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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荷風來給鄭晴川送最近十天的賬本,卻發現池月在向她使眼色。
過了一會兒,等鄭晴川把賬本合上了,荷風去找池月說悄悄話。
“怎麼了?”
池月掩嘴偷笑,湊到她耳邊嘀嘀咕咕了一陣。兩人都很小心。
嘀咕完之後,池月又仰起臉,看著晴朗的天空,感嘆說:“真好!以後你做你的女掌櫃,我給戌兒或者秀兒當嬤嬤!”
荷風“噗呲”地笑了,道:“嬤嬤是從奶孃做起的!你得先當奶孃!”
“呸!你的嘴真會刁難人!”池月追著她打。
荷風笑著跑。
追打了一會兒,兩人都累了,停了下來,荷風問:“你家裡最近沒什麼麻煩吧?”
池月瞬間收起了臉上的笑容,嘟嘴道:“我娘說,讓我把銀子都交給她,她幫我存起來,給我做嫁妝。我現在可沒有以前那麼好騙了。我找雲嬤嬤幫了忙,把她打發走了。我家裡的人看我在五少夫人面前做了大丫鬟,說我天天有賞錢拿!生怕我藏私房錢!”
荷風冷靜地笑道:“放心!你的親事輪不到他們做主,五少夫人會幫你挑一個很好的人!等你出嫁了,他們就不能天天纏你要錢了。”
池月想一想嫁人的事,就忍不嘴了臉,終究還是一個害羞的小丫頭,轉身面朝另一個方向,彆扭地道:“不說這些了!鋪子裡的生意怎麼樣?”
荷風笑著伸手比劃道:“那種奇怪的帽子賣得最好9有鞋子!”
池月原本就只是為了轉移話題而已,連忙答道:“喔!那樣就好!”
——
鄭晴川察覺到了,今天別人看她的目光有點曖昧。
就連蘇老夫人也是如此。
午睡後,她陪著蘇老夫人一起做針線活,可是蘇老夫人今天做布鞋的時候不認真了,一直盯著她打量,眼睛裡泛著笑意,嘴角抿成小船兒的弧度,樂悠悠的,像在做著一個美夢。
鄭晴川抿緊了嘴唇,眼神複雜少許,首先想到的事情不是害羞,而是西跨院容易走漏訊息!這是口風不嚴的結果!就好像安插了娛樂記者!以後她還有**嗎?豈不是每天給別人提供茶餘飯後的談資?
她把沒繡完的帕子收進冬瓜形狀的小竹簍裡,跟蘇老夫人說:“祖母,我有事情忘了做,先回去一會兒。”
蘇老夫人答應得爽快,笑著說:“行!等會兒再來陪我。”
“好!”鄭晴川也爽快地答應著,回了西跨院,思考了一路,先找來奶孃。
“奶孃,我不想讓西跨院裡的事情傳到外人的耳朵裡去,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這……這個……”奶孃猶豫了,表情很為難。
俗話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這個問題很棘手,很難辦。但是奶孃努力地思考著,尋找著辦法。一邊尋思,一邊皺眉。
鄭晴川若有所思地道:“關鍵要選對人,對不對?畢竟話是從人的嘴裡說出去的。耳朵喜歡偷聽的人更不能要。奶孃,你多觀察院子裡的丫鬟和婆子,我們要重新篩選一下了。”
可能是鄭晴川的這個決定太突然、太鄭重了,奶孃表情驚訝。
鄭晴川叮囑道:“奶孃,這叫防微杜漸,未雨綢繆。菜葉上有了一隻蟲子,以後就會有越來越多的蟲子,把葉子吃得千瘡百孔。不能等到出大事的時候,才去抓害蟲,因為那樣已經晚了。”接著,她很誠實地道:“昨天五少爺住在東次間的事情傳了出去,今天別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樣了,這讓我的心情不舒服。”
奶孃連忙點頭,心情凝重。
鄭晴川開心地笑了,道:“奶孃,你再轉告給池月和繡巧吧!”
“嗯!”奶孃答應,慎重地心想著:等會兒對這兩個丫鬟也要好好地敲打一下,來蘇家之後,日子過得輕鬆了,丫鬟們把心都玩野了。陪嫁的人算是自己人了,千萬不能讓自己人變成害蟲,否則,五少夫人會丟面子。
奶孃從今天早上的滿臉喜氣變成了憂心忡忡。
晚上,很晚的時候,天上的星光都疲倦了,蘇牧回了西跨院,腳步猶豫地站定了一刻鐘,才走向了東次間。
奶孃和丫鬟們走來走去,忙著重新點燈和準備沐浴的水。此時是六月的天氣,即使什麼也不做,時間也會讓汗水流成小溪。於是,“一日三省吾身”變成了一日三“洗”吾身。
紛雜的腳步聲把鄭晴川喚醒了,她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心情有點煩躁。原本可以輕一點,但是那些聲音像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