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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婿的人家失望。”李茜娘這幾日倒是乖巧,也沒聽說什麼流言蜚語傳出來,但她未必願意放下這段執念。而他可不能讓自家好友被迫結下這門婚事。
王子獻無奈一笑:若非李茜娘莫名其妙的看重,單憑他的家世與如今的身份,也不可能娶到宗室女子。換而言之,若是李茜娘說服了蘇氏,他便很難拒絕這樁婚事。而目前他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只有迴避李茜娘,婉拒她的好意了。
聞言,長寧郡主秀美的小臉上充滿了責任感:“阿兄放心,阿孃受大世母所託,最近也在給她相看人家呢。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不可能拒絕。如果我聽到什麼訊息,一定會說給阿兄聽,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
李徽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笑道:“悅娘最近倒是長進許多了,言談舉止都不一樣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也許是接觸的人越來越多的緣故,昔日尚有幾分天真任性的小郡主,如今也越來越成熟了。他真不知這樣的轉變對於她而言,究竟是否有益。不過,若是杜氏沒有異議,想必他這位兄長還算盡職盡責罷。
既然對探花使失去了興致,三人自然不想等著看他究竟探回了什麼國色天香的鮮花,更不願討論他探花之舉背後的諸多深意。但李璟卻與國子學計程車子們說得熱火朝天,甚至還有意催馬跟上去湊熱鬧。
李徽看得搖了搖首,長寧郡主也很是不滿:“璟堂兄怎麼盡給那姓楊的說好話?”
“他性情一向如此,只是覺得有趣罷了,並沒有多想。你也別放在心上。”李徽便寬慰她。二世父越王李衡頗有才名,但兩個兒子李瑋、李璟卻都精通騎射,對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一概不感興趣。據說李衡幾乎每隔幾日便會嘆息自己無人繼承衣缽。聽聞他的不如意之處,李泰特地拿著他的字去兄弟們面前顯擺了一番。那一段時間李衡瞧見他的時候,眼睛裡都冒著奇怪的綠光,似乎很有將他搶回去當兒子的意思。
長寧郡主也並沒有遷怒的習慣,很快便想開了,嘴上卻還是道:“阿兄果然比璟堂兄好多了。都說阿兄就像孩子似的,總是投進世父祖父的懷裡說話——我看璟堂兄才更像是孩子呢,什麼都不懂。”
聞言,李徽險些平地一摔:原來他的名聲果然已經傳開了!他也不想當什麼孩子啊!!虛歲都已經十四了,內裡都已經二十餘歲了,早就成家立業了!誰又能知道,他不得不如此為之的苦楚呢?面對的是非常人,自然須得行非常事!
王子獻默默地扶住他,滿臉的笑意怎麼掩也掩不住。
由於兄妹二人並不想回到牡丹苑中去,王子獻亦是不願離開他們,回到那群完全不熟悉的國子學同窗中間。於是,三人索性便在芙蓉園中漫無目的地閒逛起來,賞賞花,看看景,倒也很是自在。
直到牡丹苑的宴飲將散,他們才返回宴飲場。道別之後,長寧郡主跟著杜氏回宮,李徽邀請王子獻一起奉著閻氏回延康坊。
閻氏端坐在車上,隔著青紗車簾,望著前方兩個並轡而行的少年郎,輕嘆道:“給阿徽說親事,果然還是太早了些。若是他無意,娶進來的王妃想必也不好過,日後亦很難生出什麼情意來。而且,他若要娶妻便須得分府別居,我心裡實在有些捨不得。”
李徽早便被封為新安郡王,既有了封邑,也該有自己的王府。只不過因為他年少,所以暫時不曾開始營建郡王府罷了。若是打算大婚,他當然不能繼續留在濮王府中。畢竟,濮王府理應是李欣這位嗣濮王繼承的,與他毫無干係。
張傅母接道:“郡王府的位置尚未擇定,不如就在附近的裡坊中營造,日後也好來往。”
“分了府之後,無論離得是近是遠,也比不得如今這般親近。”閻氏略作思索,“也罷,他既然無意,也無須勉強。若是阿翁覺得心疼,就讓他自個兒去解釋罷。阿翁喜愛他性情直率,只要他投進阿翁懷中說幾句話,說不得便心軟了。”
“……殿下,閻家那一頭……”
“閻家?此事與閻家又有何干?將閻府的帖子都按下來,我暫時不想見她們。”
“再過十幾天,便是閻公的生辰了。”
聞言,閻氏沉默了一會兒,長長一嘆:“能清靜十幾天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