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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序進入夏末的時候,順陽關不僅來了許多人,還添了一樣新鮮事物——榷場。
榷場是周匈兩國的貿易市場,當然不會設立在關城,而是在距離關城不遠的越澤王的地盤。
兔嘰當關,萬夫莫開。金兔嘰一隻兔嘰的殺傷力,就能抵得上千軍萬馬,將榷場設立在越澤,誰誰都放心。
除了越澤王本人。
他連越澤都待不住了,直接拖家帶口地跑到阮白家住下。在好盆友面前,他也不需要打腫臉充胖子,他也從來沒充過胖子,明明那麼熱的天氣,他卻小臉刷白,說話都帶著三分顫音:“阿白你說說,我這是得罪誰了呢?幹嘛就非得跟我過不去呢?”
越澤雖然富裕,但也只是和順陽其它地方相比。難道越澤能和江南比麼?而且越澤才多大一點的地方,每年出產有限,他這到底是招誰惹誰了,怎麼就把那些窮兇極惡的匈人,拉到了他的家門口呢?
阮白不好說著裡面還有他的一份功勞,只能心虛地安慰了兩聲:“榷場的稅收你能到手半成呢,挺好的。”
別看連一成都沒有,兩國貿易5%的稅收的是什麼概念?哪怕周匈兩國生產力落後,完全不能和現代相提並論,但是擱哪兒這都是個可怕的數字。
越澤王不領情,哼唧:“錢還沒到手呢,我就花出去好多了,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賺回來?”
阮白抽了抽嘴角,勉強壓住想笑的念頭。
一隻貪生怕死的兔嘰被逼到了這份上,發揮出的能量簡直比狗急跳牆還彪悍。誰能想到,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內,越澤王竟然能夠造了一座城出來?
好吧,那座城是不大,結合了周圍的地形,形狀也不規整,裡面的設施也不齊,差不多就是造了個圍牆,鋪了個路的程度。可是防禦方面完全不是問題,簡直就是個烏龜殼一樣。如果把裡面的一些裝置全都補充完畢,那就是一隻頂了烏龜殼的毒蛇。
能做到這點的也沒誰了。幾個來建設榷場的官員看見了,看著越澤王的眼神都有些不對。
他們在京城離得遠,哪怕知道越澤王在對匈人的戰事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但大部分人都以為那是給皇家面子。身為京城的地頭蛇,誰不知道越澤王的兔子膽?
結果實地一看,兔子膽還是兔子膽,但是這兔子的腦子太好使了,真是恨不得把人帶回去,繞著大周的整個邊關都遛一圈。到時候大周絕逼固若金湯……
京官們還準備忽悠呢,結果一轉身就找不到人了。訊息倒是傳得快,人跑去了阮白那兒。可是他們敢直接上阮白那兒要人麼?得罪誰也不能得罪財神爺啊?
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京官們就繼續在榷場住下,把其它配套一一補足,時不時還得跟匈人官員撕逼扯皮。
越澤王不僅把榷場造成了一個城,自己家也在動手改造,準備造成一個刺蝟,帶龜殼的那種。
“你說說,我這一個銅板都沒見著呢,就得花出去那麼多錢。”他一個底子薄的王爺,哪怕家裡人口少,每年還有賞賜祿米等等,但這麼一來,他幾乎把以前的積蓄全給填了進去,連給兩個兒子弄兩匹好馬的錢,都得掂量著來。
阮白對好盆友倒是沒黑心肝:“我把今年的紅利先提前支給你吧?”
他和越澤王的合作專案挺多。玻璃廠在順陽的市場不大,尤其玻璃的運輸很成問題,暫時就跟個小作坊差不多。
調料廠已經開始營業了。新鮮的調味品的上市,完全不需要去求別人。兩家合作了幾家酒樓,新調味料加上新烹飪手法,沒多長時間就回了本。得益於此,醬油什麼的賣得可紅火了。接下來,調味品也沒有限制出口,交易給匈人完全可以有,價格完全可以再上調一些,畢竟要加上出口關稅的嘛。
阮·黑商·白在心裡面扒拉著小算盤,財大氣粗地給了越澤王好大一筆錢。
越澤王身在皇家,哪怕不受寵,在物質生活上並沒有過什麼虧待,吃的喝的用的都是上等品。饒是如此,他見到這麼大一筆數字也是愣了老半天。不是他沒見過那麼多錢,而是:“我今年的分紅有這麼多?”
箱子不大,就和他家夫人平時用的首飾盒差不多,裡面放了滿滿的金條,沉甸甸的分量壓得越澤王有點麻爪。
“啊。”阮白點頭,“這是上半年的分紅。前幾個月要回本,嶺南的專案還沒開,有些少。對了,你那個水泥已經搞定了吧?我看你建榷場就用的水泥。”
嬌生慣養的王爺把沉甸甸的箱子放邊几上,揉了揉手腕:“嗯。大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