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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怵頭?明明我看到老爺和那什麼田大人一點都不怕。不過也是啊,老爺和田大人長得都跟小雞仔似的,我一隻手就能提起倆……”
阿強默默抹臉。楚大人在還是很好的,最起碼能耳根清淨。
順陽關,當然是有關城的。城內不僅駐紮著大量的軍隊,還生活著大量的輔軍,已經部分的邊關百姓和客商。
當然,繁華是談不上的。
阮白他們在城門口等了一小會兒,許五就牽了兩匹馬過來。
阮白這會兒不需要在匈人面前裝了,利索上馬。
田凱復的動作也不遑多讓。事實上,別看田凱復長得跟個豆芽菜似的,也經常自覺自己不擅武功<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可是這個“不擅”,那得看跟誰比。作為從小就生活在楚昊陰影之下的文藝小青年,實際上論起真功夫,勉強還是能夠稱得上高手的。
在許五的帶領下,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匠人的地方。生產軍械的地方,別說是阮白,就是楚昊也是不能夠輕易進去的。而生產和維修普通獨輪車的地方,阮白隨便走。
那些悶頭維修的匠人們,看到人是許五和楚昊領來的,也不管阮白是什麼人,自顧自悶頭幹活,完全不理人,或者說是沒空理人。
阮白轉了一圈,對著楚昊和田凱復揮了揮手,打發人的意思特別淺顯易懂。
楚昊臉皮子一抽,礙著這麼多外人的面,他一不好動手教訓,二不能動口斥罵,只能冷哼一聲,叫上許五走人。
田凱復看了看楚昊,再看了看阮白,最後還是決定留在阮白身邊。能跟在仰慕的物件身邊當然好,可是楚昊現在心情不好,他也沒什麼能讓人心情變好的方法,還是不要到跟前去討人嫌了。
跟在阮白身邊就不一樣。也不知道這小傢伙腦子是怎麼長的,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論調,偏偏聽起來還非常的有道理。就像他現在身邊就剩下不到十兩銀子,剩下的全都被拿去換成西原那些沒人要的地……
居然還覺得很賺的自己,一定是有哪裡不對。
田凱復心情複雜地看著少年往一個一點都不會礙事的角落一蹲,然後就開始給那個工匠遞把錘子遞塊木頭什麼的,不到半盞茶時間,那工匠就開始和阮白兩個人有一句每一句地說起話來,時不時還指著工具和物件說著什麼。
再過了一炷香時間,阮白的周圍已經圍上了一圈人,說的話討論的話題,田凱復一個字都沒聽懂。
過了一會兒,有伙伕挑著兩個木桶過來。不用說什麼話,匠人們自然一窩蜂地放下手頭的活,大部分都是直接從身邊拿出一個碗,然後一個個規規矩矩地在放下的木桶前排隊。
那伙伕開啟木桶蓋子,一股熱氣在冬日裡飄散開來,好多人的肚子都開始咕咕叫,還有幾個誇張地抽著鼻子。
剛才跟阮白談得最歡的匠人猶豫了一下,對阮白說道:“後生要不要也過來用上一點?”
這中年匠人的話一出,周圍幾個匠人的眼光看著阮白就複雜了起來。
阮白的年紀不大,這些匠人們的歲數不說當他爹,大部分也都有資格當他長輩。他們不至於和這麼小一個少年生氣,可是他們一天的飯食也就是每天兩碗粥湯,做得都是重體力的活,要是再勻出一個人的份,別說是個陌生少年,就是認識的哪家的孩子,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的。
阮白笑著擺了擺手:“多謝七叔,我已經吃過了。”
田凱復這才找到機會走到阮白跟前,看著那沒多少米粒的粥,眉頭皺得死緊:“怎麼能只吃這些東西?”
阮白突然感慨了一句:“我們被匈人當成奴隸的時候,吃的還不如這個,不過也好不到哪裡去。看起來匈人如此,周人……也沒差多少。”
阮白的聲音很小,只有站在身邊的田凱復聽到了。他心頭巨震,一時間只能瞠目結舌。他想反駁,想狠狠地反駁,可是他發現自己自幼飽讀詩書的言官,竟然找不出一句能夠反駁辯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