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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奇異的大樹,真乃是奇特至極!也唯有陛下方能遇見這般神木了。”
徐福差點忍不住翻白眼的衝動。
什麼神木?哪裡來的神木?
不就一棵樹嗎?
竟然還宣揚了這麼多話!
徐福冷冷地截斷,“不行,陛下不能前往樹下躲雨。”
那儒生登時氣得不行,心底更是暗暗將這位皇后,釘上了“禍水”“媚君惑上”“心思歹毒”“空有其表”等標籤。
不過這時候儒生到底沒蠢到底,他沒敢衝著徐福憤慨大罵,他只是立即反駁道:“如此大的風雨,陛下不躲一躲,若是病了又該如何?我對陛下實乃一片赤誠之心,只願陛下能安康。”
這話說得,就彷彿在說他對秦始皇一片真心一般。
徐福是怎麼聽怎麼覺得彆扭和膈應。
他冷冰冰地看了一眼那儒生。
徐福知曉自己這一眼通常有著什麼樣的威力,果不其然,那儒生連這一眼都承受不住,臉色頓時忍不住發起了白。竟是就這樣便被徐福的氣勢懾住了。
儒生連忙後退了兩步,等意識到他自己做了什麼之後,儒生的面上又漲紅了,顯然這樣的丟面子,讓他覺得難以忍受,可對方偏偏又是皇后,哪怕是一個男皇后。
“尋一處稍平的地點,我和陛下躲進馬車中。”
幸而他們上山時,死活驅趕了一輛馬車上來,此時好歹能擋個雨。
至於其他人,徐福是當真顧不上了。
一輛馬車當然只能容下他們二人,其他人也就只能淋著雨了。
侍從們聞言,當然是聽從了徐福的話,將馬車引到了平地上去。嬴政始終微微笑著,並不發言。他極為享受這樣被徐福維護的時刻,至於那個儒生,誰會理他呢?嬴政可是從很早之前,便從徐福這裡知曉,雨天是不能往樹下躲的。
跟得久了的宮人、侍從也都是知曉這一點的。
哪怕他們不知道這一點,他們自然也是本能地選擇信任徐福,而不是那個只顧著出風頭的儒生。
儒生見這些人竟然全然不理自己,就連陛下都未曾多看他一眼。
皇后便了不起了嗎?皇后說的話才能令人聽從嗎?不過是個男子!卻做了皇后!實在恥辱!儒生恨恨地磨了磨牙。其他儒生比他識時務多了,都選擇了聽從安排,跟隨著他們一塊兒挪動位置。
儒生心中的惱恨在翻滾,他實在不甘心就這樣輕易認輸,於是他咬了咬牙,心道,你們偏要淋雨!那我就偏要躲雨!
那儒生轉了個彎兒,直直走向了那棵大樹。
而這一頭,徐福正撩起車簾,仔細囑咐外面的人,“勿要靠近大樹。”
這些人本就是極為聽從命令的,且不說徐福說得有沒有道理,哪怕是胡亂說的,他們也都是會聽從的。這些人連連點頭,他們哪裡會想到,一回頭便見那儒生躲到了大樹下,而且他還拉拽了另一名儒生同去。
徐福順著看過去,登時也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這人還當真不知死活!
不過念在總歸是條人命的份兒上,徐福便出聲道:“去,去告知他,躲在樹下易遭雷擊,會出人命。”
侍從點頭,深一腳淺一腳地上去了。
嬴政在徐福身後淡淡道:“這般膽敢質疑阿福的人,他要死便讓他去送死好了。”
那頭侍從很快走到了樹前,因為距離稍微有一些遠,徐福並不能聽清他們在說什麼,不過他能瞥見那儒生臉上激動的神色,實在不知曉,這有何好激動的?
侍從與他說了許久,都不見儒生挪動位置。
大約是因為受了徐福的吩咐,那侍從倒也不肯輕易離開,看得徐福都忍不住擰眉,早知道便不將那侍從派過去了,還反倒累得侍從這般費口舌力氣,說不準還被儒生氣得夠嗆。
到最後,那侍從果然被那儒生油鹽不進的態度氣急了,忍不住怒道:“讓你從樹底下出來,你便出來!皇后說,在樹下小心丟了命!”
那儒生大笑道:“躲在樹下怎會丟命?”他雖沒說完,但臉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四個大字“無稽之談”。
二人這段對話,因為聲音大了些,周圍的人都聽了個清楚。
那儒生還未笑完,突然天空中一聲轟鳴。
徐福抬頭一看,就見半空中劃過了一道紫色的閃電,徐福一個心道不好,那閃電便直直落在了大樹上,在遠處的人看來,那就是一道絢麗的光炸開了。然而站在樹底下的人,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