方才隱約猜出了他的身份。畢竟一個人的身形或許可以因相似互相頂替,但是一個人的命格氣運,是無論如何也無法交換的。在徐福眼中,李信做不做偽裝,倒也沒得差了。
只是不僅這點兒與歷史不同了,就連歷史上的樊於期的頭,竟然也沒了!
因為太子丹死了?所以就沒能拿到樊於期的頭?
徐福心頭正疑惑,卻聽李信又道:“他們想要桓齮的人頭,以作求見王上的敲門磚。桓齮自然不願,他主動找到了我。這才讓公子成的計劃破滅了。”李信向來沒有貪人功勞的癖好,既然桓齮立了功,他便會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徐福恍然大悟。
桓齮,樊於期也。
這和歷史的出入……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話說完,一內侍走到殿外,朝著徐福躬身道:“庶長,奴婢領了王上的命來送衣裳。”
“進來吧。”
內侍手中捧著的正是李信往日慣穿的衣袍,李信轉身洗了臉,換上衣袍,他便全然從荊軻的影子中脫離出來了。李信恢復到鐵面冷然的模樣,很難再讓人將他同之前的荊軻聯絡起來。
徐福帶著李信走出去,兩邊的侍從驚訝地打量了李信一眼,最後又都聰明地緊緊閉上了嘴。
徐福若無其事地回到了殿中,然後看著嬴政對燕國大加斥責一通,大臣們被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待嬴政說夠了之後,兩人便一同離開了大殿。
大臣們鬆了一口氣,正要與同僚議論,卻驟然發現——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