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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
少年挖的這隻田鼠比較“窮”,整理出來之後,還不夠一家人吃一頓的。當然,他挖出來是給大夫當診金,像今天這樣能喝上一小碗,已經很滿足了。
匈人們雖然排斥周人,卻對一個能治病救人的大夫,沒有什麼敵意。尤其是這個大夫收的的診金還很少,還有一個能教人織地毯的匈人老婆的時候。
地毯是草原上供人的奢侈品。固然,阿妮製作的地毯並沒有那麼多漂亮,甚至能算得上粗糙,但是地毯終歸是地毯!
這個匈人小部族交給阿妮的學費,比交給周人大夫的診金可要貴重得多。
兩個婦人跟著阿妮學著織了一會兒地毯,阿妮就在邊上看著,時不時指點兩句。兩個人加一起也沒花上一個時辰,並不是她們不想多學一會兒,而是織地毯實在是個體力活。帳篷裡雖然溫度比外面要高得多,手放在外面久了,一樣會冷到僵硬。
一直到日暮西山,匈人一家才告辭離開。如果可以,他們倒是想留下。但是族人雖然不多,卻也不少。他們家既不是最有地位的,也不是最體弱的。要不是今天少年換藥,他們也沒法待上那麼久。
等人走了,周人男子走到門口,把門給栓上,並沒有太嚴實,留了一條縫。
阿妮把鍋子用雪擦洗乾淨,重新燒上了水:“人都走遠了?”
“嗯。”周人男子抹了抹臉,從上面揭下一層薄薄的軟皮,露出一張二十左右的臉來,“戴了一天好悶。”
阿妮也照樣從臉上揭了一張面具下來,露出一張顏色端麗的面孔,卻是馬大娘。她將帳篷靠著山壁的一面挪了挪,露出一個小小的山洞,其實就是一個向內凹陷的坑洞,貓個人都辛苦,放兩個小箱子倒是足夠:“阿修,晚上想吃什麼?”
“隨便弄點簡單的就成。”被成為阿修的,當然是餘修遠,他看著馬大娘忙活,心裡面的愧疚一波接著一波,“夫人跟著我受累了。”
去年,他考上了舉人,進士當然沒考上。他們家在京城有間小宅子,本想著小夫妻兩個在京城過點小日子,好好唸書經營,等三年後再考試。沒成想卻被阮白給逮住了,安排這麼一件要命的差使。
刺激倒是挺刺激的,就是忒苦了點兒。
馬大娘笑笑,利落地將雜煮燉上:“明明是阿修跟著我受累了。”她的命、她如今的造化,都是阮白給的。阮白要讓她做什麼,她絕對沒有二話。倒是餘修遠就是拒絕了,也沒什麼問題。
其實現在的時間並不算晚,只是風雪大,外面一會會兒的功夫就伸手不見五指。
餘修遠有些擔心:“大哥二哥任上在南方,倒是無事;就是不知道爹孃在西山城怎麼樣了。”
“不怕。爹不行,還有娘在呢。”
這話說的……倒也是哈。餘修遠低笑兩聲:“咱西山城的女人可厲害了。”他和馬大娘一起把被褥抬起來,圍著火塘烘了烘。
連日的大雪當然不可能曬被子。毛毯總歸有點異味,還會掉毛。馬大娘給縫了個被套才算好一點。布料算是奢侈品,要不是之前榷場開了,像現在這樣從一個部落中分出來的一支小部族是極少有布料的。
而在相隔不遠的少年一家人的帳篷裡,少年正纏著他的父親問:“爹,修叔說咱們匈人和周人,都是烏黎族人是不是?”雖然對救命恩人幾乎盲從,少年對這個問題還是不太敢相信,兩者長相差那麼多!
匈人大漢看到小兒子的腿眼看著就要好了,心裡面顯然很高興,笑呵呵道:“喲,這還真是。你阿修叔沒騙你。”
“真的?不會爹也騙我吧?”
“嘿,你個臭小子!”匈人大漢架勢驚人卻只是輕輕拍了少年一下,“不信你老爹,等部落集市的時候,你自己去找巫醫爺爺問去!”
“啊?可是巫醫爺爺好可怕。”少年顯然不願意。
“巫醫爺爺有什麼好可怕的。他老人家最喜歡你們這樣的小孩子了,等他老人家有空,就會給你們講故事,你哥小時候也聽過。”
少年轉頭去看他哥。
青年點頭:“沒錯。巫醫爺爺講得還比修叔要詳細一些。等明年,哥帶你去烏黎神山。”
少年的眼睛充滿了驚奇:啊,咱們跟周人原來還真是一個老祖宗啊。
像餘修遠和馬大娘這樣的組合,阮白一共派出了二十多人。他們的身份不一,目標也不一樣,但是達成的任務結果卻大同小異。
一個個久遠的傳說故事,卻被挖掘了出來,豐富生活。
多麼不可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