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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太后這一病,便沒了個頭。
徐福倒是沒事兒便往她宮裡走一趟,時刻都盯著華陽太后的身體變化。而嬴政政務繁忙,唯有忙完後才會抽空過來一瞧。
徐福隱約記得上輩子有句話是,“久病床前無孝子”,昌文君從前在華陽太后跟前倒是殷勤得很,如今卻是漸漸不肯來了。大約是他知道,自己已經不能指望從華陽太后身上得到什麼了。
他不到華陽太后跟前去也就罷了,偏他還要說些酸話來刺徐福,“日日往太后跟前湊,想指望什麼?還真拿自己當女人了……”
初時徐福不搭理他,是覺得在華陽太后的宮外,弄死昌文君實在不大好,但徐福向來也不愛忍,他沒興趣去當軟柿子。轉身出了宮殿,他就將侍從叫到了跟前,“把人拿下。”
昌文君呆住了,“……你、你做什麼?”
“昌文君在寢宮外吵鬧不已,華陽太后怒極,病情加重,這等不忠不孝之人,還不速速拿下?若是令華陽太后病情更重,誰能擔當得起?”徐福厲聲呵斥道。
宮中侍從本就大多聽從徐福的命令,此時聞言哪裡還有不從的?他們可不管那是昌文君,在王宮中胡鬧的,管你是何人,一律拿下。
“你好大的膽子!你想幹什麼?你算什麼東西?你便在秦王宮裡這般囂張……”
徐福實在有些煩躁,昌文君那張臉在他眼中變得可憎了起來,“拖下去。”
侍從點頭,將昌文君的衣袍揪住,動作粗暴地拖了下去。
“小人!以色侍人的孌寵!竟敢如此待我……”昌文君口中罵罵咧咧。
昌文君口中的話還沒能說完,一股大力突然襲來,將他的頭都扇得偏到了一邊,嘴裡的腥味兒一下子就瀰漫開了,昌文君被扇得有點懵,他甩了甩頭,還沒等抬眼去打量,嬴政的聲音就響在了耳邊,“昌文君不慎摔下去了,口不能言,帶他回去好生休息。”
昌文君驀地渾身一冷,嘴巴開開合合,喉嚨間卻擠不出一句話來。
侍從將他拖到了宮外,推給他的下人,將嬴政的話轉述給了下人,下人們冷汗直流,忙將昌文君給帶回去了。
昌文君還當是過去,手握大權,背後又有所依仗,身前還有人頂著的時候嗎?如今昌平君已死,華陽太后病重,楚國走向衰弱,他手中的權利更是被削減得差不多了。昌文君還能在徐福面前佔什麼上風?且不說如今徐福也是駟車庶長,就算徐福什麼也不是,那也輪不到他去中傷。
嬴政看著昌文君被拖走,然後才轉身回到了徐福的身邊。
趁著華陽太后清醒的時候,他們又進去見了一面。
“這段時日就不必來了……勿要過了病氣……”華陽太后絮叨幾句後便又睡著了。
嬴政抓著徐福的手,帶著他回了寢宮,等姜遊抵達咸陽之後,便由姜遊負責起了華陽太后的病情。徐福和嬴政也的確如華陽太后說的那樣,少再往她的寢宮去。
短短一段時日,徐福確實有些疲累了,他在寢宮中好好睡了幾覺,這才覺得一身疲憊都褪去了。
跟暮年老人在一起待得久了,徐福不可否認,情緒也會被帶得低落起來。
徐福回到寢宮之後,胡亥總往他跟前湊,一來二去,那點負面情緒自然就飛走了。
秦王政十七年,內史騰帶兵攻打韓國。
李信在離開咸陽之前,多次在王宮外盤桓,每每宮人都會報到徐福和嬴政的跟前來。徐福態度乾脆,不會為李信挪動一步。嬴政的那點醋意自然也就一會兒的功夫便消了。
反正戰場兇險,嬴政也不願在這一時與李信計較了。
李信很快帶了兵也往韓國而去。
徐福不由得擔心起了韓非,他們都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那韓非呢?韓非知道嗎?他會不會還做著獻地便能保全韓國的夢?
為了避免又鬧出麻煩來,徐福坐了馬車出宮,親自往姚賈的府上走了一趟。
儘管韓非如今又再一次入了嬴政的眼,但姚賈對他的仇怨可還沒消呢,姚賈硬是將人留在了他的府上。嬴政覺得讓韓非吃一吃苦頭,用姚賈來治一治他,倒也不錯,便從未過問韓非的住處。
韓非就算是憋也只能給憋著住在姚賈的府上了。
徐福到的時候,姚府上的管家正背過身與一白衣男子說著些什麼,“哎呀,不能如此……不能不能……”
白衣男子一聲不吭。
管家嘆了口氣,“不行,主子說了……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