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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嬴政如常上了朝,燕國使臣一行人等得上了火,也未能等到秦王的召見。直至宮中舉宴,趙高才領著人上門去喚燕國使臣了。燕國使臣多有不忿,但也只能強行壓下。
四周都是秦國士兵,手中執有兵器,身穿鐵甲,一身都泛著凌厲寒光,直教人戰慄不已。
燕國使臣就算心中再為不忿,也什麼都說不出來。
很快,他們入了宮。越往裡走,他們便見著了越來越多的秦國士兵,這些士兵皆是鐵甲在身,面如寒鐵,氣勢威武。使團中有一人忍不住兩股戰戰,面上流露出了懼色。
趙高回頭來,斥責那人:“怎麼這般無狀?”
名為荊軻的男子,也回頭冷冷地看了一眼那人,“跟緊了。”
那人吐出一口氣,匆忙點頭,跟著荊軻往裡走去。
徐福和嬴政已經坐在座位上了,秦國大臣雖對徐福的特殊有所不滿,但是將他換到王后的位置上一想,倒也能自我安慰了呢,如此一想,他反正又當不了秦國王后,這樣還是委屈了他呢。單純的大臣們陷入了這樣的一根筋淳樸思維中。
反倒是燕國使臣一行人進到殿中後,見了徐福和嬴政,頓覺怪異不已,心下暗道,難怪燕王封他做國師也不幹,原來在秦國,雖為駟車庶長,而實際上卻是和秦王同坐的,地位比起其他大臣竟是高出一截來!其他大臣難道就不會因此心生不滿嗎?這些燕國人始終都想不明白。
他們沒能繼續往前走去。
又有守衛上前來,搜尋他們身上的兵器。燕國人的臉上頓時閃過了被羞辱的惱色。
徐福坐得高,看得也更遠,視線足以囊括眼前的一切。他扯了扯嬴政的衣袖,低聲道:“你看他們中有一人,兩股戰戰,神色慌張,定有蹊蹺。”
恰好此時守衛搜尋完了,他們身上都無兵器利器。
嬴政沉聲道:“何人獻圖?”
男子踏出來,高聲道:“荊軻,秦舞陽,二人來獻圖!”說罷,他身邊有些慌亂的青年也跟著走了出來,勉強穩住了虛晃的目光。
徐福記得荊軻刺秦一段裡,是有一人差點壞了荊軻的事,難道便是那青年?徐福收起目光,看向荊軻,冷冷道:“你為何以巾遮面?”不知為何,徐福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自己忽略了,這事兒透著點怪異。
“至秦時,水土不服,面生惡瘡,不敢以此面目見秦王。”荊軻沉聲道。
徐福腦子裡飛快地閃過了點兒靈感,他忍不住眯眼細細打量荊軻,終於發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徐福心中又是震驚又是說不出的想笑,他轉頭去看一旁的秦舞陽,秦舞陽在他目光的梭巡下,面色又青又白,慫得都快軟腿了。
沒那個膽子,還想來刺殺秦王?
徐福心中輕嗤了一聲。
兩邊侍從高聲喝道:“這位使者為何變了臉色?”
荊軻竟是笑了,語氣輕鬆地帶過道:“他一介粗野鄉下人,未曾見過秦王這般英武的人,為王上氣勢所懾,自然慌亂了些,還請王上原諒他的失儀。”
“是嗎?”嬴政的口氣也很是玩味,顯然未曾將荊軻的話放在心上。嬴政一揮手,讓人將那秦舞陽帶下去,秦舞陽已然被嚇傻了眼,被秦兵拉下去的時候,連掙扎也不敢。
“將你手中的地圖獻上前來吧。”嬴政低聲道。
荊軻身後跟著一干燕人,只能羞憤地被阻擋在臺階之下。
荊軻緩步上了臺階,手中的圖緩緩展開。
徐福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他就看看這人要玩兒什麼花樣。
正如課文中曾寫到的那樣——圖窮匕首見!
地圖翻轉過來落在地上,淬了毒的匕首卻被荊軻緊握在手中,朝著嬴政刺來。眾人登時大亂,其餘燕人慌亂不已,連連後退,守衛湧上來,將他們全數拿下。
此時殿上,徐福臉色微變,正要拔劍,嬴政卻一手摁住了他,反倒輕鬆抽出隨身佩劍,將荊軻刺傷,荊軻怒極,眼眸中閃過厲色,他抬手擲出匕首,一擊不中,他卻就此失去了最後的武器。
一切結束得太快,大臣們都有點懵,被拿住的燕人們也有些懵。
徐福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這回他還能聽見,荊軻一擊不中後的倚柱笑罵嗎?
徐福皺眉看向荊軻,見他退至柱子旁,笑道:“事所以不成者,乃欲以生劫之。”
跟語文課本上何其相似的話,徐福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嬴政見狀,這才站立起來,看也不看他,道:“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