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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反正比現在的路要好多了。咱們是先把順陽的路鋪上,還是先去弄嶺南的?”他是沒去過嶺南,但是上次聽嶺南的發展計劃,有了個初步的印象,感覺那兒遍地都是金子。
“兩邊分別設廠吧。”阮白戳了一塊冰鎮蜜瓜塞進嘴巴,舒服的眼睛都眯了起來,細嚼慢嚥下去,才接著說道,“本來應該京畿地區應該先弄個廠,不過那旮旯扯皮多,咱們還是等他們扯皮完了,再來求咱們吧?”西京可以設一個,最起碼先把到溫泉莊子的路給修出來。
越澤王雖然覺得京城怎麼就成了“旮旯”了,但是被求總好過去求別人。再說……他看看邊上的金子,他現在不差錢!
有了錢,越澤王一家也沒回去。王妃跟著阮白學做生意,越澤王則被阮白打發去建學校。兩個孩子整天跟著胖子們瘋玩。原本蔫兒了的胖子們,有孩子帶也精神十足了。阮白懷疑小胖是把周杭周榕當成了羊,天天追著放牧來著。
順陽雨水少,為了趕時間,各種建築都是臨時性的土坯房子,加上越澤王的大量技術支援,蓋房子的速度不慢。反正榷場嘛,能用來交易和短期住宿就行了,誰也不是在這兒定居,也不允許定居的。
許多行商已經聞風而動。曹將軍本來還擔心集市這邊的商人會有所減少,結果商人的數量卻不減反增。用阮白的話來說,榷場那兒是外貿,集市這兒是內貿,需求、商品和市場不一樣,就算有小部分重合,其實也沒多大關礙。
畢竟,行商其實都是一些中小商人組成的商隊,資本不多,很少能夠參與那些國家貿易的。最早跟著阮白做事的幾個行商倒是有資本,可惜進榷場買賣貨物,還需要憑證。現在這個憑證,全大周的商人都在撕。他們這幾個跟腳薄弱的暴發戶,還真不夠看的。
最後他們推了胡商出來,集了幾家之力,又仗著阮白的交情,總算是弄到了一個名額。
到了初秋的時候,榷場正式開放。
以往這個時節,邊關這裡是最緊張的時刻。一般就在這個時節前後,就能看出來今年要不要打,是小規模刺探,還是大規模團戰。
今年和往年有很大不同。今年草原風調雨順,大周可以預期到豐收,匈人的日子過得不錯。
榷場的成立是經過了周匈兩國官員共同制定的。哪怕諸如大周的鐵器和匈人的戰馬之類,是絕對不允許出現在榷場的貨物,但是有個明確可以大宗交易的平臺,是對雙方都有利的事情。
而且有榷場,並不表示要放棄走私這一條途徑不是?
榷場開放這一日,大量的匈人和周人都來到了榷場。
氣氛一度有些緊張,但是在雙方官員的主持下,情緒都比較剋制。買賣總算是有驚無險地進行了下去。
匈人們原本擔心的周人的狡猾也並沒有出現。任何貨物的價格,在榷場都有明確的登記,並不存在亂開價的情況。匈人也同樣如此。
能夠來榷場的商人,在大周都是萬里挑一;匈人也是一樣。他們幾乎都是在大部落有身份的人,本身就是走私商的重要客戶。他們輕而易舉地發現,在榷場購買貨物,比從走私商那裡拿到的價格更便宜。而且因為不需要經過風吹日曬,貨物的品相都要好上一籌。
周人需要收購的貨物,匈人也有很多。譬如說各種皮毛,羊毛更是大量需求。
“最好是冬天的羊毛,質量好。”
“冬天沒羊毛,羊容易凍死。”
“你給羊圈盤個火炕。”
“火炕是啥?”
“火炕簡單,我教你。沒柴?我這兒有煤,要不?可便宜了。”
榷場上到處都充斥著周話匈話,大部分都是夾雜在一起,各種口音混雜,也虧得他們都聽得懂,連猜帶蒙地竟然一點都不耽誤做生意。
“田田,回家。”高大俊美的青年緊緊挨著另外一個文弱書生,細心地給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文弱書生穿著一身官服,渾身熱得都在冒煙,就著水囊喝了一口水,又遞給身邊的青年:“先喝水,等會兒回家。我給二狗傳話了,讓他弄點冰來,咱們晚上就不用那麼熱了。”
青年拉了拉書生的手,低頭在他頸邊親暱地蹭了蹭:“弄了冰,晚上也熱。田田冬天晚上都出汗呢。”
文弱書生愣了一下,然後整個人都裂了。擦,他晚上好好睡覺會出汗麼!怪誰把睡覺變成動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