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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挨個揉夠了孫子之後,方正色道,“你們也該領些實務,來幫一幫我和五郎了。也許只有讓你們都入仕,那群混賬東西才不會胡思亂想,猜我今日喜歡哪個孫子,明天又喜歡哪個孫子。也不仔細想想,老祖父喜歡疼哪個孫子,與他們又有何干?!不過,我也知道,你們三個都有自己的想法。說說罷,你們想要什麼樣的官職?”
李欣年紀最長,便答道:“祖父,孫兒仔細想過了,覺得自己對民生之事很感興趣,想實實在在地從一縣之令做起。日後願為一方父母官,為祖父和叔父分憂。”他並沒有理會李泰的眼色,險些讓濮王殿下從坐席上跳了起來——堂堂嗣濮王,當什麼縣令?至少也應該是一州別駕、長史或者司馬!至少須得是五品服緋之官!
聖人當然並未錯過自家肥壯兒子橫眉怒目的模樣,笑了起來:“瞧瞧你阿爺,正心疼你呢!我也不想委屈了自家孫兒,讓你去什麼偏遠之地當縣令。五品縣令,不是也有麼?”五品縣令,即兩京之中的四位京縣縣令——長安的長安縣、萬年縣,洛陽的河南縣、洛陽縣。因地位特殊,故而縣令之位堪比京外的上州別駕,亦是大唐疆域之內最難履行職責的縣令。
所謂最難履行職責,無非是兩京之中多高官世族、宗室子弟,若是他們知法犯法,便很難按大唐律與他們周旋,給予他們應有的約束與處罰<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然而,作為嗣濮王,李欣身處這樣的位置反而最合適。不論什麼貴胄家族,都不能不給這位有聖人撐腰的金枝玉葉幾分顏面。
“既是頭一次當縣令,也不好直接放手讓你去洛陽,便留在長安罷。不拘是萬年縣還是長安縣,總歸會盡快給你騰出位置來。如此,你們小兩口也不必分開,好好地守著霜娘,再給我多添幾個曾孫!”
“孫兒叩謝祖父聖恩!”李欣歡喜不已,立刻行稽首大禮拜謝。
李瑋隨即道:“祖父,孫兒不像堂兄弟他們那般風雅,一向喜歡耍刀弄槍!若是有機會,孫兒想去邊疆當果毅都尉,馳騁戰場,為祖父開疆拓土!”他與李璟兄弟二人自幼喜愛兵法武略,閒暇時便出京狩獵、下場打馬球,戰績赫赫,名揚京中。
聖人大笑:“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只可惜,眼下邊疆難得太平幾年,暫時沒有什麼戰事能讓你去試一試。而且,你阿爺阿孃又何嘗捨得你出生入死?也罷,你既然想投軍,我便不用千牛備身來困住你了。先去金吾衛任果毅都尉,好生學一學練兵之法,日後再說鎮守邊疆之事罷。”
“孫兒叩謝祖父恩寵!”李瑋也興奮極了,惹得李璟頗有幾分眼紅,數度欲言又止。
李厥略作思索,卻道:“祖父,孫兒對民生與武事都不感興趣,只是喜歡讀書。孫兒想……想去秘書監。”秘書監,便是掌管經史典籍之處,是朝廷的藏書之地——可謂是朝廷中最清閒的衙門,亦是最無趣的衙門。但對於喜愛讀書的人而言,浩瀚的典籍文書,便足以令他們成日沉浸其中了。
李徽並不知曉李厥到底是真心想去秘書監,或不過是想從權力中心退避開來——無論如何,他都很佩服這種決斷。於是,他忽然笑了起來,打趣道:“厥堂兄究竟是為了讀書而去秘書監,還是為了接近未來的丈人?”李厥的丈人安守元,正是秘書少監之一。
李厥一怔,臉霎時間便紅透了。聖人見狀,更是放聲大笑:“不論阿厥為何想去秘書監,便給你一個秘書丞做一做罷。好好地跟著安守元讀一讀書,或者隨著他整理整理那些典籍,日後指不定便會派上用場!”
“孫兒叩謝祖父。”李厥俯首,抬起眼朝著李徽使了個毫無威脅之意的眼色。
李徽裝作瞧不見,聖人卻看在眼裡,更是難掩歡喜:“阿徽也別隻顧著打趣你堂兄。你與阿璟雖然年輕,但也該想想日後要做什麼了。從文也好,從武也罷,甚至閒散一些也未嘗不可。只要待到你們及冠的時候,我便放手讓你們去做!”
李徽立即答道:“不是說先成家再立業麼?孫兒還從未想過這種事呢。何況,孫兒如今文不成武不就,又能做得了什麼?只有得到祖父的教導,成了兄長們那般的俊傑之才,才能站出來替祖父分憂。”
“你倒是想得很清楚。進學也罷,習武也罷,可不許懈怠。若有空閒,我也指點指點你。”說著,聖人又諄諄叮囑道:“你們兄弟幾個像如今這樣便很不錯,必須好好珍惜這種手足之情。不但能為我分憂,往後也能為你們叔父分憂。”
“祖父儘管放心。”眾人齊聲答