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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人啊!”
“救命!”
“誰把狗給叫走!我給他錢!”
“……我給錢還不成嗎……”
滿院子的人圍觀,一人果奔。倒不是沒人想去解救,但是那四條狗充其量也就是在他們院子裡搭夥的。按照自家老爺的話,付出勞動力——保衛財產安全,和他們的地位平等,並沒有從屬關係。
最明顯的就是,那四條狗看到誰都不搖尾巴。
他們想阻止,也能有能力阻止啊。再說這個什麼百戶……
“這人冒充的吧?”從草原一月游回來的周人們並沒有見過這位,全都擠在一起竊竊私語,“百戶連條狗都打不過?”
“就是,看咱楚大人,不也是百戶嘛。”
“誰家百戶直接闖進來就往牲口棚裡往外拽馬的?”
“嘖,被咬死了也是活該!”
“偷馬賊!”
“咬死小賊!”
“揍死他!”
一個姑娘悶不吭聲,回屋拿了剪刀就要過去,被阮白一把扣住了:“回屋去。”這姑娘他印象深刻。當初就是她,拿著一把剪刀把一匹狼捅成了肉醬。
姑娘被扣住手腕,從脖子根紅到了耳朵尖,聲如蚊吶:“是。”
楚昊眼睛一眯,把阮白的手腕給扣住了:“長本事了啊?”
阮白不明所以,乾脆不理,張口想叫狗過來,想半天卻想起來還沒給狗起名字<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老三老四!”楚昊直接叫,兩隻大狗大腦袋一轉,看到阮白直接就扔下果男,撲了過來。
體重超過一百斤的大狗,站起來的個頭比阮白都高,胳膊粗的爪子輕輕鬆鬆就搭到了阮白的肩頭,劈頭蓋臉一通猛舔。
楚昊扶著阮白,阮白□□地站立著,感覺這幾天裝虛弱遭了報應,馬上就要真虛弱了。
“汪!”
大狗一號扭頭停下動作,放下爪子,讓大狗二號上前。
大狗二號繞著阮白轉了一圈,比一號略微小一些的體型卻更有壓迫力,腦袋一歪,舔了舔阮白的手,然後就跑去把兩隻還在撕咬鞋子的小崽子叼走。
小崽子叼著鞋子不放。
牧才英光著腳丫子,滿臉茫然地坐在還在飄雪院子裡。
今天的雪比起昨天小了很多。外面還是十分冷,他沒一會兒就掛下兩行鼻涕,整個人都跟傻了一樣。
阮白扯了扯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去把人帶進來。”他得去洗把臉,這滿臉的口水……
獅子狗老三貼著阮白走路。
阮白被蹭了一個趔趄,低頭看老三,摸了摸毛茸茸的大腦袋。他叫二狗,所以這是他狗兄弟老三,還有弟媳婦兒老四,是吧?
“老三。”
“汪!”
很好,楚昊身為一個百戶,在他這裡已經住了兩天,該回去了。外面那個什麼百戶的,他慢慢收拾,落在他手裡,他叔是千戶?他爸是x剛都沒用!
胡老六躲在房間裡,小心把腦袋放在窗邊,透過一條縫隙看出去,見牧才英一瘸一拐進了屋子,才慢慢關上窗。他心裡面一萬次後悔,今天早上的時候他們就該走人,現在看到了不得的事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走的成。楚百戶有什麼背景他是不知道,現在院子裡的那位背後可是牧千戶。
“唉,早知道就不該貪那點酸菜。”胡老六深深懊悔。
隨從不明白:“老爺,那酸菜賣在冬天絕對能賣。”
另一個隨從道:“是啊老爺,昨天我問過了,說是蘿蔔什麼的也行。蘿蔔能值幾個錢啊。咱們不是還得走一趟過來送那黑石頭嘛,乾脆一起收了蘿蔔什麼的,我看這阮老爺挺好說話的……”
胡老六抬手把這隨從打了一下,不重:“就你機靈。”阮老爺哪裡是好說話,他昨天差點把他的老底都給探到了。看人歲數也不大啊,怎麼就這麼……不好忽悠。
那阮老爺怕是連他們這點小心思也算到了,不,應該是這就是阮老爺昨天留他們下來的目的。
荒驛他知道,路過都好幾次了,甚至還有一次偶遇風雪,在這荒驛裡躲了一晚。看看現在,再想想過去,他摸了摸暖手的炕床,發出一聲嘆息。不管怎麼樣,阮老爺一定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