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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住楚昊的,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死對頭(自封)牧才英。
楚昊一看來人,原本就有些焦慮的心情更是帶上三分煩躁:“你怎麼在這裡?”
牧才英被問得一噎:“什麼叫我怎麼在這裡?明明是你怎麼在這裡?”
楚昊一手舉著火把,臉上的表情在扭動的火光下明明滅滅,襯著沁涼的夜風,像是陰間地府裡爬出來的森羅閻王:“牧百戶,本官在問你話。”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音量並沒有半分提高,卻聽得牧才英整個人一抖。他告訴自己這是冷的,告訴自己這是因為官大一級壓死人,才不是他聽著害怕<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回稟千戶大人,在下領命帶隊協助守衛高頭關和武南關。”他幾乎接到命令就出發了,只是時間來不及,得在野外紮營一夜。
楚昊微微一愣,想起來還有這一茬。只是嚇唬一下那位越澤王的話,確實不需要牧千戶親自出馬,而協助守衛這四個字就很有門道了。他們調兵,當然不能真把嚇唬人當成是命令,但是協助守衛可以虛晃一槍,也可以實打實去協防。牧千戶這是在給他這個侄子攢軍功。
當然,軍功不是那麼好攢的,這個任務危險性還有一些。
楚昊不打算摻和,只是點了點頭,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你看到有什麼人經過沒有?”
牧才英一下子就懵圈了,什麼叫有沒有人經過?難道楚昊不是人嗎?
楚昊一見牧才英這樣子就知道問錯人了,乾脆讓他叫一個總旗上來。牧千戶看中他這個侄子,給配的人絕對不差。
叫上來的總旗條理清晰地將行軍開始遇到的人的數量一一說明:“……入夜之後,倒是未曾發現有人。”
阮白和張大牛都是騎馬,老三它們是天生的四條腿。阮白不說,肯定比他們這些人要早。至於張大牛他們估計也是錯過了。
楚昊只能繼續順著張大牛留下的記號找人。
留在原地的牧才英,看到楚昊一句話不說就走人,一口老血梗在喉嚨,對著總旗遷怒:“為什麼選在這兒紮營?”真是挑了個好地方,大半夜還能撞見死對頭!
總旗一臉無辜:“附近就這地方適合紮營,地勢高,而且有水源……”
聽著總旗的聲音越說越小聲,牧才英的臉皮紅了紅,也知道自己問了個多麼白痴的問題。他好歹也算是出身將門,而且他幾乎從小就被他的千戶叔叔帶在身邊,哪怕沒有什麼實戰經驗,紙上談兵的東西他也能倒背如流。尤其是順陽關一帶,什麼地方適合紮營,什麼地方適合偷襲埋伏,什麼地方適合撤退等等,牧千戶早就已經跟他講清楚,大部分地方還帶他實地轉過……
卻說楚昊一路奔走,結果沒走出多遠,就遇上了張大牛。
在黢黑狹窄的山道上狹路相逢,兩個人都是一驚,好歹都舉著火把,兩方算是順利會師。
楚昊一看只有張大牛一個人,不見三隻狗,就知道人找著了,問:“人在哪兒?”臭小子,等把他逮到了,一定得給個狠狠的教訓,必須讓他知道痛,才能好好長長記性。以後阮白出門,必須得給他配上三五個人跟著……
張大牛把弓揹回去,道:“大人正在友人家休息,小人想先回來報個信。”他看著火光下楚昊的臉色不對,不由得為自家大人分辨兩句,“大人今天被黑曜石帶著跑偏了,找不著路回去,幸好遇到了好心人。那位和大人一見如故,加上晚上山路難行,就邀請了大人留宿。楚大人放心,老三它們陪著呢……”
張大牛越說越小聲,總覺得從楚昊那兒吹過來的山風冷得冰寒刺骨,明明是夏天,他卻雞皮疙瘩都站了起來。
吃醋的男人是不可理喻的。楚昊只覺得一顆心越聽越往下沉,明明知道自己的情緒不對,但卻無力阻止。好友?一見如故?還夜不歸宿!
“人在哪兒?”
前任獵戶多年面對猛獸鍛煉出來的危機意識瞬間爆棚,一聲不吭就帶著楚昊在山路上七拐八彎地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地方算的上是高頭關的地界。不過不同於真正的高頭關那樣山林險峻,這裡只能算是高頭山的餘脈,像張大牛這種從小在深山老林子裡打獵長大的人,那根本就是一個小土坡,晚上走個夜路回去一點問題都沒有。
靠山吃山。附近的山上經常會有村民來挖點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