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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阮白的酸菜肉包子,同樣沒有逃脫楚昊的虎口,硬是被搶走一半。那一半的方式還特別糟心。
阮白嚥下嘴巴里的,又瞪眼看著楚昊把半個包子往自己嘴巴里塞,累覺不愛。
麗娘給包了兩個包子,兩個!他們完全可以一人一個,而不是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
楚昊吃完一口,把剩下的包子往阮白嘴巴里塞,看著人乖乖吃下去,才滿意地點頭:“好乖。”口氣跟誇一條狗似的。
哼!
楚昊聽到輕哼,抬手拍了拍阮白的腦袋,跟拍條狗似的:“哼什麼哼,起來洗漱,哥哥還有話跟你說呢。”
自己叫自己哥哥倒是叫得很順口。阮白也不知道自己,心裡面哪裡來的那麼多的憤憤不平,反正就是不爽。直到兩個人卷在炕上,他才反應過來:“你昨天中午來的。”這都第二天晚上了!知道什麼叫效率嗎?什麼事情非得分段式講解?又不是老師授課,還得講課時。
“亂動什麼,冷風都灌進來了。”楚昊抬手把阮白往自己懷裡一拉,抬手塞好被角,“你要那種黑石頭來幹嘛?西原到處都是,隨便就能揀上一籮筐。有那種黑石頭的地種不出東西來。”
西原就在順陽關外不遠,那地方貧瘠到數里都看不到人煙,就是匈人也不會去那兒劫掠。
“燒火。”這點阮白倒是沒瞞著楚昊,反正就算他不說,楚昊也很快就會知道,“一車能有多少?”
“燒石頭?”楚昊覺得這個挺聰明的小弟,一定是腦子壞掉了,“你不是和胡老六談得挺歡快的嗎?怎麼連一車的多少都不知道?”
他只是透過對方的表情動作語氣,來判斷對方的肉痛程度,從而判斷自己是吃虧還是佔便宜。不過他不可能有出無進,所以把人留了下來,準備做點小生意;譬如說酸菜,譬如說火炕,又譬如說旅館。
楚昊不知道阮白心裡面的道道,反倒是有些想法:“我說,你那些個軍資,到時候就用來換這荒驛的地契,好不容易修那麼好了,我看你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打算離開,乾脆把地契換到手,再弄點吃的用的。什麼時候要走,我看那胡老六也絕對願意接手。”
“嗯。”就算楚昊不說,其實他心裡面也有這樣的想法。開始的時候,荒驛就像是個被人扔掉的破爛,就算被誰撿了去,那也沒人在乎。可是現在破房子舊貌換新顏了,“捨不得”的人自然就多了。
楚昊盤算著,既然他的表姐夫兼上將軍找了過來,那他在這邊關肯定待不久,只是京城那女人還沒嫁出去……到時候他換哪裡躲?也不對,他都這個反應了,京城那邊也不是傻瓜,總不見得非得還把女兒,往他這個火坑裡推。青年才俊多得是,何必瞅準他這一棵歪脖子樹?
嗯,到時候他就順便把二狗帶走。他家二狗是個有本事的,到了西京也一定有作為……就是沒作為也不怕,大不了他養著。他私房錢可多了。
第二天,阮白是在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中醒過來的。
楚昊坐在炕頭,擺著矮桌,點著一盞油燈,手裡面拿著一本書,頭也不抬就反手把他往被子裡塞:“再睡會兒,還早著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這麼淡定?阮白懵了一下,看看外面的天色,雖然還是灰濛濛的,可是顯然也不早了。
“怎麼了?”外面的慘叫和痛呼還在繼續,人聲夾雜在一起,帶了各種方言的大周話讓阮白有聽沒有懂。
“沒事兒,就是一個狗才被狗咬了。”楚昊就算沒出門都能認出牧才英的聲音。一年多來,他明面上不能和牧才英過不去,背地裡還不能使些小手段?那慘叫聲一聽就知道。
“哦。”阮白這才想起,院子裡養了四隻獅子狗。跟著來到荒驛之後,肥狗們很乖,天天默默地守著牲口群,默默地注視著往來的人群,存在感低得簡直對不起那一身囂張的金毛。
事實證明,該囂張起來的時候,它們還是能夠囂張起來的。
等阮白穿戴妥當,出門看到的是一個青年已經被獅子狗撕得近乎果奔。兩隻大胖前後堵截,兩隻小胖釣在青年的褲腿和鞋跟上。
阮白抱過小胖,知道那兩隻小崽子得有多少分量,當初那還是一把骨頭,現在厚毛下面,絕對是一把肉。
“快來人!把狗給宰了!”
“我是百戶,百戶!”
“牧千戶是我叔,你們敢放狗……嗷!死定了嗷!”
“嗷!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