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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身旁的內侍上前敲了敲門板,“韓子可在?”
白衣男子轉過身來,不是韓非是誰?
徐福見他眉頭緊皺,一副急得面色煞白的模樣,“……徐、徐庶長。”
管家也認出了徐福的身份,忙躬身見禮,又很自覺地退到了一邊去。
“韓子欲往何處去?”徐福出聲問道。
韓非有些緊張,他緊緊地抿住了唇,“去,去見,見王上。”
“若是為韓國之事,我想不必了,王上不會見你。韓子要知道,選擇只有一次,錯了便再無回頭路了。有舍才有得,人不能貪心。”韓非又想要自己的抱負,又先想要那個拋棄他的國家。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兩樣都讓他佔全。
韓非渾身一僵,面色更白,“……庶長,說,說得是。”他咬著牙轉過身,站在那裡動也不動。
徐福知道韓非根本不會騙人,他既然頓下腳步,那便不會不知好歹了。
徐福鬆了一口氣。
好在韓非沒從前那樣一根筋了,這算是姚賈調.教過後的結果?
徐福也並未上前安慰韓非。
攻打韓國已成事實,他又何必上前就這件事兒與韓非嘰歪下去呢,弄不好便成了在韓非的心上捅刀子。
“走吧。”徐福吩咐身旁的內侍。
管家忙上前道:“庶長這便走了?不多留上一會兒嗎?主子出門去了,一會兒工夫便回來了。”
徐福擺了擺手,抬腳正要往外走,就見姚賈進來了,手中還抓著藥。
……給韓非的?
徐福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吃了這麼久的藥了,竟是還沒好?
“徐庶長。”姚賈衝著徐福一拜,呆愣過後臉上便揚起了笑容,“庶長今日怎的來了?”
“瞧一瞧韓子。”徐福指了指他手中的藥,“如何?韓子的身體還未大好嗎?”
姚賈笑道:“這幾日韓子吃不下飯食,夜又不能入眠,臉色發白,身體虛弱,我只得親自去給他取藥了。”
姚賈會這般照顧韓非?徐福心中都覺得驚奇。
韓非聽見二人的交談聲,這才轉過身來,衝著姚賈怒目而視,但隨即又訕訕地收起了面上的表情。
徐福覺得這二人之間氣氛實在怪異得緊,但也不好追問什麼,與姚賈閒聊幾句,誇讚一番他出使他國的功勞,直至姚賈面上笑容燦爛,徐福方才離去。
徐福平日裡冷漠傲氣,誰都不會認為他是個會輕易口出誇讚之言的人,因而當他一臉淡然地誇讚姚賈時,便顯得倍加真誠,姚賈如何能不開心呢?將徐福送走的時候,姚賈的姿態都更殷勤了幾分。
回到王宮後,徐福繼續研究起了鄭有安留下來的東西。他翻動著手中的絹布,目光突然一滯。徐福看見了一個符號,旁人或許不能懂,但他能懂,上面寫著“1”。阿拉伯數字外面畫了個圈兒的一。他絕對沒有看錯!
有一,就有二,弄不好還能有個三。
徐福皺起了眉,將絹布翻來覆去又看了一遍,整塊絹布上就只有那個標記。
“怎麼了?”嬴政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
徐福差點摔了手裡的絹布。
“怎麼走路沒有聲音?”徐福頭也不抬地冷聲抱怨了一句。
嬴政的大掌貼在徐福光滑的脖頸處,“是你瞧得太入神了,宮人喚你你都沒能聽見。”
徐福抬手拍開他的大掌,指著絹佈道:“我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嬴政面色一肅,“何處不對勁?”
徐福見他面色嚴肅,忙出聲道:“……也不算是大事,我只是發現,鄭有安留下的絹布,或許不止這一塊。”
嬴政面上的神色一鬆,“怎麼突然發現了這一點?”
“是……”徐福說到一半又不得不打住了,他怎麼給嬴政解釋阿拉伯數字?到如今他都還未曾和嬴政說起過,究竟為何鄭有安留下的簡體字,他能看得清楚明白。
嬴政注意到徐福戛然而止的聲音,眸光閃了閃,自覺地挪開了話題,道:“今日可休息好了?寡人帶你出宮去。”
嬴政越是這般體貼,徐福就越發不是滋味,頗有點自己不知好歹的感覺。
“……嗯,休息好了。”徐福站起身來,有點忍不住想要攀住嬴政的袖子。只有抓在手中,他才覺得心往回落了落。
嬴政攬著徐福跨出殿門,二人上了馬車,朝著宮外而去。
等到了地方,徐福便知道嬴政是帶他來瞧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